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本宮要見皇上!”
“梅庶人,你現在不是梅妃娘娘了,有什麼的話等待審訊之後再說吧。”
梅婉婷驚恐的喊道:“是不是?是不是賈如初那個賤人陷害我的?你個閹狗肯定是和那賤人一起,你們不得好……死!”
“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將這不乾不淨的嘴巴給堵上嘍?”
蕭進的話音剛落,梅婉婷嘴裡的最後一個字都有點含糊不清了。
“帶走!”
梅婉婷的嘴巴被堵住,整個人也是被押解着離開了雍和宮。
“梅庶人,原本雜家也不想這般請你去冷宮的,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雜家不給你臉面了!”
蕭進這回是真的是生氣了。
梅婉婷的嘴裡將他罵的難聽不說,還詛咒賈如初。
蕭進做奴才做到這個份上,心裡跟個明鏡似的。有多少人是真正看得起他這樣的太監奴才,有多人是因爲他的身份而對他表面謙恭有加的,他不是不清楚。所以對於梅婉婷的謾罵,蕭進倒是沒有十分生氣,心中一點點的不舒服是真的,只是梅婉婷在他的面前罵了賈如初,他若是再不阻止的話,只怕是有人才會找她算賬了。
“娘娘,奴婢沒有打聽到任何結果。”
馮姑姑出去打探了一番之後只是確定了梅婉婷是真的被抓了,而且是成爲了這個宮裡第二個被強行押解着離開了自己的宮室的嬪妃。
其他的馮姑姑還真的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賈如初聽着馮姑姑的話突然想笑了。
這叫做什麼?
繞來繞去還不得找她要答案。
“本宮知道了。”
太過得意的賈如初說了這樣一句話。
然後馮姑姑說道:“奴婢再去打探打探。”
馮姑姑說完就打算離開了。
賈如初現在真的是感覺自己的心裡眼淚在那嘩嘩的流啊!
“等等!”
“娘娘您還有什麼吩咐?”
“本宮沒什麼吩咐的。”
馮姑姑聽完又打算要走了。
有一句話叫做什麼來着,好奇心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還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賈如初很多時候就是有些事情非得弄個水落石出才肯罷休,馮姑姑耳濡目染之後,現在也有這種想法。
她迫切的想知道這梅婉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爲這太突然了。
“梅婉婷被抓與咱們安樂宮有關係。”
賈如初覺得她還是坦率到底爲好。
“娘娘?”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會是一種不可置信的樣子?
“馮姑姑!”
“奴婢在。”
“是不是覺得本宮沒有這個實力?”
馮姑姑覺得只要此刻腦子沒有壞掉肯定是搖頭的。
可是馮姑姑腦子沒有壞掉,但是就是懵了。
於是馮姑姑點點頭後發現賈如初看她的眼神特別犀利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是犯了不小的錯誤。
“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奴婢覺得娘娘您現在和梅妃正面對上對於你不利。”
賈如初這才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準確的說,賈如初今天心情還一般般,不想過多計較。
“梅婉婷就是奈娘背後的那隻手。”
馮姑姑一聽這個冷不丁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賈如初,賈如初地臉上絲毫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所以,長公主這次生病的罪魁禍首就是梅婉婷?”
賈如初說道:“差不多應該是了。先前蕭公公說了當時去芳菊軒的人很多,幾乎所有的妃嬪們都去了。但是奈娘中毒是在咱們去了芳菊軒之後的幾天。而且芳菊軒那邊最開始就是梅婉婷負責的。她真正露出馬腳的是芳菊軒有一個小宮女。”
對於這個小宮女馮姑姑倒是有些耳聞,聽說御花園有一個小宮女在養心殿跟前大鬧。
當時馮姑姑還覺得這個小宮女絕對是吃飽了沒事幹,這個小宮女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個小宮女當時在養心殿跟前那麼鬧騰,這樣的消息是怎麼也遮不住的。原本皇上和秦大人他們還想着會打草驚蛇,可是後來秦大人說了那個小宮女平時用來偷懶的小鏟子就是當時背後之人藏蠱蟲用的。所以這件事只怕那人多少還會有接下來的動作的。皇上覺得確實如此,鏟子動了,鏟子的主人垂涎了,不管怎樣背後之人都會有些坐不住的。”
“沒想到梅婉婷倒是真的沉得住氣的。若不是秦大人那邊放出消息說是有人親眼看到芳菊軒有人在芳菊軒搞破壞的消息,只怕是梅婉婷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馮姑姑覺得有些奇怪,賈如初說的秦大人放的那個消息她好像一點也沒有聽到。
“娘娘,這個消息好像別人也不知道啊。那梅婉婷又是怎麼知道的?”
賈如初覺得秦風確實聰明,這樣的人在現代應該是在心理學上都是有所精通的。
“梅婉婷能在宮裡待這麼久,又得到宮裡不少妃嬪的擁護,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隨便放出來的消息就會輕舉妄動。有些時候似是而非真真假假的消息才最容易讓一個人的心產生懷疑動搖。”
另一邊已經到了冷宮的梅婉婷望着五步一崗的守衛,梅婉婷頗有些自嘲。
只怕是從古至今她是唯一一個被褫奪封號打入冷宮還有那麼多人看守的。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常宇良他們太過於高看她了。
若是剛纔她還處於震驚之中,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明白了。
倘若常宇良什麼都不知道,那麼蕭進手中又怎麼會有聖旨的?最後蕭進也不敢讓人對她有不禮貌的舉動。
梅婉婷此時有些後悔,她當時口口聲聲的喊着要見皇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倘若不是她那番喊叫,說不定她還能從從容容的雍和宮離開。
可是現在她竟然淪落被人抓到冷宮來。
想當初她還因爲藺宛如的結局而在心裡對藺宛如充滿了鄙夷,覺得藺宛如是一個蠢貨的。
現在想來簡直就是姨娘曾經隨口說的民間俚語:烏鴉笑豬黑,自己不覺得。
不過,她現在得好好想想她到底哪一步走錯了,說不定還能有些許機會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