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看着南天烈的臉更陰鬱了,頓時有點不明所以,他說錯了嗎?說錯了嗎?
馬蛋的,賠錢還有搞不定的?這是什麼世道,都說了要多少認賠,還要怎麼的,還要怎麼的!
兩個人的目光就那麼暗自較上了勁來,明婉月倒是有幾分不解了,南天烈向來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啊,何況她確實也沒有受傷,只不過就是被嚇到了,但這兩千兩白銀也不差了吧。
何況人家還說了要多少儘管開口啊,他不開口是幾個意思?這會兒又瞧不起錢了?
“廢話少說,上官府去。”南天夜看着南天烈默不作聲的秒懂,所以就在一旁叫嚷了開來。
男子面色一沉,顯然也是有點生氣了,“幾位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南天夜一臉我是土匪我怕誰的樣子,嚷道,“小爺我今天就逼你了怎麼的,你咬我啊!”
這也是典型的開撕了,恐怕他們今天不把這個男人丟進官府就不服氣吧。
那男子如玉的臉一黑,頓時也怒了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蠻橫不講理。”
“切。”南天夜不屑的切了一聲,老子就是典型的不講理,你能拿我咋的?
南天夜鄙視完人家以後就要上前捉着人家去官府,但這男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突然後面就竄了兩個人上來,還帶着面具,唰一聲就撥出了劍,那架勢,倒也是有幾分訓練有訓。
“喲呵。”一直默不作聲坐看撕逼的南天澈不爽了起來,“還敢動武啊?還真當老子沒人?”
南天澈話一說話,突然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握草,明婉月都被嚇到了,四面八方突然就跑了許多人出來,粗數一下大概也有十幾二十個。
原本都是穿成老百姓的衣服的人,突然就變了個臉似的,個個臉上都寫着老子是高手這幾個字。
喲呵,明婉月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南天烈,她說這貨怎麼大搖大擺人都不帶幾個就出來了?原來是高手在民間啊!這些人都是扮成老百姓一路隨行啊。
南天烈接受到了明婉月的眼光,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賣賣萌,得意的一笑,摟着明婉月退了一步低語輕聲道,“別怕,朕幫你出氣。”
明婉月哭笑不得,到底是誰在出氣啊?她怎麼瞅着就是這隻惡劣的南寶寶在找別人的茬呢?別人的態度都那麼好了,謙也倒了,錢也拿了,人家還說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南寶寶啊南寶寶咱能不那麼幼稚麼?
一見自己被十幾二十個人圍住,那男子雖然面上劃過一絲懼色,但任然鎮定自如,只是那有些幽暗不明在南天烈和明婉月的身上打量來打量去,又彷彿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在一想到自己今天是男裝打扮,突然明婉月覺得氣氛很尷尬了。
好像大家都很尷尬了,南天夜率先反應過來,“你看啥看,老實點的就跟我去一趟官府。”去了官府看小爺不弄死你,南天夜得意洋洋。
南天烈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許了土匪夜的做法,南天澈則是笑得高調,跟老子比人多,簡直是自己找虐。
但那男人身邊的兩個面具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一見自己家主子要被人拖去官府,直接就開打了起來,但是結果很快就被圍攻了。
因爲這兩人大概根本就沒想到這些‘老百姓’都是各種高手吧,還以爲是隨便拉出來濫竽充數的,畢竟這些‘老百姓’連身行頭都沒有,有的還是老頭。
男子的眼眸暗了暗,是有一些怒火,但終歸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於是他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明婉月,有些無可奈何的做了一禮,問道,“小公子今天是不是非要找在下麻煩?”
明婉月無辜的看向了那個男人,其實我真的不是,我就一吃瓜觀衆而已,是我男人要找你麻煩而已。
“恩。”明婉月開始咬手指看向了自己的男人,瞬間笑彎一雙眉眼,“那要不把錢收了就算了?”
小財迷咬了咬脣瓣,其實人家錢也認掏了,禮也賠了,你幾大爺威風也耍夠了,還想咋的。
聽到明婉月幫這人求情,南寶寶頓時就不爽了,控訴般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小女人【你太壞了,你居然幫他求情。】
明婉月無奈的看着幼稚的那麼帥氣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捏上了他的臉低聲道,“人家謙也道了,錢也認給,再說我也沒事,何必一定要這樣爲難人家。”
“朕就要爲難他。”南天烈低頭不悅的開口道,“也好在你是沒事,你要有事朕怎麼辦?殺了一百個他也不見得能換回一個你。”
男人的話說的很快,低切,帶着一點悶氣,聽得出來他心中是有氣的,明婉月被他的話嚇到了,他的意思是誰惹了她誰就得死嗎?
這話讓她心頭至暖,但卻讓她有些矛盾,她也非過於心軟之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陌生的男子她竟然生出幾分好感,不是那種異性之間的好感,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的熟悉感。
正在思考的時候那男子已經被南天澈的拿下了,嚷嚷着就要扭送官府。
“等等。”明婉月突然出聲制止了,但是她十分的爲難,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又怕南天烈誤會她幫一個男子說情,而這男子還是無意傷到了她的人,這話,她應該怎麼說出口纔好?
“怎麼啦?”南天烈皺眉看向了明婉月,心裡不由得緊了一下,她難道真要幫他說情嗎?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一個本就起了衝突的人?還是一個男人!
南寶寶頓時覺得他好委屈,真的,特別的委屈。
但明婉月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事,言哥哥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她臉上那神情看起來也是不高興的,害的南寶寶不由得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南寶寶開始糾結了起來。
自知自己無力反抗的男人被南天澈的一幫人揪着拖着走了,他也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求饒什麼的,彷彿一身都是硬骨。
看着男子走遠的身影悶頭一眼不發,明婉月也似乎跟着情緒低落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就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