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嶽朦朧臉上那個笑容的瞬間,歐陽迎風心中就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一臉怒氣的罵道:“我讓你這傢伙得瑟,我讓你得瑟。”
“哎呦。”看到她攻擊而來,那速度太快,又是趁其不備,讓歐陽迎風竟一時間沒有閃躲開去,被她踢了個正着。
嶽朦朧現在雖然身體不是特別好,但力量也不輸於普通人。何況,爲了提升她的自保能力,岳飛揚特意從他們神龍戰隊裡送來了幾雙不同款式的鞋,那特製的軟皮鞋尖和鞋跟上都增加了些特殊材料,提升了攻擊效果。
這一下過去,真的讓歐陽迎風痛得直呲牙咧嘴,眼看她後面的攻擊就要到來,他忙忍着小腿上的疼痛,閃身避開。
口中不斷討饒:“老婆,老婆,你就饒了迎風吧。那種事,怨不得我啊。”
“怨我嘍。”聽到他這麼說,嶽朦朧不滿的瞪着他,涼涼的回了一句。
“是啊。”歐陽迎風順着她的話回答,眼看她又要發飆,忙補充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迷人,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你,都會有跟我一樣的想法,不信你出去問問。”
嶽朦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歐陽迎風一看這架勢,不敢有片刻停留,甚至連腿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忙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焦急的叫道:“老婆,你等等我,你要去哪裡呀,等等老公啊,不要跑嘛。你要去哪裡呀?”
嶽朦朧咬緊牙關,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腳步加快了幾分。往天塹的方向走去。雖然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但歐陽府里路燈照耀得這裡如同白晝,根本不影響人行走。
歐陽迎風知道這次真的惹到心愛老婆了,他一邊彎腰揉着自己的腿,緩解那種從骨頭上傳來的疼痛,一邊喊:“你再不停下,我現在就去追哥,跟他們一起去執行抓捕任務。”
嶽朦朧的腳頓了下,隨即恨恨的一跺腳,轉過身來,噘着小嘴瞪着還很狼狽的他,一句話都不肯說。
看她轉過身來,歐陽迎風並沒急着追上去,而是停下來,用力揉着被她踢了的地方。那丫頭,即便是身受重傷,攻擊的位置都那麼精準,直接踢在他小腿骨頭上,那種疼痛,比踢在肉上,不知道大了幾倍。
看着他現在的樣子,嶽朦朧的心又軟了,她往回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蹲下身來,手掌一翻,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藥來,伸手擼起他的褲腿,看着顏色瘀青的地方,一言不發的替他上藥。
歐陽迎風看着她認真的動作,心中一陣暖流淌過,看她替自己上完藥收起瓶子,還沒來得及退開,伸手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老婆,迎風混蛋,不該亂說的。”
“你沒有錯。”嶽朦朧依偎在他懷裡,聲音平靜的說,“想必,別人也確實是你說的這樣想的,只是你大膽的把話說了出來而已。再說,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公了,說什麼似乎都正常。如果不是這樣,姐剛纔踢的,就不是那裡了。”
“是,老婆永遠這麼心善。”歐陽迎風抱緊她,討好的說,“迎風知道,如果剛纔說這話的不是你老公,只怕你會斷了別人的子孫吧?”
“哼!”嶽朦朧在他懷裡輕哼了一聲,成功迎來歐陽迎風得瑟的哈哈大笑。
嶽朦朧就這樣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她知道,等兄長把殺手的事情解決了,他就會和歐陽迎風一起,趕去那個神秘的地方,去探尋那個所謂的寶藏。
據說,那裡十分偏僻,在這期間,就算她會想念他,也無法時刻與他聯繫了。趁着這幾天還能夠跟他撒嬌的機會,她要好好享受被他寵着的幸福,要把他離開那段時間自己無法得到的溫暖都在這幾天積攢下來。
夜裡十點半,栛陽小區,某公寓客廳裡,儒士端坐在沙發上,紅紗和綠紗換回了平常的紗衣,一邊一個,替他按摩着肩膀。臘和往常一樣,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一言不發,讓所有人都感覺他不存在一般。
儒士兩隻手半點也不閒着,伸手在兩個女子身上毫不客氣的胡亂摸着,在他的攻勢下,紅紗眼裡有欣喜,口中做作的發出嬌、吟,眼神不停的挑、逗着儒士的神經。
綠紗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她就像個美麗的人形木偶般,即便是被儒士肆無忌憚的亂摸,也沒有任何感覺。
儒士擡眼看了綠紗一眼,心中想着:“這個女人,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她那張千年不變的臉,都會有所變化。如果有一個辦法可以改變她的神情,老子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去獲得。”
似乎是看出了儒士心中的想法,綠紗淡漠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嗯?”儒士被綠紗口中這兩個嚇了一跳,他故意好奇的看向綠紗問:“你在說什麼?什麼沒有?”
綠紗收回替他按摩的手,轉身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認真的回答:“你想的。”
“嘎?”這下,儒士是真的被嚇倒了,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像見鬼一樣看着綠紗:“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
“眼神。”綠紗依然是惜字如金,彷彿在她面前,沒有一件事可以讓她改變一點點性格般。
紅紗看着儒士和綠紗此時的樣子,心中好奇,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剛纔還好好的兩個人,突然變成這樣了。尤其是他們的老大儒士,平常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儒士風度,今天這是怎麼啦?竟然被綠紗嚇成這樣。
就連一直沒有存在感的臘,也被這邊的變化所吸引,甚至雙眼放光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充滿好奇的站起來,看向紅紗,想從紅紗眼神裡看到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儒士膽戰心驚的看着綠紗。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能看出多少,更不知道她會對自己造成怎樣的威脅。總之,他想遠離這個女人,再也不讓她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