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立後可好?”
今日是大年初八,距離十五隻剩八天的時間。
夏情歡,“……”
愣了愣,臉蛋暈染出幾分熱意,她別開視線,小聲的咕噥,“我說不好,你就不立了麼?”
權墨栩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過了會兒,薄脣緩緩吐出一句話,“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一如既往霸道的口吻,強勢不容置喙。
夏情歡哼了一聲,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她鼓着腮幫子,“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話雖如此,眼底淌出的笑意,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有些爲難的道:“可是母妃那邊……”
“放心,母妃那邊我來解決,她不會有意見的。”
不等她說完,權墨栩便出聲打斷。
“噢……”夏情歡點了點頭。
權墨栩見她低垂着眼簾不知在想什麼,眉心微微蹙起,目光鎖住黑暗中她的臉,“歡兒。”
“恩?怎麼了?”
“你別怪母妃,她也是……”
“我知道的!”夏情歡急忙打斷,對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目光,她勉強衝他笑了笑,眉眼彎彎道,“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母妃現在並沒有強迫你如何,其實已經對我們很寬容了。”
不管賢妃對她有什麼意見——沒有孩子,或者是沒有平陽王郡主的這層身份,這兩點都是她理虧,所以她不會因爲被找茬這麼點兒小事就生氣。哪怕是賢妃主張讓權墨栩多要幾個女人,也只是立場問題而已,古代人的思想本來就是這樣不是嗎?
她要是把每一個都怨一遍,那實在太累了,大概真的要怨遍全天下才行。
所以只要權墨栩不會娶別人,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何況,那是他的母妃,就算並非親生,也養育他多年。
“你能這麼想,就好。”
獵獵北風在耳畔呼嘯着,大學紛飛,甚至有些透過頭頂的傘漫入,有些甚至拂過臉頰,冰溼的涼意從皮膚緩緩的沁入,鑽心的寒意逐漸的冒出來。
自古帝王,多少身不由己之事?
夏情歡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顎,忍不住這般想着。
她的右手抓着他的肩膀,左手卻在他的衣襟上緩緩的摩挲,像是玩弄又像是探索。
若是一輩子都能像這樣被他抱着,夫復何求?
“你以後,不可以這樣抱別的姑娘。”
悶悶的嗓音在寒風中顯得尤其細弱蚊蠅,細細的傳入耳膜,權墨栩的腳步微微一頓。
慶喜驀然一驚,這夏主子,怎麼盡說胡話呢!
莫不是天冷了把腦袋也吹僵了?
“好。”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落下這麼一個字,又把慶喜嚇得一驚,就連帝王已經邁出了腳步,他也險些沒回過神來沒跟上。
權墨栩突然勾脣笑了笑,低眸看着懷裡的女人評價,“夏情歡,你最近真是越來越酸了。”
她皺眉,“你說什麼?”
“難道朕說錯了?”
“權墨栩!”
“恩,好像確實說錯了,你一直都這麼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