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正在發生的事,嶽朦朧只是有所猜測,但她絕對想象不到,會出現如今這樣的局面。一羣百來歲的老人,看着那個雙手環胸的年輕人,竟然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當然,此時的嶽朦朧也沒有心情去管外面會發生什麼,雖然吩咐了輕描在外面盯着,有什麼新的進展,可以隨時進來通知自己。但經歷了之前她的威壓之後,輕描又哪裡敢隨意進來跟她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此時,嶽朦朧與幾位死黨已經玩得有些累了,叫人送了茶點進來,一羣人正坐在那裡一邊品茶,一邊看着三個孩子像模像樣的耍着這幾個月來修練的基本功夫。
乖乖和牛衝動不時上去指點下,糾正下孩子們姿勢上的錯誤,然後再看着三個孩子認真完成那一招一式。
歐陽雪雁說:“嫂子,他們還這麼小,就讓他們這麼辛苦,真的好咩?”
嶽朦朧看着孩子們認真的模樣,還有累得滿頭大汗也不叫一聲累的呆萌樣子,臉上帶着讚賞的笑容回答:“正是因爲他們都還小,此時起步,反而對身體有好處,將來的成就也會高許多。”
當然,嶽朦朧所說的是就岳陽幾個自身條件而論的,沒有跟其他人作比較。在她看來,一個人首先應該戰勝了自己,才能去考慮超越別人。如果連自己都沒有戰勝,又怎麼可能超越其他人呢?
歐陽雪雁還想說點什麼,就看到歐陽燦夢和錢苡蕊攜手而來。嶽朦朧等人忙起身迎了上去,歐陽雪雁更是心直口快:“媽媽,姑姑。你們不是嫌這裡太吵鬧嗎?怎麼突然來了?”
“你這丫頭,就算再喜歡清靜的人,也偶爾想看看年輕人熱鬧的玩耍呀。”歐陽燦夢笑着回答。
衆人笑着相互打了招呼,迎着兩位長輩坐了下來,三個孩子也在嶽朦朧的允許下,停下繼續演練招式,跑到奶奶和姑奶奶身邊,甜甜且恭敬的叫着:“奶奶好!姑奶奶好!”
逼得兩位長輩笑得合不攏嘴。錢苡蕊看了看嶽朦朧,似是十分的問:“朦朧,外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衆人都停止了笑談,把目光落在嶽朦朧身上,後者笑道:“一個多小時前,輕描來向我彙報了下,我認爲,對那種不知所謂的人,沒有必要去見他,因此沒有理會。”
“你知道他怎麼說嗎?”錢苡蕊臉色有些不好的問:“他說是來咱們家接他未來的老婆。”
嶽朦朧苦笑一聲說:“那就是個自以爲是的瘋子,媽媽不會因爲這個,而生氣了吧。在朦朧心目中,他是一個曾經差點要了我命的人,雖然他沒有親自動手傷我,但若不是他之前對我窮追不捨,我又怎麼那麼容易傷在郝家人手中?”
“朦朧,你不要介意,你媽媽不是這個意思。”歐陽燦夢忙說,“她就是被外面那個不知所謂的瘋子給氣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乖乖他們也是看着嶽朦朧,他們明顯看出,因爲外面來的某個瘋子,讓錢苡蕊臉色不好。無論這臉色是不是擺給朦朧看的,他們都不會袖手旁觀。
嶽朦朧看看幾個死黨說:“沒有多大的事,不過就是一個瘋子在那裡一廂情願而已。”
於是她簡單扼要的把幾個月前自己被追殺的經過,還有最近一個月之前發生一些事向大家說明了下。聽到這些,在坐每個人都感覺莫名其妙。
“朦朧,這個黎墨和那個郝仁,就是你說的五大隱世家族中其中兩個家族出來的人嗎?”乖乖氣鼓鼓的問,“看來,姐得出去找那個傢伙,問問他懂不懂什麼纔是愛?簡直是豈有此理。”
“回來。”看着她轉身就要往外走,嶽朦朧叫住她,牛衝動和柳春芽幾乎同時伸手,把人給拉了回來,讓他重新坐在衆人面前,嶽朦朧說,“我之所以懶得理會黎墨,就是告訴他,在姐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看着衆人有些不理解,她補充道:“如果他一說要怎樣,我就巴巴的跑出去見他,他纔會更加自以爲是,以爲我真的對他有意思。這種人,他傲氣,姐就要比他更加傲氣,這樣,才能讓他知道,天下不是隻有他黎家人。”
“朦朧,我們過來這邊的時候,你爸爸和你媽媽已經出大門外去了,你需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嗎?”錢苡蕊過來,其實就是想知道嶽朦朧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的。
雖然她知道兒子和嶽朦朧已經結婚快半年了,兩人感情也不錯,但萬一她只是個表面看起來的淑女,偏偏趁着丈夫不在,故意讓她在外面的情人來府上鬧事的,那她就要用盡一切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了。
現在聽到嶽朦朧這樣回答,錢苡蕊心裡多少還是踏實了些。
歐陽燦夢看了看錢苡蕊,又看看一旁臉色不怎麼好的嶽朦朧,忙笑着說:“朦朧,你們的媽媽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順便把外面的情況跟你們說說,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出去看看。”
嶽朦朧笑了笑說:“姑姑,我知道的。媽媽,您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朦朧進門才幾個月,你對我不瞭解,我也不會有什麼,但我希望這是唯一一次被你猜忌,因爲,我嶽朦朧的尊嚴,也不是那麼容易踐踏的。”
“嫂子,媽媽沒有這個意思。”歐陽雪雁一聽嶽朦朧的話,就知道,自己媽媽剛纔的態度,一定傷到她的自尊了。
嶽朦朧笑了笑說:“媽媽是什麼意思,相信媽媽自己最清楚,看在迎風的份上,這一次,我原諒了。”
說完,她站起來,伸手拉着三個圍過來的孩子說:“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
對於錢苡蕊的心思,嶽朦朧雖然可以理解,但本來就有情感潔癖的她,還是無法輕易釋懷。他們要對她怎樣懷疑都好,但就是不要懷疑她對感情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