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
平陽王的臉色,頓時因爲她最後那四個字,變得十分難看,冷冷吼出了她的名字,“這件事即便側妃有錯,也不過是個誤會!本王自會罰她,還不需要你來發號施令!”
夏情歡暗暗翻了個白眼,笑得很假,“好啊父王,那您倒是罰啊……”
平陽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不來臺,只好道:“來人,先將餘側妃帶回她自己的院子,禁足半個月,沒有本王的吩咐不得外出!”他又道,“等本王想到了如何處罰,再議此事!”
夏情歡,“……”
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咬牙切齒的道:“父王,您這樣偏心偏寵,真的好嗎?”心底的怒意不斷滋長,“那我母妃的傷就這麼白受了?”
平陽王抿住脣,冷冷的道:“本王已經說了,待本王想到如何處罰,自會動手!”
“可是……”
“歡兒!”王妃立刻衝她搖了搖頭,抓着她的手不讓她說話,“算了……”
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了。
“母妃!”夏情歡當然不依。
王妃嘆了口氣,“母妃身上的傷有些疼,不如你扶母妃回去休息,好嗎?”
“……好。”夏情歡臉色鐵青的憋了半天,還是隻能點頭。不過,她絕不會放過餘清!
將王妃送回院子裡,又讓書枂和輕狂留下來照顧,走的時候,她氣得都沒有去跟平陽王說一聲,就恨恨地離開了平陽王府。
“孃的破地兒!”
“要不是母妃在這兒,就算八擡大轎來請姑奶奶都不會再回來!”
可她又實在鬧不明白,不都說母憑女貴、或者女憑母貴嗎?既然父王更寵餘清,爲什麼在她和夏靜語之間,卻又似乎更偏向她一些?
不對,準確地說,是偏了很多。
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她和母妃雖然被欺負,卻還能衣食無憂生活在王府的原因。
父王甚至想讓她成爲太子的女人——捨近求遠,放棄了夏靜語……
“郡主!”
耳邊驀然響起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夏情歡猛地回頭,就看到流朔一本正經的站在她身旁,她拍了怕胸膛,不高興的道:“流朔,你幹嘛突然嚇我啊?”
流朔有些尷尬,“郡主,屬下叫您很多次了。”
“……哦。”
剛想問他叫自己幹嘛,就看到一旁的酒樓裡,男人俊美的容顏透過窗樞映入眼底。
她眨了眨眼,“你跟王爺在這兒幹什麼?”
“王爺他,大約是在等您吧。”
“……”
夏情歡別開臉,耳根隱隱有些發熱,“他纔不會等我,說不定是順路經過,肚子餓!”
“……”
流朔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等他再想開口的時候,剛纔還在他面前的女人已經跑的沒影兒了。
流朔愣了愣,一擡頭,就看到那道紅色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在酒樓裡——男人的身旁。
她站着,他坐着,兩人彷彿都沒什麼表情,可他們的眼底卻又似乎流轉着熠熠光華。
權墨栩側目睨她一眼,“想什麼這麼專注,本王在這兒你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