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居然是條眼鏡蛇嗎?
看起來跟現代的眼鏡蛇倒是有幾分相似。
明婉月一動都不敢動,甚至不敢吭聲。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都盯着那頭蛇,或者是被它盯着。
明婉月心裡焦急的不得了,倒在地上的青蓮臉色已經開始發青起來,並且口吐白沫,樣子實在是嚇人。
還是引路人有辦法,雖說也不敢太動,但是站在那蛇後方的其中一個人從包裡摸了一包東西出來,打開,頓時充滿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那蛇扭動了幾下身子,便逃走了。
明婉月大鬆一口氣,急忙嚷道,“快點救人啊!”
她急忙上前將青蓮摟在了懷裡去查看她的傷口,傷口在腳背上,有兩個細小的洞口。
沒有半刻的猶豫,明婉月嘶啦一聲就從青蓮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吼道,“南天夜幫我把青蓮的腿使勁勒起來。”
南天夜也沒有片刻的猶豫,蹲下身子,用盡渾身力氣死命的將布條纏在了青蓮的腿上,組織血液的循環。
“怎麼辦?是不是要把這吐血吸出來?”明婉月急忙擡頭問道。
“這……”引路人似乎有點爲難,這吸毒本來就有一定的風險性。
來不及猶豫,明婉月伸手呵道,“給我一把刀!”
南天夜急忙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給她,她拿起刀就手起刀落,一刀劃在青蓮受傷的地方。
頓時血流如注,那血多少有些呈黑紫色,看起來比較噁心。
南天烈在一旁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只見明婉月就捧起青蓮的腳背張嘴就開始吸她腳背上的血。
這腳,多少還是有些髒的,那血,更是髒。
鹹鹹的,腥腥的,還帶了幾分惡臭,這蛇的毒果然是兇猛的很。
特別是古代人是最忌諱這些污物的,但在明婉月看來一切都無所謂,她在乎的是能不能幫青蓮脫險,能不能救到青蓮!
她拼命的含住青蓮的傷口,卯足了勁的往外面吸,吸完以後就往地上吐出毒血。
一口,兩口,三口,四口,旁邊的引路人見了,急忙將隨身攜帶的烈酒遞給了她說,“姑娘用酒漱漱口再吸。”
明婉月接過酒,仰頭灌了一口,迅速的漱漱口又吐出來接着吸。
如此反覆,大約吸了有二十多下,傷口處纔沒有多少血量滲出。
明婉月又喝了一口酒噗一聲噴灑在她的傷口處,問道,“有藥嗎?”
“有!”引路人急忙掏出藥粉給青蓮上藥。
明婉月跪在地上去拍青蓮的臉,“醒醒,醒醒。”
青蓮毫無反應,明婉月頓時就急壞了,急忙去聽她的心跳,這一聽當場臉都嚇白了。
她的心跳竟然停止了,停止了!
看來這蛇毒有麻痹人心臟的毒素,如果現在不馬上給青蓮做心肺復甦的話,恐怕真的是命在旦夕。
明婉月立馬將青蓮整個人放平了下來,使勁掰開她的嘴巴,將她的頭側到一邊,灌了她兩口酒將她嘴裡的唾沫給洗乾淨。
然後想象着自己以前看到過的急救方式。
按摩心臟,一二三,然後人工呼吸,捏住鼻子,吸氣,口對口。
反覆循環。
一二三,人工呼吸。
“大哥,嫂子這是在幹嘛?”南天夜不由好奇的問道,這種救人方式還真是沒有看過。
只見她不停的按着青蓮的胸,又不停的給她嘴對嘴吹起,看起來也似乎很有規律的樣子。
動作緊張快速,但是卻有條不紊的樣子。
足足給青蓮做了大概三分鐘的心肺復甦,才把她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
明婉月蒼白着臉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真的是太險了。
“太好了,青蓮你沒事了!”明婉月一把抱住了青蓮,幾乎是喜極而泣。
她剛剛差一點就失去青蓮了!
青蓮跟她了那麼久,一直以來衷心耿耿,她們也幾乎都形影不離,青蓮什麼都爲她考慮,爲她打算,就像親姐妹一樣。
差點失去她的那種恐懼,真的讓她有些害怕。
還好,還好她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住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青蓮的思緒似乎還有點沒清醒過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很柔弱的,青蓮斷斷續續的問,“小姐,是你,你,救了我嗎?”
“別說話,休息下。”明婉月急忙安撫她道,轉頭對引路人說,“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嗎?”
引路人看着明婉月和已經醒轉過來的青蓮一個勁的驚歎連連。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從來沒見過被紫斑咬了還能活過來的,姑娘您是怎麼做到的?”
明婉月沒回答他,而是道,“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歇下來再說。”必須還是得先讓青蓮休息一下才行。
引路人急忙點點頭,態度也變得更爲恭敬了一些,急忙道,“你們跟我們來。”
一旁的南天夜和南天烈也是驚訝急了,南天夜急忙上前幫着明婉月一起扶起了青蓮,說道,“嫂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啊!”
明婉月笑了笑沒說話。
引路人將幾人到了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山洞,還算能藏人,看起來這應該是引路人比較愛歇腳的地方。
山洞裡十分的平整,看得出來經常有人出沒。
將青蓮輕輕的放了下來,明婉月拿過那烈酒非要讓青蓮喝上幾口。
酒能解毒,還能排汗,排汗就能輕微的排除體內的一些餘毒。
青蓮儘管不想喝酒,但是還是喝了好幾口,然後閉目養神,等着出汗。
明婉月又貼心的給她拿了一些衣服出來,準備一會兒等她排完汗以後給她患上。
搞完這一切以後,她才覺得有些緊張到乏累了。
忍不住坐了下來,面上疲倦。
“累了嗎?”南天烈伸出手將她摟了過來,貼心的給她擦了擦額角的細汗,吻了吻她,“剛纔嚇壞了嗎?”
“嗯。”明婉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忍不住使勁往南天烈的身上靠了靠,她真的是嚇壞了,幾乎一切都是出自於自己熟知的本能。
“可你救了她。”南天烈又吻了吻她,難掩心中的激動,“夫人,你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