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太嚇人了,要是有什麼可以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就直說吧!”
“又不信?那本王……”靳如瑜俯下腦袋,墨發滑下他的肩膀,被風吹起,他的側顏安靜而美好。
“等等!我信。天那麼黑,我一個人走不安全,皇叔送我回家吧……”楚江雪心裡憎惡靳如瑜的心情不是作假,她忍受不了和靳如瑜的親密。
靳如瑜的臉幾乎貼到楚江雪的臉上,緩緩直起身子時,黑眸裡閃過一抹顏色,“沒親到還真是有些可惜呢。”
左相府門口,楚紹元、李姨娘和楚玲瓏正焦急地等在門口,楚江流帶着楚江雪說走就走,還沒回來,這半夜三更的,教人怎麼能不擔心。
眼見着一男一女朝着這邊走來,等月光照亮了兩人的臉時,楚家三人個個臉色古怪。
那少女一身狼狽,只是依舊美如畫中仙,是楚江雪沒錯。那男子一身月白色衣袍纖塵不染,漆黑如墨的長髮柔順地垂下,儼然一副清貴絕倫的模樣,絕對不是楚江流。
“臣拜見錦王。”別人不知道這尊大神是誰,身爲重臣的楚紹元卻已經見過了,趕緊拉着李姨娘和楚玲瓏行禮。
錦王一出,天聖朝裡還有誰能不知道眼前人是誰。
即便這位十七皇叔清修八年,可關於他的傳言從來就沒斷過。
“楚江雪,你豈可和錦王殿下並肩而行!求錦王殿下饒恕小女!”楚紹元心裡將楚江雪罵了個半死,白天在皇宮裡闖禍也就罷了。
這個錦王可惹不得,那是比當今皇帝還可怕的存在。
面對楚家老小的戰戰兢兢,靳如瑜只是虛擡了一下手,示意楚紹元不用跪。
“我到家了,皇叔慢走……”楚江雪趕緊走得離靳如瑜遠一點,開口趕人。
“本王會再找你的。”靳如瑜踏着一地的月光離開。
此時已經月上中空,楚江雪瞧着自己又髒亂得不行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澡是白洗了。
“楚江雪,你聽到外面的流言了嗎?”楚江流急匆匆地衝進楚江雪的院子裡。
自從楚江雪穿越過來後,時間已經過了三天,而這三天裡,除了被楚紹元冷臉以待,楚江流各種懷疑以外,暗地裡她也做了些報復老仇人的事。
“哦?什麼流言?”
楚江流一進院子,便見一身白裙的少*哉遊哉地坐在搖椅上,手裡拿着根銀針,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
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側臉柔和動人,若是不看她手裡的銀針,這一幕看上去是美極的。
“外邊都說二皇子忘恩負義,是個以貌取人的無恥之人。”
是啊,楚江雪能高攀上靳彥,全靠當年她的母親救過靳彥一命,要說她的母親會死,可也全都因爲靳彥。
腦海裡浮現出來的記憶,令楚江雪皺了皺眉頭,手裡的銀針刺破了手指,溢出了鮮紅的血滴。
“楚江雪,你沒事吧?這對於你而言分明是個好消息啊!”楚江流瞧見楚江雪的手指流血了,差點邁出步子上前想替她看看傷口。
幸好沒有付諸行動,要不然,他楚江流就因爲楚江雪那麼一點點的傷口就擔憂,也太丟面子了。
他討厭楚江雪,怎麼可能會關心楚江雪,這廝前不久可還把他和李樂天丟在深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