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的錯愕更加明顯,目光震驚的看着她,深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凝重,“歡兒?”
“你叫我也沒用!”
她以爲她可以繼續忍着受着,可是這樣的疑惑深埋在心底揮之不去,燃燒的只有她的希望與信心——狗/屁的愛情需要信任,如果她不信任,這些日子就不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或許唯一出現差錯的地方是,她以爲自己能不再問,卻沒想到被沐優漪一激,還是來了。
綵衣,沐優漪,這些根本不算情敵,只能說是爛桃花,因爲他連眼神都不會賞她們一個。
至於溫如言,他同樣的冷漠,只不過當恩情與愛情相沖突的時候,他想要兩全而已。
只有那個女人,那日在山上看到的叫做阿煦的女人,讓她覺得不一樣。
他這樣的男人大抵是不屑說謊的,所以他說過只會有她一個,她相信了。他說過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她也相信了。可他對阿煦的態度,卻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到底,是什麼樣的青梅竹馬?
爲什麼從前不曾出現過,不曾聯繫過,突然就……
夏情歡看着他臉上愈發嚴肅的神色,幽幽的彎了彎脣角。
“搪塞也沒用,我受夠了。”她說,“你若是不想告訴我阿煦的事情也可以,往後我和冥王或者其他任何男人的事情你也不要過問。我們互相都不干涉,相敬如賓,你覺得如何?”
“夏情歡!”
男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到極致,原本只是複雜的雙眸,剎那間蓄滿了濃郁的危險。
她又是一聲哂笑。
“你瞧瞧,我只要提起他們你就會生氣,可你都跟人家摟摟抱抱了還讓我不要誤會。哦不……你根本沒讓我不要誤會,因爲你也沒告訴過我,你跟她沒關係,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多大男子主義,多雙標啊……
就算她知道他是個古人,可他既然接受了所有的現代標準,沒理由這麼簡單的一條做不到——她要的不多,很簡單,只是溝通而已,只要把事情告訴她而已。
可他卻連,解釋也不願意。
權墨栩薄脣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夏情歡,她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但是朕與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太複雜,牽涉的太多,連他自己都理不出頭緒。
何況,阿煦的事情根本不能隨便提起。
“好啊,那就當不是我想的那樣。”
她點點頭,目光淡淡,彷彿這樣的答案已經掀不起她內心任何情緒起伏。
“可既然不是,那事情就更好辦了。你只要告訴我,你爲什麼對她這麼不一樣,這件事就過去了。在我出現之前,不管你跟她發生過什麼,我都可以不在意。”
只要是在她出現之前發生的,那都叫“過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包括她自己,在現代還有個渣前男友呢。
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在意的,只是他對那個女人表現出來的在意和關心,以及他明顯打算隱瞞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