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貴妃,多謝皇上!”憐若不知爲何,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有些她剛纔來不及解釋的話,一會兒再跟顧荃解釋吧。畢竟要過一輩子的時間,不能這樣不明不白下去。
鳳淺又囑咐了顧荃一句:“顧大人,你可千萬不能欺負憐若,否則皇上一定重重地打你板子,恩?”
“是,微臣謹遵皇貴妃教誨!”
“那你們的婚期,打算定在什麼時候?”鳳淺問完,又飛快地補充了一句:“當然是越快越好的,畢竟不能讓憐若這麼無名無分地跟着你,是吧?”
“是。”顧荃毫無異議地點點頭,“一切都聽皇貴妃安排。”
“開春的時候我跟皇上會去南越,不如就等我們回來以後。那個時候,天氣大抵也回暖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微臣沒有異議!”
兩人離開以後,鳳淺靠在君墨影身上繞着他如墨的髮絲在手指上玩弄,蹙着眉嘟囔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都有些怪怪的?”
“朕問過憐若很多次,她都不願意出宮。起初可能是真的不願意,後來……可能是在等某個人。”
頓了一下,君墨影才眯着鳳眸繼續道:“可是無名無分的時候就這麼跟着一個人,卻不是朕認識的憐若會做的事。”
“所以你直接告訴我你也覺得很奇怪就好了嘛!”鳳淺朝他齜了齜牙,這男人就會跟她賣關子!
君墨影好笑地看着她,“好,那朕不說了。反正他們奇怪是他們的事,又礙着朕什麼了?”
鳳淺給了他一拳,“你都不擔心憐若受欺負麼?”
“朕倒是覺得,受欺負的該是顧荃纔對。”
從憐若救了她那回開始,顧荃對憐若大概就已經產生了不一樣的心思。時至今日既然不曾改變,那隻能是越來越深厚。
既然如此,又哪裡捨得真的欺負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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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宮。
瓷器碎裂的聲音不斷在殿中響起,太后大怒,砸爛了手邊所有的東西,言溪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卻只能看着,不敢說半句話。
“沒用的東西,看到顧荃你不會先躲着嗎?”太后直接一個茶盞飛了過去,是衝着言溪腦門兒上砸的,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躲避的機會,言溪吃痛整張臉都變了色,卻連擡手捂一下都不敢。
“奴婢該死!”連忙跪下磕頭,“奴婢該死,太后恕罪!但是奴婢真的沒有看到顧大人!他就是在憐若回去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呀……”
“沒看到!你一句沒看到就完事兒了嗎?”太后激怒攻心,臉上因爲怒火而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罵道:“現在他知道了哀家要對鳳淺下手,又把憐若帶走了,讓哀家損失了一顆這麼好用的棋子,難道是你說一聲該死就能挽回的錯誤?!”
言溪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絞盡腦汁也只好道:“太后,您放心,憐若她不敢把您供出來的!就算是憐若說了,顧大人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