所以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
“當真不是麼?”畫惜其實已經確定了,問不問都沒有什麼區別。
“不是我!畫惜,我可警告你,你別想因爲表哥娶我就冤枉我,表哥不會信你的讒言!”
“可我不信,怎麼辦?”她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詭譎的笑。
“你……”連玉瞳孔驟然一縮。
畫惜現在雖然沒了武功,可是招式還在,對着連玉她狠狠的一腳踹下去,加上連玉猝不及防,還是被她踹到了旁邊的池子裡,“噗通”一聲,濺起偌大的水花。
畫惜自己怕水,可是因爲連玉,她卻兩次落入水中。
一次是在四王府,當時大寒的天裡,就因爲這個女人自己掉到水裡去,害她也被權非逸處罰去水裡走了一遭。當時心裡害怕,可終究什麼沒有做聲。
後來就是這次遊船,那種恐懼當真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畫惜揚了揚脣,“說起來,你害我的次數可當真不少。我一個手都數不過來了。”
“你,救命,救我……”
“我若是下來救你,剛纔就不會推你下去。”
她從來不是什麼善心之人,哪怕冷眼旁觀看着連玉死,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只不過,怕是某些人要和她算賬而已。
畫惜雖這般想着,卻始終沒有動,站在岸邊靜靜的看着,明明她纔是居高臨下看着水裡那個女人的,可她此刻的樣子卻無端的落寞死寂,遠比水中掙扎的女人更加可憐。
“你若是會水,便自己起來吧。我看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過來,你怕是要死在裡面。”
“救……救命……我不會水,真的不會!”
“你看我像是會救你麼?”
“救命……”
連玉越來越奄奄一息,臉色蒼白的在水裡掙扎撲騰。
就在她的力氣快要耗盡,終於忍不住要從水裡爬起來的時候,蕪星出現了。
這一次不是權非逸親自救的人,而是讓蕪星下去救了她。畫惜不知道他想以此來跟她說明什麼,只是當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經沒有絲毫波動。
死寂般,不起波瀾。
“爲何?”他看着她的眼睛,“畫惜,爲了離開我,你就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嗎?”
她是故意的,卻不是單純的爲了離開他。
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何況連玉當日險些害死她,而她不過是“逗弄”了她一下,連玉根本不會有事,照她剛纔的觀察,這個女人甚至是會水的,只是不願意自己起來而已。
可是她知道,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出來他也不會信。
“既然知道我這般無所不用其極,你還不快將我放了,是要將她害死才肯罷休嗎?”
“畫惜,你是不是要我將你關起來才肯罷休?”
他也在反問她,不是責難、不是憤怒,而是透着一股子無力的反問。
權非逸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麼樣,他已經那麼明確的告訴過她不能離開她,爲什麼她還是非要掙扎,非要將他們的關係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