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沫皺了皺眉,隱隱覺得他的話有哪裡不對勁,什麼叫死在這兒也沒人給她收屍?她又沒有仇家,好好地在這兒聽個小曲還能被人殺了不成?
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身旁的小倌便道:“姬落,你別太囂張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們搶人,小心我們全體去跟媽媽投訴,就算你再紅又如何,絕對讓你在這兒混不下去!”
“就是說啊,小姐剛纔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把人留住?現在她想通了回來找我們了,你就眼紅看不過去?那你剛纔死哪兒去了?”
“反正今兒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人帶走的!”
雖然懾於姬落身上的涼意和那股濃重的壓迫感,衆人通常情況下都不敢惹他,可實在是他此番欺人太甚,且他們現在人多勢衆,對峙起來也不怕他一個人,所以膽子都大了不少。
可是迎來的卻只是姬落不屑的冷嗤,“你確定是我留不住人?”
這話顯然是對着剛纔質問他那人說的。
只是他分明又不願也不屑跟他們解釋,說完就直接抓着君小沫的手把她拎了起來,“走!”
“喂,你你你……你怎麼這麼野蠻?”
君小沫擡腳就要踹他,怒的臉都漲紅了,“你這個野蠻人,我什麼時候同意跟你走了?我平時樂善好施、做盡了好事,怎麼可能有人無緣無故追殺我?”
說到這裡,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是你,姬落你……”
可是話未說完,突然就被人打暈過去。
姬落嫌棄地瞥了她一眼,聒噪的女人。
那些小倌見姬落二話不說直接就打算把人給擄走,個個氣得臉色鐵青,擋在他身前不讓他走,“你要走可以,把人留下!”
姬落薄脣吐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就憑你們?”
他不願在這裡跟他們浪費時間,扛着身上的女人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穩穩地落在樓下。
君小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躺在客棧的牀上,太陽都快要下山。
她睜眸盯着帳頂看了一會兒,腦子裡浮現出自己暈倒之前的場景,然後才猛地轉過頭搜尋了一下房間裡的人影,直到目光觸及窗邊靠着的那道紅色影子,心裡緊繃的弦才稍稍鬆懈。
君小沫猛地翻身坐起,“姬落,你把我帶來這兒幹什麼?”想起她暈倒之前冒出來的那個想法,不由又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可你仇家爲什麼要找我?你跟人家說什麼了?”
窗邊的男人回頭睇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煩?”
“……”
又嫌她煩!
君小沫怒極反笑,“我倒是不想煩你,那你也別來煩我啊!我承認我去找你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找了總成了吧?再說我後來都已經走了去找別人了,你又突然冒出來幹什麼?”
姬落微微勾脣,邁開長腿朝她走過來,然後停在牀邊,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睨着她。
妖冶的紅衣襯得他身上的氣息愈發冷冽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