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俯身拾起地上的刀子之後,接着一揮便將被捆綁的男子和孩子身上的繩子切斷,然後對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男子挨個搜身,片刻之後,收穫頗豐,居然找到了數萬的現金,以及兩根金條。
“收穫頗豐。”掂量着手裡的金條,王凌道,長這麼大,他倒是第一次親手摸到如此分量的黃金,第一次親手那這樣大把的鈔票。
可笑,可笑。
“爸爸。”身後傳來孩童那揪心的哭聲,還有男子的安慰聲。
“謝謝。”被救的男子摟着孩子,擡頭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就將五個如餓狼一般的人物瞬間擊倒的陌生人,因爲夜色的緣故,他無法看清楚對方的面貌,卻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氣勢。
王凌只是看了那對方父子一眼,也不多言,轉身就走。
天色已深,而因爲自己的一時心軟,又惹下了的麻煩,此地不宜久留。
藉着夜色,王凌進入了戶州的郊區。
雖然距離蟲災的重災區-南和還有近千里的距離,但是這裡已經受到了直接的影響,有大量的警察在街道上巡邏,時不時的有警車呼嘯而過。
沒有身份證明,很有可能被通緝,找個住的地方都難,而且如果因爲一不小心被發現的話,那又將是如蛆附骨一般的追逐,因此他格外的小心。
嗯?
走在陰暗的小巷之中,王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地方。
有意思。
跟在他身後的人身穿兜頭的長衣,看不清面貌,只是呼吸有些急促,拐入街道之後,他的步速便快樂起來,右手摸向腰間,掏出了一柄一尺長的匕首。
“站住!”一身沉吼,聲音微微發顫,聽上去並不嚇人,反倒是讓人覺得似乎對方底氣不足。
“什麼事?”王凌緩緩地轉過身來望着對方,他察覺到對方握着刀鋒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有些緊張。
“第一次啊?”
“嗯。”男子先是應了聲,旋即意識到不對。
“把錢拿出來,我不會傷害你。”
呵呵,王凌笑了笑。
“不許笑,把錢拿出來,否則,我就......”男子持刀上前一步,距離王凌只有一步之遙。
“你看我像有錢的樣子嗎,你不適合幹這一行。”王凌說着話突然伸手,一把握住那刀鋒。
“你?!”試圖搶劫的男子一愣,旋即用力,不是向前捅,而是想要從王凌的手中抽回刀鋒,卻被死死地拽住,眼見無法拽回來,他居然一下子鬆手。
“什麼人?!“就在這個時候,一束燈光照進了巷子,一聲呵斥。
巷子的那頭,兩個身穿警服的巡警發現了在這巷子之中鬼鬼祟祟的兩個人。
該死!
糟了!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轉身就跑。
“站住!”兩個警察一看他們的反應立即意識到這兩個人有問題,接着一邊呼叫,一邊追了過來。
“再不站住開槍了!”一個警察在喊話的同時伸手摸向了腰間。
因爲距離這裡千里之外的南和蟲災的緣故,戶州的巡邏警戒強度較之往常加強了數倍,雖然如此,可是這段時間之中卻是出現了數起惡性的犯罪案件,導致附近的公安機關壓力大增,因此負責執勤的警察也得到了上面的特許,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之下,例如如果發現確實可疑的人員,可以開槍。
聽到這一聲喊,那試圖搶劫的男子身形一頓,似乎被這威脅所震懾,想要跪地投降。
走!
王凌推了他一把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真的被警察抓進去,連哄帶嚇,該說的不該說的只怕都一點都藏不住,全都交代出來,雖然巷子裡光線十分的暗,但是王凌也不確定對方是否看清楚了自己的面容,如果真是被看到,自己現在極有可能是被全國通緝,那纔是**煩呢,因此,暫時不能讓這個傢伙被抓進去。
“我要開槍了!”
這一聲,那企圖打劫未遂的男子直接停住,打算從寬處理,卻被王凌一把抓住,直接拖着就走,同時抓起地上一袋子垃圾,直接甩飛了出去。
啪,一聲槍響。
嗯,王凌感覺到一股衝力,直接竄入了自己的肩膀之中。
有中彈了。
開槍了,他們真的開槍了!
試圖搶劫的男子直接一下子愣住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本來只是想打劫,連人都沒打算傷害的。
“快點跑,別被抓住了。“出了巷子,跑了沒多久王凌便欲和那個人分開。
“啊?”被王凌愣拽着的男子還未回過神來。
“後面有警察追過來,我剛剛扔了一轉頭,可能打傷了一個,巧的話會直接拍死,襲警的罪名逃不掉了。”
“那是你乾的,不是我。”男子直接嚇傻了。
“廢話,你覺得警察會信你的話,趕緊走。”王凌偏過臉,不想被對方看到自己的面容,
“啊!”那男子哭喪着個臉,直接就要哭出來了。
“我靠,就這膽氣,當初怎麼想出來劫道呢?”王凌撇了撇嘴,直接快速的離開。
“哪呢?”
男子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身體抖了抖,一瞬間下定了決心,挑着陰暗的牆邊,迅速的拐入了附近的另一條街道。
片刻之後,兩個警察便追了過來,身上滿是菜葉和黏糊糊的汁液,散發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瑪德,別讓我逮到他們,呼,呼!”
王凌轉過了幾條小巷,刻意的避開了有攝像頭的地方,剛剛拐過了一個路口,有人,聽到裡面傳來了腳步聲,轉身剛想走,卻看到了身後遠處閃耀的警燈,前方紅外攝像頭。
於是他低下頭,進了小巷,以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個人,昏黃的燈光下,瘦削的臉龐上鬍子拉碴,額頭上不知爲何滿是汗水,眼神驚慌不定,對方也看到了王凌。
是他!
這是一片老舊的住宅區,無論是四層的樓房還是臨街房都少說有二十多年。
“剛纔的光線那麼暗,他應該無法看到自己的容貌吧?”王凌暗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