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不是打算和朕說說蘇美人的事嗎?難道是朕聽錯了?”
差點把正事忘了。
賈如初心裡一堵,再生氣事情也是要解決的。
“皇上,蘇美人和妾說了除過關於妾的事情還有一些關於林婕妤沒說完的事情,順帶還提到了御膳房和教坊司的事情,只是她並沒有具體說。聽着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這件事不是她一個人乾的。”
常宇良從賈如初說起蘇慕卉異常瘋狂行爲就知道蘇慕卉應該還有一個幫手,可是這個幫手是誰他還不確定。原本若是沒有楊婕妤那一瞬間的猶疑停頓,常宇良覺得這裡面最要懷疑的肯定就是阮香飛。
畢竟蘇慕卉爲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去要殺了阮香飛呢?
可是現在蘇慕卉要殺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楊若雲,一個是阮香飛。這樣倒是一時讓人無法區分清楚了。
“蘇美人和你提沒提過燕妃的事情?”
燕妃?常宇良竟然懷疑燕妃?
賈如初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
常宇良見賈如初愣住了,心中以爲蘇慕卉是提了一二的。
“蘇美人到底說了什麼?”
賈如初這纔回神連忙說道:“哦,蘇美人並沒有提及燕妃啊?”
常宇良覺得賈如初應該是又犯迷糊了。
“蘇美人到底有沒有提起過關於燕妃的一些事情。”
賈如初也很鬱悶,她都說了沒有還要她說什麼?
“沒有。”
賈如初一邊說一邊拼命的要搖頭。
常宇良有些懵,但是看着賈如初的樣子常宇良還是確信蘇慕卉是沒有提及王岫燕的事情的。
現在王岫燕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和蘇慕卉有關常宇良是說不清楚了。
良久,常宇良說道:“好了,這件事就暫時到此爲止吧。”
就這麼結束了?
賈如初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要怎麼定論呢?
蘇慕卉現在已死,連供狀也沒有,背後還有許多事情都說不清楚的。
常宇良說道:“這幾天愛妃觀察教坊司和御膳房可是有什麼發現?”
賈如初睜大了眼睛看着常宇良,後來反應過來這宮裡本來就是人家常宇良的,她有什麼好驚訝的。
“目前只知道御膳房的人發現在她們吃的一道青菜中出現了一些她們沒見過的東西,有一個南方來的小太監中無意之中發現說那是番瀉葉,吃了容易拉肚子。教坊司那邊暫時還沒有進展,因爲玉姑姑掌管教坊司的玉姑姑死了,所以很多東西還說不清楚。”
常宇良說道:“這兩件事情朕就交給愛妃去辦了。”
賈如初沒有說話。
常宇良說道:“怎麼樣,愛妃覺得沒問題吧?”
賈如初想說有問題的,查案這種事情太燒腦了,但是當她擡頭準備開口說的時候常宇良一副你敢拒絕試試的樣子,賈如初只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下去了。
常宇良說完這些就離開了安樂宮,這讓賈如初整個人感覺輕鬆了許多。
馮姑姑她們此時已經知道了蘇美人死了的事情,剛纔賈如初纔去看了蘇美人,緊接着蘇慕卉就死了,馮姑姑心裡也擔憂着常宇良會不會覺得是蘇慕卉所爲。現在看着常宇良給蘇慕卉下了這麼一個任務,馮姑姑心裡倒是有些樂開懷了。
“馮姑姑看着心情還不錯啊?”
一個人心情與另外一個人相反的時候總是能很輕易的感知對方異樣的情緒。
馮姑姑笑着說道:“是啊,皇上肯把御膳房和教坊司查證的事情交給娘娘那就說明皇上是相信娘娘的。蘇美人的那件事咱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賈如初聽了馮姑姑的話後覺得好像確實如此。
蘇慕卉的事情若是常宇良不相信她的話以後會很難辦,這畢竟是明面上的事情,信與不信對她的影響很大。
那當時賈如初要讓仵作參與驗屍是不是就是因爲要化解她的嫌疑呢?還是常宇良還有別的目的?
這一切只能等到仵作那邊結果出來了再說了。
“你們也知道了皇上現在把事情交給了咱們,所以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像之前咱們打探消息一樣,咱們要盡心盡力,一點一滴絲毫不要放過,而且還要有目的性。既然御廚們是因爲番瀉葉,而番瀉葉又是南方纔有的,那肯定說明用這個番瀉葉的一定是一個知道番瀉葉的人,而且能放在那些大廚們即將吃飯的菜裡,那也說明肯定就是御膳房的人,所以,小丸子,你就着重調查一下御膳房到底是誰最後接觸了御廚們的飯菜。”
“是,奴才明白。”
“馮姑姑,教坊司這邊你就看一下誰和玉姑姑走的比較近,或者誰和玉姑姑有什麼矛盾。”
“奴婢明白。”
賈如初說完看了一下清淺和桃灼,然後賈如初對着桃灼說道:“你和小安子小路子就打探留意一下宮裡其他的嬪妃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沒有,到時候整理過來,全部彙報給本宮。”
“是,奴婢奴才明白。”
賈如初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去打探,等之後本宮給你一個東西,你照着上面的東西給本宮記載整理。”
“是。”
“好了,你們都趕快下去忙吧,我希望這件事在明天中午之前有個結果。”
“是,奴才奴婢告退!”
賈如初吩咐完,清淺一臉委屈的看着賈如初。
她覺得賈如初給別人都吩咐了,就她沒吩咐任務,肯定是剛纔自己惹賈如初生氣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她哪裡惹到賈如初了。
“娘娘啊,奴婢剛纔哪裡做錯了,您提點一下奴婢。”
清淺着急的說道。
賈如初原本是打算開口吩咐清淺事情的,清淺突然來這一句,賈如初有些懵。
“你沒做錯什麼事啊?你做錯了什麼事?”
“可是娘娘您剛纔瞪奴婢了,還沒給奴婢安排任務,其他人都有了,奴婢……”
清淺不說還好,一說賈如初瞬間想起了剛纔她口渴了要喝水,結果自己的人清淺竟然先給那個折騰自己的臭皇帝倒水。
於是賈如初十分嚴厲嚴肅的說道:“清淺,誰纔是你的主子?”
清淺一臉疑惑的說道:“當然是你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