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所有的事,才若無其事的回了宮。
權墨栩今日沒有派人跟着她,大概是因爲她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一定會回來——確實,她既然是主動回來的,既然決定了要解決所有的事,就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
那個幕後策劃一切的人,纔是真正害死她孩子性命的兇手!
她一定會找出來。
夏情歡拿着拿着手中的匕首,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那陽光照得她有些晃神,也不知是不是背上那傷的關係,腦袋也暈暈乎乎的,連路都走不穩。
“葉落,御司,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
等她到宮裡,已經是下午。
雖然她答應的確切,可權墨栩其實還是很擔心她不會回來。
無關乎信任與否,只是害怕、恐慌,因爲太在意,所以容不得一絲絲的閃失。
直到底下的宮人傳來消息,說她此刻已經到了宮門口,男人冰冷的臉上才似出現龜裂的痕跡,暗淡的毫無情緒的眸底也閃過點滴的光亮。
他大步流星的一路走到宮門口,看到那個緩緩走進來的女人,心跳詭異的漏了兩拍。
她回來了。
權墨栩在原地停了片刻,稍稍平復了呼吸,才又走到她面前,“歡兒。”
夏情歡擡頭看了看他,然後淡淡的收回視線,繼續朝龍吟宮的方向走過去。
那個平淡的眼神,不似最開始那般冷漠的帶着濃烈的厭惡,似乎只是毫無情緒的一個眼神不經意瞥到了他,然後將他歸於陌生人那一類,再不樂意多看他。
權墨栩眸色一痛,硬是若無其事的跟在她身後。
他以爲自己會更樂意接受這樣的平靜,因爲幾日之前,她的厭惡和冷漠實實在在的刺痛了他的心,讓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顯得杳無希冀。
若是等她情緒平復,不在恨他,或許他還是有希望彌補的呢?
可是此時此刻,卻好像又改變了主意。
或許還是恨一點來得好吧,起碼她還會對他存着那麼點愛恨情緒,不至於完全冷淡疏離。
相比一個什麼都不曾留下的陌生人,哪怕是恨,他也樂於接受。
男人脣角勾了勾,被苦澀淹沒,“怎麼去了這麼久,有什麼事耽擱了?”
“我說過會回來,就是會回來。”
“歡兒,我只是關心你,不是質問你。”
她眸色未動,男人垂在身側的手驀然緊握成拳,微吸了口氣,扯開話題,“吃過飯了嗎?”
“恩。”
“哪裡吃的?”
“路上,隨便吃的。”
不是他的錯覺——今日出去之後,她確實是更加冷淡了,很明顯的深入骨髓的淡漠涼薄。
是因爲看到了溫如絮,心裡不高興?
他猜測,卻又無法確定。
專注的側目看着她精緻的眉眼,那點蒼白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球,然後驀然發現——
“歡兒,你出去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換了件。”
夏情歡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聞言也不過是用最簡單的答案回答,能少說一個字,就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可是長久的冷漠過後,男人終於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