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扭頭準備離開,大步朝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權墨栩神色驟然更冷,“夏情歡!”
身後寒惻惻的聲音響起時,夏情歡腳步微頓了一下。
突然也不知是哪兒來的狗膽,轉過身憤憤瞪了他一眼,冷哼道:“爺不是不認識我嗎?不是隻要我靠近就會把我丟出去嗎?既然如此,我自己出去就好了,不需要勞煩爺來動手!”
男人面無表情的牽扯了薄脣,勾勒出嘲諷的弧度,“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什麼好好做人,什麼再也不惹他生氣了,現在轉眼她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夏情歡哼了一聲,“那我說的時候,你不是沒接受嗎?”
她那叫關鍵時刻能屈能伸,總不能任由自己被那朱三帶走,並不代表她不生氣了。要不是這男人禁足她,她至於穿成這樣出來亂晃嗎?
夏情歡挺直腰板,揚了揚下巴,那模樣就像是個視死如歸的就義者。
可是當她看到男人從那桌子後面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這男人武功這麼高,萬一看她不順眼把她給廢了怎麼辦?
權墨栩冷聲一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用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嗓音,冷冷淡淡的道:“你這麼有膽色,剛纔還求本王幫忙?”
夏情歡撇了撇嘴,倔強的別開視線,“你以爲我願意啊?”
要不是這男人突然出現,那個朱三早就信了她的話,怎麼可能特地去跟他確認?
她也不至於這麼悽慘還差點被抓了!
男人不怒反笑,“言則,還是本王的錯了?”
說完不等她回答,冷冷抿着薄脣道:“本王讓你在憑雨軒閉門思過,誰允許你出來的?”
提起這個夏情歡就來火,她只是借住在三王府好不好?借住在別人家還能被禁足,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她猛地朝他瞪過去,咬着牙道:“你無緣無故把我關起來,幾天沒搭理我,也不說什麼時候把我放出來,難道還不允許我自己另謀出路?”
“無緣無故?”男人冷笑。
“不是無緣無故,難道還是我的錯?”
男人剛要開口,便聽她突然變了聲調,委委屈屈的小聲咕噥着,“明明就是你冤枉我……我還沒嫁給你呢你就這樣欺負我,以後我肯定活不長,說不定沒到中年就被你折磨死了。”
“……”
男人的眉心重重跳了兩下,臉色陰鷙的盯着她。
夏情歡擺擺手,唉聲嘆氣,轉身朝着外面走出去,“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那瘦弱的孤零零的背影,看起來簡直可憐,卻把男人氣得用力按眉心,“夏情歡!”
他沉聲叫她名字,只是她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停下來。
下一秒,夏情歡的手腕就驀地被人用力握住,將她整個人往外拖了出去。
“誒你幹嘛呀?”
夏情歡嚇了一跳,瞪眼看着男人陰沉冷峻的側臉和緊緊繃起的下頜,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只能踉踉蹌蹌的跟着他一路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