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般親密無間地坐在他大腿上,他身上有個什麼動靜,蘇婉容立刻就察覺到了。身子骨一顫,立即不敢再動,耳根也有些發熱,瞪向他羞憤交加地嗔聲道:“你這人,就不能正經一點!”
男人太過色情,她專心致志地替他按捏腿腳呢,他腦子裡卻不曉得都在想些什麼!
小女人生得這副勾男人的身段兒,骨子裡卻是極保守的,成親這麼久了,彷彿也不能適應他說來就來的興致。
可是胤莽原本年輕力壯,氣血也比尋常男子更要旺盛一些。溫香軟玉坐他腿上磨來蹭去,又兼八月裡氣候燥熱,火氣早就被她給撩起來了,嗓子眼兒都乾的厲害。
見她繃着一張粉潤的小臉,扭着一截兒柳腰便要下去。他哪裡肯她走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扯了回來。
榻上原本空間有限,胤莽這麼一拉一拽,蘇婉容猝不及防,一個屁股蹲兒跌了回去。身形不穩,於是下意識急急攀住男人的脖頸。
此番動作恰恰着了男人的道兒,胤莽長臂一環,就把這香馥馥的身子牢牢扣在懷裡,那胸前嬌軟的兩團兒隔着兩層薄薄的寢衣,被迫嚴絲合縫地貼在男人健碩結實的胸膛上。
“軟,又大了……”
胤莽低首,湊近了嗅那一股子,彷彿從這小女人骨頭縫裡面鑽出來的誘人幽香。大掌用力揉弄幾下,這般咬着她的耳肉啞聲說道,“小狐狸精都生得如你這般勾人的麼?恩?”
誰是小狐狸精了?
粗蠻的男人,說話粗俗下流的緊。蘇婉容又是羞又是惱的,就用那染了蔻丹的指甲乾兒去掐去撓男人身上的肉,專挑稍稍不硬的地方使勁兒地掐。
胤莽不是鐵打的,蘇婉容這般賣力,掐的又都是最最敏感的那幾塊兒肉,自然是有些輕微的疼的。但相比起疼,更多的是鑽進骨頭縫裡的癢。
再壓抑不住,索性也沒準備繼續壓抑了,大手攥住她細細的兩條胳膊,將這嬌人兒翻了個面兒摁在那裡,不理她的驚呼,便是狠狠直接覆了上去。
蓮花彩繪燭臺散發着暖黃色的光,透過一道兒花鳥屏風,依稀可見裡頭影影倬倬的搖曳。又兼耳畔傳來牀板晃動吱呀吱呀的響動。
那動靜極是劇烈,又十分熟悉……
候在外頭的倚翠煙晴,個個面頰染紅,眼神飄忽不定,都不曉得要往哪裡看了。
沒過一會兒,裡屋就斷斷續續傳來自家娘娘那帶着哭腔的嬌泣聲。那聲兒陰陽頓挫的,嬌嬌媚媚。便是兩個不經人事兒的小丫頭聽着,臉上都燥的慌。還不曉得透過屏風,紗幔裡面是怎一番香豔的光景呢。
煙晴性子沉穩,這種情勢下稍稍鎮定一點,便見她紅着臉乾咳一聲,這才放輕了嗓音小聲說道:
“我這便去燒些熱水備着,你去吩咐廚房準備一點易克化的羹湯點心之類,一個時辰後送過來。”
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了這麼久,根據她的經驗,帝后恩愛,這檔子事兒怕是得持續許久。
陛下孔武有力,娘娘卻是個身子骨嬌弱的,目下這般大的動靜,完事兒以後娘娘怕是又要被折騰得渾身痠軟,累的不行。到時候用熱水泡泡身子,再用些吃食恢復體力,那都是極必要的。
此番酣暢淋漓的一場,胤莽倒是盡興。蘇婉容卻像是被徹底榨乾了一般,次日午時才渾身酸乏地醒來。
男人在榻上的時候,簡直就是一條大狗,將她攬在懷裡,哪裡都啃。以爲懷過孕的關係,又是哺乳期間,蘇婉容的胸脯子在生下惜兒以後,確實豐滿不少。那粗蠻的男人原本就極喜歡這個,昨夜更是吃的狠了,蘇婉容這會兒醒來,都還有些酸酸的發疼呢。
五大三粗的男人,又是個堂堂帝王之身,卻像個奶娃娃一樣和自己親閨女搶吃的,說出去瞭如何也不像話的。
說起來胤莽疼着護着,在宮裡面嬌養着她。但她對着自家男人,雖則嘴上偶爾嫌棄幾句,實際何嘗又不是百般縱容的呢?
