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眼前真真實實的有人坐在這裡,而且自己的房門明明還是關得好好的。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哥壞事幹多了,大白天撞見鬼了不成?
嶽成端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望遠鏡,對夏天視而不見。對於夏天見到他突然出現,內心會產生怎樣的震撼,嶽成無所謂,他來,只是想要警告下這個年輕人,不要影響到自己一家人的安寧生活。
夏天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嶽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伸出健美的大手,“譁”的一聲,把嚴實的窗簾給拉開,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正好撒在他那健美筆直的身子上,彷彿造物主給他披了一聲高貴的金色薄紗般,整個人看上去高貴而神聖。
看到這一幕,夏天有種想要五體投地,對他進行虔誠膜拜的衝動。好在嶽成沒有在此時對他施加任何威壓,否則,他會真的匍匐在地。不過,想到這樣高貴的人,肯定不會是出自那種傳說中陰暗的地方,夏天的心情稍微安定些。
他小心翼翼搬了張椅子,遠遠的坐在嶽成對面,試探着問:“這位……呃,這位大神,您來我家,有什麼指教嗎?”
嶽成並沒因爲夏天開口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而是繼續把玩着手中望遠鏡,喃喃自語着:“這東西,雖然可以看到很遠的情景,但卻無法穿越障礙物,看到更多,其實也沒有多麼先進。”
“大神說的是。”聽到嶽成這話,夏天忙討好的回答着,“這只是個不入流的小玩意而已,在大神眼裡,一定入不了您的法眼,請大神高擡貴手,把它還給小的吧。”
嶽成並沒理會夏天的話,目光盯着望遠鏡,手中神奇的出現一把把大小不一的螺絲刀,開始非常輕鬆的拆解着望遠鏡的零件,然後很隨意的讓一顆顆螺絲掉地板上,發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響。
夏天看到這一幕,心中升起無限恐懼,同時在滴血,暗暗思忖:“我這是惹到什麼人物了啊?哥,大神,爹,爺爺,祖宗,你能不這樣破壞我的東西嗎?這可是絕版珍藏啊,全世界就只有五臺,而且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的。”
嶽成似乎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似的,整個注意力都落在望遠鏡上面。
當然,此時,他手中的東西,已經不能叫望遠鏡了,只能算是其中一部分零件而已。只是短短的兩分鐘不到,那一部有價無市的絕版望遠鏡,就被嶽成拆了個七零八落的。
眼看着已經面目全非的望遠鏡,夏天感覺自己整個人簡直像被拆了骨頭般,癱軟在椅子上,目光元神的看着嶽成,聲音虛弱的說:“大哥,我不就是想通過這東西,欣賞下你家那些美女嗎?你至於這樣毀我的寶貝嗎?”
嶽成大手一鬆,最後一個小零件自然從他手中滑落,清脆的聲響傳進夏天耳裡,讓他的心都碎了般疼痛。
直到此時,嶽成才擡頭看向失魂落魄的夏天說:“小夥子,本來我不準備對你怎樣的?可當我出現在這裡,看到你那猥瑣的表情時,我就不得不給你點教訓了。”
夏天看着嶽成那平靜得如鏡面的眼睛,心裡升起一股可怕的寒意。靈魂裡響起一個無力的聲音:“哥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啊?就算是道上的大哥大,也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威懾力吧。”
他狠狠嚥了口唾沫,顫抖着聲音說:“大……大哥,哦不,大,大神,小的再也不敢了,你能放過小的嗎?小的向你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偷看美女了,尤其不會偷看你家那些極品美女,請你放過小的吧。”
嶽成站起來,大手擡起,在空中那麼隨意一抓,就見那些散落在地板各處的零件,像受到召喚般,向他的手心飛奔而來。只是瞬間,所有零件一樣不少,被嶽成的大手吸附着,就那樣停在半空中,卻一件也沒有掉下去。
看到這令人無法想象的一幕,夏天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張大了嘴巴,瞪大眼睛,半天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身子開始顫抖着,一開始還只是微微的顫抖着,後來就變得越來越嚴重,身體像觸電一樣,抽搐起來。
可他的眼睛卻死死盯着嶽成的手,不,準確的說,他盯着的是被嶽成大手吸起來,穩穩懸在空中的零件,像見到什麼最可怕的畫面一般,不知所措的顫抖着。
嶽成目光轉過,看了眼到此時還能保持清醒的夏天,然後大手微微一震,那些零件像聽到了指令一般,買進夏天面前一隻手提紙袋裡。
夏天的目光看向紙袋裡的東西,知道自己那望遠鏡的零件,是真的一件不多,一件不少,全部進入裡面了。
他不解的看向嶽成,後者平靜的看向他說:“你應該慶幸,你不算個特別可惡的人,否則,我今天就不只是拆了你的望遠鏡,而是直接拆了你。”
說到這裡,嶽成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向夏天身邊邁了一步,語氣輕柔的說:“你信不信,我可以像拆望遠鏡一樣,把你身上的每個零件都拆下來,然後把它們集中在一起,還能保證你活着,清醒的看着這一切?”
夏天本能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相信對方說出的每句話,大氣都不敢出的看着眼前這個神一樣高貴神聖的男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這麼可怕而強大的男人,尤其是他說,可以讓自己清醒的看着他拆自己身上的每個零件,那種恐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嶽成再次向夏天邁進一步,微微俯身,與夏天的目光對視着,輕聲問:“小夥子,感覺怎樣?你很恨我嗎?”
夏天點點頭,隨即又用力的搖搖頭,眼神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明明陽光帥氣,卻讓人全身生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