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翠玉芝?”
“微臣,微臣家母中毒需要翠玉芝救命,懇求皇上賜藥!”
周光耀說完就“咚咚”的叩起頭。
常宇良說道:“你先起來吧。”
周光耀一臉驚喜:“多謝皇上。”
“停,先別忙着謝朕,朕還沒同意呢。”
周光耀聽着常宇良的話剛起來的一隻腿又跪了下去了。
“怎麼,你這是威脅朕?”
周光耀心裡一顫:“微臣不敢!”
“不敢?”
常宇良威嚴的目光掃向周光耀,周光耀就算不擡頭也感覺周身上下自有一股威嚴之勢正籠罩在他的身上。
“朕若是沒記錯的話,朕剛纔是讓你起來了吧?”
周光耀一聽連忙顫抖的起身了。
“微臣知罪!”
“這件事容朕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好好的在府上中毒了,朕若是不知道了還好說,知道了的話,這件事畢竟事關人命,朕到不好袖手旁觀了。上次貓兒衚衕的事情,大理寺就辦的不錯,這次,還是交給大理寺吧。”
周光耀一愣,這個明明是家事怎麼就到了大理寺了?
這要是到了大理寺,到時候御史臺那幫人肯定是要參奏他一本的。
“怎麼,周將軍不願意?”
“臣不敢?”
“不敢還是不願意。”
“微臣願意!”
“那就好,周夫人好歹是你的母親,朕相信你是願意將給你母親下毒的事情好好查個清楚的。”
周光耀這個時候回答的倒是很是乾脆:“微臣願意!”
不知道是不是大理寺卿的人辦事真的是效率極高,反正這件事只用了兩天的功夫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下毒之人就是尤氏,問題的關鍵就在春香的身上。
“奴婢,奴婢不知道。不對,一定是杏杳害奴婢的。”
“杏杳是何人?”
“奴婢便是。”
“你爲何要害周老夫人?”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奴婢只知道,在春香和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夫人便自己將自己弄傷讓奴婢在將軍面前說這一切都是老夫人害的。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春香,杏杳所說可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
“春香,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婢在花園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說是有一個村的媳婦特別厲害,誰知道婆婆更厲害,兩人經常打架,夫妻之間的感情也不大好,這個媳婦最後假裝被婆婆制住了,然後在婆婆向她發難的時候,給婆婆下了藥,最後婆婆在牀上昏迷不醒。媳婦便開始自己當家了。奴婢便告訴了夫人這件事情。”
春香說完頭擡起連忙說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其餘的奴婢都不知道,那藥是夫人給奴婢的,說是讓人昏迷的,但是沒說會害人性命的。”
這件事因爲是大理寺辦理的,安遠國公府那邊迴避還來不及,自然也不會湊到周府尋周府的麻煩了。
而周光耀這個時候才知道常宇良讓大理寺出面其實對他好處和壞處都是參半的。
尤氏毒害婆母的事情,也被定爲罪大惡極之罪。
這一波事情自然也引起了風波。
周光耀在大理寺查案期間的時候也遞了消息給周虹玉,周虹玉在得知周夫人的情況的時候自然是十分心焦的。周虹玉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最後只好求見了賈如初。
“你放心,這件事本宮一定幫你,這麼着吧,你和本宮一起去養心殿見皇上去。”
周虹玉也覺得是自己要東西,讓賈如初一個人去求不好意思,想了想便點點頭。
“皇上,聽說你這裡有翠玉芝?”
“怎麼了?”
“能不能讓我用用?”
周虹玉剛和賈如初到養心殿,就見賈如初連讓人通報一聲都沒有就進去了,周虹玉有些猶疑最後見美人說什麼便跟在賈如初的後頭。再等到進去的時候,周虹玉準備給常宇良行禮問安的時候,就見賈如初直接開始對常宇良說話了,言語之間盡是“你”“我的,周虹玉一時驚呆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做什用?這翠玉芝,整個皇宮也就只有兩根了。”
“反正都是救命用的,現在正有人要等着救命,你就讓認拿去用吧。”
常宇良這個時候纔看了一眼周虹玉。
周虹玉連忙對着常宇良行禮:“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
“你要翠玉芝的吧?”
“是。兄長說家母中毒,需要翠玉芝,妾厚顏請求皇上賜藥。”
周虹玉說完又要跪下卻被極愛如初阻止了:“你這是幹什麼,他要是給,你不用跪他也會給的,若是不願意給,你就是跪斷了腿也不會給的。”
常宇良聽到賈如初如此不給面子的說法直接“咳咳”了兩聲,賈如初沒再說話了。
“你母親的事情朕一早就是知道的,周夫人‘中毒’一事是朕安排的?”
這下子賈如初和周虹玉都傻眼了。
“尤氏詭計多端,你兄長即使發現了尤氏讓你母親在府上洗衣物,但是這些都被尤氏掀了過去,之後尤氏利用你來威脅周夫人,告訴周夫人,周夫人若是不好好聽話的話,那麼尤氏就想辦法讓你兄長不管你,還讓安遠公給你找麻煩,尤氏說沒有孃家的勢力,你在宮裡的日子不會好過,說不定哪一天就沒命了,所以你的母親一直不敢說真話。朕想着讓你們一家早些團聚,這樣的日子就不能拖得太久,所以,朕讓人故意告訴了尤氏身邊兩個有爭鬥的丫鬟,利用兩個丫鬟之間的矛盾以及你母親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情況,知道若是尤氏一直這樣下去還會害了你哥,所以,周夫人願意和我們一起演一場戲。”
“可是太醫不是說……”
“那天意是朕讓人去的,當時周府稟報的時候也是朕故意將時間掐好的。然後剛好讓胡太醫跟着周將軍去了周府。”
“所以,周夫人根本就沒中毒?”
賈如初不由驚奇的問道。
常宇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