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年齡就達到這樣的修爲,難怪老祖對他們放縱到溺愛的程度,難怪,自己的兒子也不再像過去一樣要求這些年輕人,難怪,在這些年輕人面前,連老祖都願意放下長輩的威嚴,以那樣的態度和他們說話。
像這樣的天才,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應該捧着培養,哪裡還會被打壓?又哪裡還會受到什麼家族規矩的束縛?
想到這裡,嶽霸天有些惱火的瞪了兒子一眼。嶽青爵感受到父親身上傳來的怒火,無辜的陪着笑臉。
他不是不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喜訊告訴父親,只因父母剛剛到達乾元峰,刑罰老祖就已經把孩子們接過來了,於是衆人都忙着接待老祖,他根本都沒有時間去和父母說這些事。
嶽傲天掃了嶽霸天一眼,嚇得後者忙收回瞪兒子的眼神,尷尬的撓撓頭,不敢再有任何意見。
上面幾位長輩身上的氣息變化雖然很隱諱,但嶽朦朧兄妹倆還是感受到了,幾人相視一笑,心情也都輕鬆起來。
嶽傲天想了想說:“明天開始,成小子就是家主了,青爵小子,你也應該把落下的修爲好好彌補上來了。”
聽到他這話,嶽青爵忙感激的點頭:“多謝老祖!小子明白。把家族重擔交給成兒,相信,大家也都會放心的。”
“誰要是敢有意見,我老人家第一個把他踢出去。哼!”嶽傲天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瞬間飆升,霸氣十足。
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嶽霸天夫妻再次雙眼冒光,驚喜的問:“老祖?您難道已經突破那道桎梏了?”
嶽傲天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不屑的說:“哪裡那麼容易?你以爲,真正突破了那道桎梏,你能夠承受得住我身上的威壓?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輕鬆的說:“不過,在這些年輕人刺激下,我已經感受到壁壘的鬆動了,再有一定的時候,相信,突破也不是夢。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我不希望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是!”聽到這話的人,立即恭敬的回答着。
誰都清楚,五大家族一直保持的平衡,就是因爲每個家族最高修爲者都只是地級後期,連巔峰都沒有一個。
可上次嶽傲天陪同嶽朦朧父女進十萬大山尋找歐陽迎風他們的時候,感受到有一個隱世家族已經有人暗中突破,當時的嶽傲天還只是地級後期,感受到那強大的威壓的時候,也誤以爲對方突破桎梏,成就天級了。
爲些,他還擔心了好一陣子,直到從十萬大山回來,自己也突破到地級巔峰後,才明白,當時感受到的強橫氣息,其實只是地級巔峰修爲而已。確認這個消息之後,嶽傲天內心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如今聽說,老祖很可能快突破那道令許多人都無法達到的高度,在坐的幾位長輩,沒有一個不感到高興的。尤其是,這位老祖,對他們這一脈一直都十分支持,因此,衆人內心激動不已。
衆人又談論了些祭祖和族比的細節,閒聊了一會,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再也沒有之前的拘束,年輕人也都放開了玩鬧,歐陽迎風也大膽的把心愛老婆重新抱進懷裡低頭說着悄悄話。
上首的長輩們看到這一幕,反應也不會像之前那麼嚴肅,甚至還十分欣慰的笑看着這溫馨和諧的一幕。
直到下人上來通知晚餐準備好,這才一起,和樂融融的用過晚餐,又回到大殿裡坐下,喝安神養生茶。
嶽傲天想到什麼,又說:“成小子當家主之後,丘山衛的管理權就應該交給他了,到時,你把丘山衛的調令當着衆人的面交給他,至於少主的親衛,就由飛揚小子掌管。”
“是。”嶽青爵沉聲回答着,看向長子和長孫的眼神,也柔和起來。
嶽成也知道,因爲自己的離家出走,耽誤了父親二十幾年的修煉,這次回到家族,是應該自己提起家族重擔的時候,讓父親可以全心全意去修煉了。
岳飛揚一聽,還有自己的事,忍不住開口道:“老祖,爺爺,關於少主這件事,我看先別確定下來吧,我還沒有準備好去做岳家少主,何況,我自己在世俗界,還有沒完成的事業,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家族。學習如何當少主。”
岳飛揚的話嶽朦朧他們很瞭解,也很支持,但岳家的幾位長輩,就很費解了。嶽霸天首先發問:“飛揚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家族有多少年輕人盯着少主這個位置嗎?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混賬話來?”
岳飛揚苦笑一聲,真誠的說:“太爺爺明鑑,飛揚真的沒有當少主的打算,如果家族有更好的人選,就換別人吧,如果暫時沒有人選,也可以先空着,說不定,等子航堂弟回來,他會對這個位置感興趣也不一定。”
嶽霸天還想說些什麼,嶽傲天輕哼一聲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後者想了想說:“關於少主的事情,可以先放下。不過,飛揚,你應該知道,家族的同輩年輕人中,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這個少主。”
岳飛揚說:“老祖,你也去過世俗界,知道我們這些年輕人,在那裡還有自己的事業。從小,父親就告訴我們,凡事需要有始有終,我這次爲了回家祭祖,向組織上告假,組織沒有爲難於我,已經是很給我面子了。可我不能因此,就什麼交待都沒有,從此留在家族,學習如何做一個少主或者是家主的東西。請見諒!”
“那你需要多久才能把世俗界的事處理完?”嶽傲天退而求其次的問。
岳飛揚說:“反正我老爸現在還年輕,他當家主再有個幾十年不成問題,這期間,相信家族裡會出現不少優秀子弟,到時在其中選擇一個當少主,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一定要把目光盯在我身上。老祖,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緊張的盯着上首的長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