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潔被玉如煙堵得無話可說。南宮雪要開口幫玉如潔卻被玉如煙打斷:“公主,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就不勞你插手了,本王妃會好好教導這個妹妹的,畢竟本王妃可不想有一個這麼無知的妹妹。落葉,替本王妃送公主與二小姐出府,順便告訴趙氏,讓她好好教導這個女兒,不然下回冒犯皇室之人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是,王妃。”落葉走向南宮雪與玉如潔:“南宮公主,二小姐,這邊請。”
見那兩人走遠,玉如煙身上的冷冽之氣才慢慢散去:“這貓可還能救?”
“回王妃,這隻貓食用麝香過多,無救矣。”
“你下去吧。”
“是。”府醫背起藥箱退下。
風霜抱起那隻貓:“王妃不用傷心,若王妃喜歡貓,奴婢再去抓一隻。”
“你不是說這是王爺送來的嗎?”玉如煙話一出口,頓時明白過來,這貓肯定是風霜怕玉如潔下毒害她特意找來的。。
“奴婢怕那糕點有蹊蹺,就去抓了只貓藉着王爺的名義送來。”風霜的回答印證了玉如煙猜測。
玉如煙深呼一口氣,還好還好,若真是墨無痕那傢伙送的,一下子就被弄死,肯定又要來找我麻煩。
玉如煙看了看風霜懷中的貓吩咐道:“風霜,你這回做的很好,將這貓好生安葬。”
“是,王妃。”
入夜,玉如煙又去小翠的屋內待了會後回到自己屋子時就瞧見墨無痕坐在椅子上,看着旁邊擺放着的她正打算穿的衣物。
“你又要去哪?”墨無痕打量着玉如煙,等着玉如煙交代清楚。
玉如煙無奈道:“王爺讓人將帖子送給我,我自然要去置辦壽禮。”
“可要本王陪你一同前去?”
“不用了,王爺你日理萬機,不用管我,我有風霜她們照料就可以了。”玉如煙上前指着墨無痕旁邊的那套衣物說道:“王爺能否把那套衣服遞給我,我要換身衣服纔好出府。”
墨無痕神情霎時冷了不少,看的玉如煙一陣不舒服。
本以爲墨無痕會發難,但好一會還是將衣服遞予玉如煙,玉如煙接過衣服就走去屏風後將衣服換好,風霜亦換上一套簡樸的衣裳,兩人在墨無痕的注視下緩緩走出。墨無痕看向豐瑞:“你跟着王妃,有事回府通秉。”
“是。”豐瑞得了吩咐就立即跟上玉如煙與風霜,隱於暗處保護。
夜晚的西市一如往常的熱鬧,玉如煙帶着風霜循着上回的路走入西市後面小巷子盡頭的小院兒裡,走到上回的攤販面前問道:“老闆,可有陳年的女兒紅賣?”
攤主笑道:“有有有,不過要勞煩夫人你隨在下去家中庫房走一遭。”
“有勞了,請。”
玉如煙兩人隨着那攤主進入黑市,不同於上回的吃驚,反而是淡然的帶着風霜四處逛了起來。先去上回那個老人那裡買了些需要的藥,隨後又開始打量着,看哪裡有適合的壽禮,這壽禮可是這次回玉府的重頭戲,不能有一點馬虎。
走着走着,兩人走
到一個攤子前,攤子上擺着各色的玩意與飾品。一隻白玉笛吸引了玉如煙的注意,玉如煙開口問道:“老闆,這隻白玉笛怎麼賣?”
“這隻白玉笛非千兩黃金不賣。”攤主將白玉笛拿起,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白玉笛色澤也產生了變化,白玉笛的尾端也浮現出一朵盛開的荼蘼花。
白玉笛尾端盛開的荼蘼花深深地印在玉如煙的腦海中,她記得在那堆陪嫁中,有幾條原主生母留下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繡着與這一樣的荼蘼花。
那麼這隻白玉笛會不會與將軍府以及原主本身有些關係?