譬如男人好這一口,蘇婉容內心裡覺得實在羞恥,但到底勉強忍耐住了,每每總是閉着眼臉蛋紅紅地由着他去。
這麼一來二去的,蘇婉容彷彿已經開始習慣白日喂香香軟軟的親閨女,夜裡喂如飢似渴大男人。羞恥是羞恥一點,但關起房門來誰也不知曉,蘇婉容也只能勉強在心裡安慰自己,這大抵也算作一種夫妻情趣了。
可是好景不長,這麼又過去了小半個月,蘇婉容的麻煩就來了。
大抵是一大一小這麼天天喂着,次數過於頻繁,那個大的又格外的“嗷嗷待哺”。這一日,蘇婉容偶然間發現,自己的奶水竟是越來越多了。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多餘的那些,惜兒也吃不下,她便自己想辦法處理了就是。
可這麼一來二去的,她也總不能整天一直往淨房裡跑吧。可若是不處理乾淨,漲在那裡實在又極是難受。
更爲尷尬的是,有次蘇婉容實在忍不住了,打算偷偷處理的時候,好巧不巧就被惜兒的奶孃給撞見了。
當時那奶孃有一瞬的遲疑,略微一琢磨,便立刻想明白了。
說起來小公主月份也漸漸大了,除了母乳餵養以外,也逐漸開始吃些輔食。照理來說娘娘的母乳不當如此。此番不減反增,顯而易見的必然有旁人的功勞。
娘娘身份尊貴,此位“旁人”,不必多想,定然就是那晉元帝陛下了。
陛下與皇后娘娘之間的私房事,照理說她們這些當下人的是不好說的。但這個張姓的奶孃在皇宮裡有段資歷了,見識也是個廣的。可是瞧見皇后娘娘私底下這般動作,神色依舊頗有一些複雜。
“娘娘,有些話說了您大抵不愛聽,但若是對娘娘好的,老奴如何也是得多嘴幾句。”
蘇婉容咳嗽一聲,頷首了示意她說。
“娘娘與陛下夫妻相處,恩愛無間,原本是件好事,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替娘娘開心。可恩愛也是分多種方式,娘娘這一種萬萬是使不得的。”
言至此處,張奶孃躊躇半晌,愈發壓低了嗓音這才湊近娘娘耳邊小心說道:
“莫提皇宮內院,便是長安城上下那些但凡有點權勢的富家子弟,家裡的夫人哪個是親自餵養自個兒閨女兒子的?娘娘心疼公主,執意自己餵養,也便罷了。可若再加上陛下這麼大個男人……娘娘原本就是個體質嬌弱的,長此以往,鬧得自己不方便不說,身子骨還不徹底給榨乾了去?到時候身段兒走形,血氣不足,娘娘這好相貌再受了影響,平白要惹得陛下不喜。”
蘇婉容的母親過世的早,有些女兒家出閣前就應當曉得的事情,並無人好好教她。如今張奶孃苦口婆心的這一番話,聽得倒是叫蘇婉容面紅耳熱,羞愧地幾乎把頭埋到了地底下去。
與此同時,蘇婉容倒也曉得奶孃的話,說得實在在理。這事兒說起來也是怪她,受不得那男人埋在她身上死皮賴臉的樣子,便是一直縱容。可誠如張奶孃所言,這對男人的縱容,到底也是該有個節制的。不然沒得把自己的身子都給糟蹋了。
是以,蘇婉容虛心受教。攪着手中絹帕,紅着臉頰跟張奶孃道了個謝。至此以後,夜晚餵養閨女他爹的活計,自然是給停了的。
至於那胤莽呢,前後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只是這一日回來以後,饒是他如何哄如何勸,小女人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硬是不許他繼續沾那一口的。
這都已經久而久之養成了習慣,忽然就這麼給斷了,胤莽饞的很。可是他連哄帶騙的,逼的急了,小女人還發火。他自然捨不得因了這樣的事情,讓她氣壞了身子,於是只能自個兒忍下。
小女人猝不及防的態度轉變,使得胤莽納悶兒的同時,心裡也是爲缺失的這一口好處,而感到實在憋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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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紙包不住火,蘇適雯指使人給玉兒夫人下毒的事情,終究還是被相府侍衛給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