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欣慰的點頭,摸了摸仟夕瑤的頭就走了出來,門外徐太醫,仟秋白都在,產婆也走了出來,哭喪着臉說道,“夫人,在拖下去可是不行了,現在只能選一個,要麼就是孩子,要麼就是大人,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說完就跪了下來。
頓時,這話如同一個石頭丟入湖水中一般立時就激起了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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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秋白臉色慘白,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這會兒他真是後悔爲什麼沒有學婦科,不然也不會看着女兒受苦眼一點忙都幫不上。
徐太醫也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越想越是恐懼,按照皇帝對這珍妃的看重,今天要不是母子平安,他興許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裡了。
這邊唐氏強自鎮定,腦子轉的飛快,好一會兒才說道,“夫君,我記得當時我也是難產,你卻說有個方子可以用一用,卻是有些兇險。
“不行,不行。”仟秋白臉色慘白的搖頭,“那個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
唐氏咬牙說道,“現只能保住一個,你選哪個?”
“我哪個都不選。”一邊是女兒,一邊是未來的孫子,他怎麼選?如果一定要痛苦的選擇,他自然更想要女兒的性命,可是這話他怎麼說?
“那就用那個法子。”唐氏冷然說道,“你別這般婆婆媽媽的,雖然不過五成把握,但是比只能保住一個強,興許冒險一試,兩個人都平安了!”
唐氏一席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仟秋白的頭上,他頓時就清醒了過來,說道,“夫人你倒是提醒了我,現如今還有什麼辦法了?”說完看了眼徐太醫和產婆,徐太醫則是連連搖頭,產婆只跪着不說話,“就按照這個法子來吧。”說完就露出堅定的神色來。
仟秋白就把方法對產婆說了,每說一句,產婆臉色就變白一分,抖着身子說道,“這不行,這不行,說不定兩個人都會死,夫人,你還是跟奴婢說到底是保大人還是保住孩子吧,其你說的那個法子我真做不了。”產婆其實也知道這個方法,但是太過兇險,所以不願意去做,她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比如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總歸能保住一個,比起一屍兩命要強上許多。
唐氏卻冷然的說道,“你別以爲自己能摘出去,今天不管孩子出事,還是珍妃娘娘出事情,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產婆想起皇帝對珍妃的看重,發抖的身子突然間就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眼唐氏,只見她目光犀利的看着自己,如同要看到心靈深處,心口一陣發苦,想了想,咬牙說道,“就按照夫人說的辦。”
“起來吧。”唐氏把產婆扶了起來,說道,“我早就聽說在這京都,你是最好的產婆,宮裡十個貴人,有八個是你接生的。”
產婆見唐氏剛纔還那麼凌厲如刀,這會兒又溫聲細語的誇獎自己,知道這是給自己臺階下,說道,“那都是別人誇大之詞。”
唐氏卻搖頭說道,“我們說的法子想必你也知道,只是太過兇險……但是現在也是沒法子了,只能放手一搏,要是珍妃有個好歹,我和夫君也不會活了。”唐氏早就想好了,如果兩個人都保住就是幸事,如果不幸……她失了這個女兒,還有什麼活頭,還不如一起去了,這是做了必死的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