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要吃這個東西呢,臭死了。”南天烈說着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那臭豆腐的味道真的太難聞了,讓他有股想吐的衝動,這樣的東西怎麼能吃進嘴裡?
“一會兒吃了你就知道後悔了!”明婉月叉着小蠻腰瞪着他,她竟然都不知道這裡還有臭豆腐,簡直是棒極了。
“我纔不會後悔,我不吃那玩意,你也不準吃。”南天烈開口道,別吃壞了肚子,折騰到他女兒了。
“我錢都給了能不吃嗎?”
“那點錢你也稀罕?”
“稀罕啊!不然你給我一點?”
明婉月伸出了手,赤、裸、裸的挑釁身無分文的某皇帝。
南天烈:“……”
突然覺得這次出來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啊啊!
香噴噴熱糯糯的臭豆腐很快就出鍋了,金燦燦的帶着誘人的慾望,明婉月一看就垂涎三尺,能在這裡吃到臭豆腐簡直是太棒了。
“姑娘,您的臭豆腐好吶,您是要辣椒麪還是豆麪?”
明婉月沒想到這裡也會有香噴噴的豆麪!
“一串辣椒麪一串豆麪!”明婉月很果斷又肯定的答道,然後弱弱的來了一句,“辣椒麪少放點。”
“好咧。”臭豆腐老闆答的暢快,就開始給臭豆腐加作料。
明婉月靜靜的站在那裡,笑容甜美的如同當初的記憶一般的美好。
在現代才吃過的小吃臭豆腐,在這裡能吃到是有多麼的神奇美妙?
她就那麼站在原地,兩眼放光的盯着小販加作料,似乎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貪吃的小女孩站在路邊攤上,清脆的聲音響起,一串辣椒一串豆麪。
身後是父母慈愛的目光,忘不了叮囑一聲,少放點辣椒麪。
那一刻明婉月覺得,自己想家了,想父母了。
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現在過的如何了?想她了嗎?家裡會放着她的照片嗎?
看到了她的照片會哭嗎?
明婉月突然覺得,現在就連叫一個爸媽都是奢望。
她現在算是重生了,有了愛自己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卻唯獨缺少了自己的父母。
盈盈的水眸裡也染上了一點回憶的傷,嬌小的身子安靜的矗立着也忘記了和南天烈鬥嘴。
南天烈清晰的感覺到了她身上的變化,但卻不明所以,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她。
當看到那臭烘烘的豆腐上塗上了一層紅紅的,又一層黃黃的……
南天烈的臉沉了沉,有些疑惑,這玩意當真能吃?他真不信!
明婉月接過臭豆腐,甜甜的道了一聲謝謝,然後一張小臉都放出了異樣的光彩。
她剛好張大嘴巴要狠狠的咬一口,嚐嚐那滿香四溢的飽滿口感,口水都蓄了一嘴,結果卻落了個空!
害的她的口水都差點從嘴巴里掉了出來,尼瑪,明婉月一看自己空了手,再看看男人手中搶過去的臭豆腐,瞬間就怒了!
“南天烈!”她忍不住叉起腰怒吼道,“你還我臭豆腐!”
“不要!”南寶寶彆扭的像個小孩,帶着豬頭面具的臉尤爲滑稽,但是面具下的那張厚薄適宜的薄脣依舊是那麼性感的迷人。
“你給我!”明婉月怒火中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她稱心如意心意欠欠的食物,他居然不准她吃!這是什麼歪理?
有那一刻她很想把男人給揍一頓。
“不給。”南天烈惡劣的把臭豆腐舉的高高的,微揚的性感的薄脣,“我就不給你,不準吃這種沒營養還臭烘烘的東西。”
明婉月瞪大了一雙盈盈水眸,這男人,是不是要造反了?
“誰跟你說這東西臭烘烘沒營養了?”明婉月走上前,伸不住舉高了手想要去拿臭豆腐。
可是無奈的是,男人身高七尺多餘,實在是海拔有點差距!
即使是她拼命踮起了腳尖,又使勁的伸着手也只能夠到男人高舉的手腕。
明婉月欲哭無淚,跟個饞嘴的小孩似得,拼命的踮起了腳尖,又使勁的夠着手,仰着頭,扯着男人的手,着急的跟要奶吃的嬰兒似得,“南天烈快點給我嘛!”
她真的好想好想吃,肚子裡的五臟廟早就鬧翻了。
南天烈看着如此奮力要吃的小女人,忍不住額上三道黑線,這是爲了吃而拼命奮鬥麼?
真是有夠拼命,看的他都要‘感動了’!
那麼小小的一個身板,此刻好像蓄滿了無窮的力量似得,拼命攀着他的身子,就跟攀樹一樣!
她還懷着身子呢,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消停一會兒。
南天烈實在也看不了她做出這樣的動作了忍不住另一隻大手扶住了她的腰,將她輕輕的託了託。
到底還是寵她至極,但是他真的不想給她吃這個東西啊,那麼臭,怕是都腐爛了吧?
真不明白這些無良商販怎麼能賣這種腐爛的東西!
他下來真的是要找人好好整治下市場了!
結果南天烈給她一託,她反而找到了一股依附的力量,順勢而上,成功的奪取到了南天烈手中的臭豆腐。
南天烈一驚,不好,被這個丫頭給奪取主權了!
明婉月來跑都來不及跑,第一件事就是把臭豆腐直接往嘴巴里塞。
南天烈頓時哭笑不得,怎麼饞成這樣啊。
咬了一口在嘴巴里稍微有些滿足以後,嬌小的身板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竟然鬆開南天烈就撒丫子後退了好幾大步!
一邊退一邊啃着臭豆腐,盈盈的水眸還戒備的盯着南天烈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就一個箭步上來搶走她手中的食物了。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小乞丐從未吃過東西,然後好不容易搶到了點東西,一邊虎吞狼嚥着,一邊還要提防着被壞人給搶了去一樣。
汪汪的水眸裡全是戒備和狡黠,然後又很沒形象的啃着散發着惡臭的臭豆腐。
那模樣簡直可愛到爆了!
南天烈本是有點怒氣的瞬間也肖然全無了,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爲了一口吃食竟然這般姿態。
讓南天烈陡然覺得這樣的她很真實,很接地氣,這纔是愛人之間該有的東西似的。
她在他面前可以毫無形象,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