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帶着惡意的懲罰性的一個吻就要狠狠落下,鳳淺呼吸一滯,連忙別開臉,那滾燙的脣瓣就這麼落在了她的臉上。
“雲洛,你是不是有病啊!”鳳淺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既然你能聽到我說話,那你有沒有聽到我剛纔說的那句,有人刻意把我們引到了這裡……”雖然她不知道他是爲什麼過來的,但是很明顯,肯定也是被有心人以“特殊”的辦法引來的。
“你現在馬上給我清醒過來!”
她一邊在他雙手緊緊的鉗制下死命掙扎,一邊又要躲避他強行落下的吻,嘴裡還不斷給他解釋唸叨着,“要是再不離開這個地方,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皇上看到我們兩個在這裡行不軌之事,不能讓他們得逞,你聽到沒有?!”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她的心就瓦涼瓦涼的。
就連前幾天那麼一張擺明了是誣陷的絲絹畫也能讓那個男人氣了她好幾天,要是被他當場抓到,她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她不容許有人一丁點兒地破壞她現在所擁有的這些,不可以!
心尖和呼吸全都在顫抖,鳳淺幾乎就要哭出來。
雲洛最開始被她吼的時候,腦子裡確實閃過了那麼一絲絲的清明,告訴他不能繼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她說出“皇上”兩個字的時候,僅存的一點理智也被藥物吞噬殆盡,心裡那把火越燒越旺,鋪天蓋地似要將他燒燬,也要將他身邊的她一起燃爲灰燼。
爲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還在想那個男人,現在他們兩個在一起,爲什麼她的眼睛裡還是看不到他?!
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的眼睛裡應該只有他纔對。
在過去的這麼多年裡,她的眼睛裡都只有他而已。不管別人怎麼樣,甚至不管他的態度怎麼樣,她始終都只能看到他。
“小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這麼多年以來,他活得太壓抑,永遠都是爲了某一個目標而活,永遠都戴着一張冰冷的面具示人,他的人生中甚至不能有他自己。
或許她是一個異數,可是他的人生是不允許異數存在的,所以即便是她,也要一起扔掉。
連同自己的心一同掩埋掉。
他甚至已經忘記那個時候自己是什麼心情,好像是沒有心的……
也就是這份壓抑,讓他在藥物作用下將所有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幾近滅頂,甚至拋棄了他平時必須遵守的全部準則。
有人來又如何,被看到又如何,他現在只想要她,只要她就夠了。
若是換了從前,他絕對不敢相信自己的腦子裡會出現這樣瘋狂的念頭。
“好,我聽你說,但是不要在這裡好不好?雲洛,就當是我求你,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鳳淺咬着牙關,聲音顫抖地開口。
雲洛聽出她嗓音中帶上的哭腔,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