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沒讓冬陽她們跟着,只拉着暖暖就出去了。
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實在不適合帶這麼多人。若是可以,那個搞不好會搗亂的小傢伙她也是不想帶的,一個人無論是躲藏還是偷窺可都比兩個人的目標小多了。
“母后,你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想什麼呢?”暖暖說完,又突然換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興沖沖地道:“父皇絕對不會背叛母后的,所以母后就放心吧,不用這麼傷感!”
鳳淺嘴角抽了抽,虎着臉瞪她,故作不悅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傷感了?”
“母后臉上可是寫滿了傷感的表情呢,女兒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
誰生的女兒隨誰,還是寒兒好,雖然聰明,卻不會拿她開涮!哪兒像這小白眼兒狼!
唔,遙遙也挺好的,那纔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智商好嗎?
鳳淺撇了撇嘴,摸着下巴微微不滿道:“母后傷感是因爲你冬陽姑姑跟我說,前兩日,那個說着要去給我摘花做荷包的孝順女兒在半路上跑了……唔,是爲了什麼來着……哦對了,你冬陽姑姑還說,她好像是看到了一個人影,穿白色衣服的,然後我的暖暖就像只兔子似的跑了過去,把最初說的要爲母后摘花的話置之不理了!”
暖暖臉上陡然一陣爆紅,“母后!”
冬陽姑姑也真是的,這種事情怎麼好跟母后說呢?她別開臉,打定主意堅決不承認,“我纔不是去玩兒的,我纔沒有把母后拋之腦後呢!”
說罷,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鎮定下來,理直氣壯地道:“我明明是爲了抄佛經給母后祈福,所以纔會跑過去找太傅,讓太傅教我寫幾個字來着!”
“哦,抄佛經?”鳳淺挑了挑眉。
就在暖暖興匆匆地打算點頭的時候,鳳淺立刻甩了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這種話拿來騙你的太傅也就算了,母后豈是這麼好騙的會上你的當?”她勾了勾脣,似笑非笑地道,“抄一本佛經而已,還需要太傅教你寫字?你的智商是多少我會不知道?”
被人當面拆穿,暖暖也僅僅是懊惱了一下,就立馬正色道:“母后,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原樣照抄我是會的,可若是連字都不認識,就更別提是詳知其中深奧的內涵了,那又怎麼能顯得我心誠呢?既然是爲了母后病體安康纔去抄寫佛經的,心不誠又怎麼行呢?”
“……”
鳳淺暗暗在心裡呸了一聲,說不過她無視還不行嗎?
“母后,你看!”
就在她收回視線怔忪之際,暖暖突然壓低聲音輕呼了一聲,鳳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所及,便是一道明黃的身影瞬間映入眼簾。
當她轉動視線,看到旁邊那道粉紫色的裙衫時,就連臉都還沒看真切,立刻就環顧四周,下意識地拽着暖暖蹲了下來,順帶着把那張小嘴兒一塊給捂住了。
“說好偷看,不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