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尋點了點頭,不恥的一笑,“她總是那麼自不量力的來挑釁我。”
“所以你這算是衝冠一怒爲紅顏?”明婉月不由的問,“就是爲了你的王妃嗎?”
阿尋霸氣一笑,“我的王妃我當然要保護他了。”
明婉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目前的格局就是這樣,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二皇姨他們,其他的不足爲懼,不過二皇姨很厲害,這幾年在朝堂上多番動作,基本是獨攬朝正了,二姐雖然監國,可跟傀儡也差不多。不過就是爲了保全個我們這脈名正言順的地位而已。”
明婉月嘆息了一聲,到底覺得還是有幾分的沉重,皇室內鬥向來都是血親之間爲了利益而自相殘殺。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
即便是自己的親姐妹坐了皇位,肯定也沒有自己坐的舒坦,不管怎麼樣一旦坐上了以後,以後權利都會在自己這一脈的手上。
“那你呢?”南天烈突然問道,“你在這中間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你二姐當傀儡站住血脈,你呢?”
“我?”阿尋挑挑眉,“姐夫你看看我是幹什麼的?”
南天烈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金鑾有一半的兵權應該在你手上。”
阿尋聽了就笑,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真聰明。皇甫尋乃是金鑾的鎮國將軍,怎麼樣,很厲害吧?”
“確實是很厲害。”南天烈點了點頭,“只要你手上有兵權那就好辦的多了。”
“有是有,不過和二皇姨勢均力敵,打起來不好說誰輸誰贏,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一旦內戰,國內勢必耗損,不但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出手。”
“嗯。”南天烈贊同的說道,“動手是不用,一旦國內亂損耗太大,不划算。不過你手上的兵力只要夠威懾作用就用了。”
“這是肯定的。”阿尋冷冷一笑,“不夠威懾的話,二皇姨恐怕也不會放我坐到現在。”
不知道爲什麼聽阿尋這樣說明婉月覺得有些心塞塞的,她明明就是個女孩子,卻過着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
難怪她出國要女扮男裝,難怪她性子那麼大咧咧的直爽,又難怪她那麼的不拘小節。
因爲所處的條件,所以時時都是緊張的,平時不放鬆放鬆那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其實,向她這樣的女子更值得一份深情對待,需要有個男人幫她分擔一些。
不知道哪個白子辰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對於阿尋,明婉月就覺得是莫名的心疼。
“你的傷如何了?”明婉月忍不住走上了前問道。
“無妨,小傷而已。”阿尋看着她,溫潤又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那雙眸中飽含的親情讓明婉月感覺心頭一軟,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這,是她的親人。
“大姐。”阿尋握住了她的肩頭開口道,“明天去皇宮見母皇,你準備好了嗎?”
“嗯。”明婉月點點頭,很是堅定的道,“準備好了。”
阿尋挑起了一抹性感的笑意問道,“怕嗎?”
“不怕。”明婉月很直接的說道,她其實真的沒什麼好怕的,因爲她男人在身邊,還有一個如此給力的妹妹,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好,不愧是我皇甫家的人。那你早點去休息,明早,我們一早就出發。”
“好。”明婉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好好休息。”
將明婉月他們送了出去,白子辰就進來了。
“她真的大殿下?”白子辰開口直接問道。
“嗯。”阿尋點了點頭,還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倦,“如果她答應繼位,我們也好去巫族走一趟了你說呢?”
“還是我去吧。”白子辰說,“國內需要你,戰神皇甫尋一走,那你二皇姨不是就趁機內亂了?”
“我考慮考慮。”阿尋沉聲道,“明天先聽聽二姐和母皇的意思,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白子辰淡聲說道。
“我說了不行,你一個人不準行動,一切聽我的指示,這,是命令。”
阿尋把話都說成這樣了,白子辰也只好作罷。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阿尋揮揮手說道。
“我先把藥給你端來,你趁熱喝了。”
“嗯。”阿尋點點頭,有些疲倦的躺在了牀上。
之前她不是沒想過明婉月就是她大姐,可是卻沒從南天夜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
在後來金鑾就出事了,她不得不回去,等她把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大朝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竟然說明婉月他們被逼的退位了。
她就讓探子在那邊查,查了那麼久卻沒什麼都查到。
想必他們這羣人也是謹慎的很。
沒想到的是明婉月他們竟然找到了金鑾國,那麼繼位可能是勢在必行。
她不是不想明婉月繼位,之前她也分析到過南天夜說明婉月不是大殿下的原因,沒想到果真是南天烈存了私心。
他們那次在官府處理秦柳一事,她還記憶深刻。
南天烈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也跟着過來了,恐怕事情只會變得越來越好。
二皇姨那幫人早晚都要被連根拔起。
但是她擔心的是他們知道南天烈的身份,若是知道了肯定又百般找茬,所以,她目前還不能走。
可是不走的話,母皇的病她又很擔心。
她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決定,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明天先帶明婉月進宮再說吧。
白子辰端來了藥讓阿尋趁熱喝了,他拿着碗站在原地,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阿尋皺了皺眉問,“怎麼啦?”
“你喜歡那個男人?”白子辰突然說道,“那個長的最漂亮的男人。”
“吃醋了?”阿尋挑起了眉頭露出一抹勾魂的笑意。
白子辰冷笑了一下,“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麼。”
阿尋癟癟嘴,悠閒的躺在了牀上,“你的言下之意是說本殿下魅力不夠,勾引不到你吧。”
白子辰懶得跟她耍嘴皮子於是便道,“我只是想跟你說,什麼時候你要休了我提前先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