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什麼都沒有,若是在宮外能做個什麼事情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對她在宮裡的處境有點好處。
南天烈冊封她估計是早晚的事,到時候水到渠成的時候她也拒絕不了,所以,她剩下的時間也不多,如果能趁還在黃庭就職的時候在宮外湊謀點什麼也是極好的。
想到了這個明婉月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急忙吩咐青蓮來了了筆墨,她的好好計劃計劃這個事情。
明婉月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在紙上塗塗畫畫,把一些靈感片段給記錄和拼接起來。
青蓮應她要求拿來了筆墨,便在一旁守候着她,明婉月也沒讓青蓮閒着,反反覆覆的在問青蓮一些關於做生意方面的事情。
青蓮倒也老實,回答起來也有板有眼的。
“女官,你問這些個做什麼?”青蓮回答完以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明婉月看了看青蓮笑了笑,現在先不說青蓮這個丫頭穩當不穩當,就說能不能出宮這事還沒個譜呢。
想必楊若之也不會輕易帶她出宮,這宮中也可不是那麼輕易說出就能出的了的。
所以她必須想一個十分完美的條件來說服楊若之,這個條件應該就是跟楊若之做合夥人。
但是她畢竟不瞭解楊若之,單憑楊若之那一頭瑩白的頭髮,她感覺楊若之不是個貪戀名利之人,所以這事她還真的要用心琢磨琢磨纔是。
明婉月將手中的紙收了起來,站起身來轉悠了兩圈才故作高姿態的道,“天機不可泄露,等到時機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南天烈醇涼厚重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啊。”明婉月被嚇了一大跳,急忙回頭卻一頭撞進了南天烈的懷中。
“皇上!”明婉月急忙後退兩步跪了下來,握着紙的手尖都在發抖,“您怎麼來了?”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拿過來朕看看。”眼尖的南天烈已經發現了明婉月手中的紙張。
“沒什麼。奴婢只是在爲太后歸來的晚宴歌曲填詞,所以就自行塗塗畫畫了起來。”
“哦?那不能給朕看看嗎?”南天烈伸出了大掌,“你先起來,一直跪着幹嘛。”
“皇上來了怎麼不先通傳一聲。”明婉月伸手搭上了南天烈的手起了身,道,“奴婢也好來迎接您啊。”
“通傳了怎麼能看到你這個樣子?”南天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的樣子,我什麼樣子?”明婉月不解的看向了笑的樂不思蜀的南天烈。
一旁的魯德勝也跟着捂着嘴樂呵了起來,明婉月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臉肯定花了。
“咯咯咯。”明婉月隨手胡亂在臉上擦拭着笑道,“若是這樣能博皇上一笑,那婉月倒是賺了。”
“朕就知道你是個馬屁精。”南天烈收斂了笑意,眉眼彎彎透着一抹溫柔,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別動。”
“還是隻愛拍馬屁的小花貓。”南天烈伸出拇指在她的鼻尖擦了幾下,然後道,“好啦,這下又變漂亮了。”
明婉月臉有些微紅了,低下眼簾小聲的道,“謝謝皇上。”
“朕這段時間忙的很,今晚稍微得空抽空過來看看你。”南天烈說着話轉身坐到了軟榻上,然後對青蓮和魯德勝揮揮手,“你們都去外面候着吧。”
“是。”魯德勝和青蓮畢恭畢敬的做了一禮去了外面關上了房門,明婉月老臉莫名的一紅,艾瑪,這個像是要發生點什麼的感覺。
“過來。”南天烈斜靠在軟榻上微眯着雙眼懶洋洋的揮揮手,“陪朕坐會。”
明婉月乖巧的走了過去,心裡還是有一丟丟那麼不好意思的,畢竟有十多天沒見南天烈了,咋呼一看怎麼感覺更帥了,眉宇之間似乎清瘦了一點,但看起來卻更加的英氣凜然。
看着明婉月微微有些羞澀的小模樣,南天烈揚起了脣角,伸手一把拉過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皇上。”明婉月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被他這樣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心裡那股最敏感的神經悠的就被挑了起來。
“想朕了沒?”南天烈將臉埋在明婉月的脖間,就在她耳邊噴着熱氣問道。
“恩。”明婉月沉思了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後無端有點汗顏,關鍵是她也不敢說不想啊。
“想我了你不來看我。”南天烈竟然像個小孩一般的撒嬌起來。
明婉月一時汗。
“奴婢怕打擾到了皇上。”明婉月開口道,“皇上最近事務那麼繁忙。”
“口是心非。”南天烈不滿的道,“你這些呀都是藉口,朕得罰你。”
“啊。”明婉月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南天烈的大掌就撫上了她的纖腰,然後一頓猛撓。
明婉月汗顏的同時被撓的左躲右閃最終將南天烈撲倒在了軟榻上,南天烈翻身將她壓住,然後挑起了眉梢,“以後還敢不敢敷衍朕。”
明婉月笑得都快岔氣了,急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朕看看你寫的是什麼。”南天烈笑着將明婉月手中已經皺巴巴的紙拿了過來,然後將她圈入懷中道,“朕看你躲躲藏藏的莫非是在給朕寫情書?”
“噗。”明婉月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都說了是在寫曲目,皇上看看吧。”
南天烈笑意盈盈的打開了紙張,然後眉頭皺成了一團。
“皇上。”明婉月小心翼翼的喚道,“可是奴婢寫的有什麼問題?”
“寫的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你這字太醜了。”南天烈很是正經又嚴肅的說道,然後又好奇的挑挑眉,“這個是詞嗎?”
“恩。”明婉月點了點頭,心中卻狂跳如雷,幸好她之前想來想去都沒有太多的頭緒,所以便胡亂寫了一句水調歌頭的詞上去。
“有曲嗎?唱給朕聽聽。”
“好,那奴婢就獻醜了。”明婉月也不忸怩,站起身來就去拿琴。
不一會兒悠揚的琴聲和歌聲便從房裡傳了出來,本是靠在軟榻上的南天烈眼眸漸漸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