玉如煙讓風霜拿出荷包,準備付賬。風霜卻湊到玉如煙耳畔說道:“王妃,銀兩不夠。”
玉如煙這纔想起出門只帶了五千兩白銀,不由懊惱。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夫人出門都不帶夠銀兩,是想讓人說夫君我苛待你嗎?”說罷,聲音的主人就掏出幾張銀票遞於攤主:“拿着這銀票去這錢莊可取到黃金。”
攤主接過銀票仔細查看一番,確認後,將白玉笛放入一紫檀木盒中交予玉如煙:“夫人收好了。”
玉如煙緊抱紫檀木盒與墨無痕風霜走出黑市,褪去裝扮,三人走出西市。暗處的豐瑞接過紫檀木盒先回了王府,墨無痕攬過玉如煙:“到最後,你還不是要靠本王。”
玉如煙不接話,轉了話題:“我打算明日就去將軍府住下,直到壽誕結束。”
“看來你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是。”玉如煙扯開墨無痕的手:“王爺,我們還是回府休息吧。”
“好,回府休息。”墨無痕再次伸手攬住玉如煙,只是這回攬住的是玉如煙的腰,玉如煙被嚇的就要推開墨無痕,墨無痕戲謔的笑道:“這時你要是推開我,那麼你就要摔下去了。”
聽了這話,玉如煙心頭一陣惱火,這些該死的古人,會輕功了不起啊。
回到厲王府,玉如煙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墨無痕看着玉如煙那般模樣,面上染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第二日一早,玉如煙就派人去將軍府通知說她要回府。
墨無痕看着玉如煙一身精緻的裝扮,神情又如往日一般冷淡:“這事結束之後,你該把那東西給我了。”
“王爺不用擔心,我不會違約,我玉如煙不是那種沒誠信的人。”
“你去吧。”
玉如煙領着風霜,落葉,飛花三人上了馬車,往玉將軍府而去。
玉將軍府門口,接到消息後,府內衆人皆在門口等候玉如煙歸來。瞧見遠處緩緩而來的馬車後,府上衆人皆行禮:“恭迎厲王妃。”
玉如煙在落葉的扶持下走下馬車,擺足了排場。玉如煙上前扶起在最前面穿銀灰色衣裳的婦人:“老夫人快起,諸位快起。”
“謝厲王妃。”
玉如煙順勢攙扶着玉老夫人往裡走去:“祖母身子不好,怎麼還與衆人在外等着,若是累倒了,如煙可會心疼啊。”
“規矩禮儀不可廢,叫別人聽了不知會如何說道。”玉老夫人輕描淡寫的帶過同時
抽出了玉如煙攙着的手:“老身就不勞煩王妃您攙着了。”
玉如煙也不介意,笑道:“如煙也是祖母的孫女,有何攙不得的,孫女只是想盡盡孝罷了,在厲王府的日子,如煙總會想起祖母。”
趙氏接道:“老夫人是想着王妃一路勞累,想要王妃好好歇息。”
“如煙就知道祖母還是疼如煙的。”玉如菸嘴角的笑意一絲不變,讓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緒。
一行人走到正廳坐下,玉如煙坐於上座。玉如煙喝了口茶水說道:“因着上回小產,王爺看的緊,歸寧也就耽擱了,這回我想着父親過壽,特意提前幾日回來,陪陪祖母與父親。”
說着,玉如煙看了一眼風霜,風霜立即會意,讓人將玉如煙帶來的禮品捧了上來。
玉如煙從風霜手上接過一金色錦盒說道:“這支百年參,是如煙特意備下給祖母補身子的。”
玉老夫人讓人接過,道了聲謝,坐了一會便以身子不適回房歇息去了。玉如煙看着玉老夫人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點。
送完後,玉如煙打算休息一會再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趙氏上前說道:“妾身已爲王妃備下安玲閣,安玲閣夏日涼快,景色也好。”
“不必了。”玉如煙往另一處院落走去:“本王妃很是懷念出嫁前的凌煙閣,就住那好了。”
“這……”趙氏猶豫道。
飛花說道:“不過是出嫁前的閨房,有什麼不可?玉夫人是要阻攔我家王妃住那嗎?”
“妾身不敢,王妃請。”趙氏領着玉如煙幾人到了凌煙閣。
凌煙閣不比玉如煙出嫁前,屋內早已裝飾一番,院中的池塘荷花盛開,不時隨風搖曳。見玉如煙點頭表示滿意,趙氏鬆了口氣。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本王妃會派人找你。”
“是,妾身告退。”
風霜自外走入:“回王妃,奴婢依着吩咐打探了一下將軍府上一些禁處,除了玉將軍書房,便只有王妃母親生前的住處,荼蘼院,這兩處除了玉將軍皆無人可進。”
“我知道了。”玉如煙靠坐在椅子上開始思慮該如何查探,書房,定是玉闌天每日必去之處,那便先去原主生母住的院子好了。
用過午膳,玉如煙就帶着大批人往荼蘼院走去,荼蘼院口,站着兩個頗爲壯碩的漢子,見玉如煙帶人走來,趕忙攔住說道:“還請王妃留步,這裡老爺下了禁令,任何人皆不得進入。”
“放肆!”落葉呵斥道:“厲王妃來亡母住處緬懷是你說攔就攔的嗎?!”
“這位姑娘,不是我們要攔,而是老爺吩咐了……”
“你家老爺見了我家王妃都要行禮,你可要掂量清楚啊。”落葉揮手示意身後幾人將門口的兩人拉開,推開門,請玉如煙進入。
玉如煙緩步走進荼蘼院,一邊走,一邊打量着院內的擺設,院內種滿了荼蘼,只是荼蘼只盛開於晚春,此時只剩下綠油油的葉子。玉如煙推開房門,房內很是整潔,不沾染一絲灰塵,看來玉闌天有吩咐人每天打掃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