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揚的腦門上掛滿了黑線。
“嗯,你這是什麼表情?”
“牙疼。”
“那得趕緊治啊。”
王凌和伊揚離開之後,在實戰訓練場的那十幾個人卻是炸開了鍋。
“他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強。’
“A級,一定是A級!“
“廢話,一拳打我們十幾個人,這妥妥的是一級戰力,而且是其中最頂尖的,只是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本以爲我們的實力和A級相差沒多少,沒想到距離如此之大!”
“老大,你怎麼不說話?”
“一拳,如何擋得住他一拳。”那個一直在沉思的稍胖的中年男子低聲自語道。
“你不是已經擋住了嗎?”
“剛纔他還沒有盡全力。”
“什麼?!”
離開了營地之後,王凌便不行朝着陳知節的住處走去,這處營地距離那裡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但是這對王凌來說並不算什麼,如果他使用雷動,不過片刻的功夫即可到達,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步行往回走,不緊不慢。
慢慢地,天黑了。
冬天,天黑的早,而且到了晚上格外的冷。
不過臨安城的冬夜也算是熱鬧,街上人來人往的還是不少,雖然不就之前剛剛發生了那種駭人的事情,但是依舊無法阻擋某些人。
尤其上那些喜歡夜生活又沒有真正的接觸過蟲子的年輕人,他們對酒和妹子的渴望遠勝過對那些無論是網絡還是電視媒體大肆報道的蟲子的恐懼,臨安的酒吧都是他們喜歡的地方。
這些酒吧有的在鬧市之中,有的則在一些相對僻靜的巷內,但是無論怎麼偏僻,總有人能找到,而且那些年輕人對偏僻的酒吧似乎是情有獨鍾。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看着或三或五成羣結隊的年輕人走進酒吧、餐館,王凌暗道。
眼前這樣的情況,蟲子和蟲侍都已經在臨安出現了,就算不實行宵禁,也應該對這些流動人口相對密集,而且不容易控制的地方進行限制性的營業,一些偏僻的地方更應該直接關停
。
嘎吱,一個酒吧門被推開,一個留着朝天發的,掛着耳釘的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哈,哈,他在大口的喘着氣,可能因爲酒喝多比較多的緣故,在這還寒冷的冬天夜晚他上衣敞開了懷。
走了沒幾步,他就停下來咕咚咕咚的大口喝水,王凌瞥了一眼,發現那礦泉水中還飄着冰塊,一瓶水很快見了底,他還是覺得熱,於是直接將外套脫了襲來,敞開了裡面襯衣的扣子。
嗯?
原本準備離開的王凌突然間停下,因爲他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紅,好像雞血一般。
這個年輕人大步向前走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未感覺到像今天這樣熱過,即使實在最炎熱的夏天也不曾像今天這般,渾身如同着了火一般,由內而外的燃燒着。
他拐進了小巷之中,走了沒多遠便被一個身上散發着刺鼻香氣的女子攔住。
“帥哥,需要放鬆一下嗎?”畫着濃妝的女子扭動着腰肢。
“不要。”年輕人擺了擺手。
“看你喝了這麼多酒需要好好睡一覺,要有人陪的。“
年輕人極爲不耐煩,他還想拒絕,扭頭望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咕咚嚥了口唾沫。
“跟我來。”
“好的。”
年輕人和這個女子沿着小巷七拐八繞,兩旁的燈火越來越少,走了許久都不見一個人。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女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就在這裡吧?
男子急不可耐的開始脫女子的衣服。
“在外面,價格可是有些貴。”
“給你。”男子從口袋中掏出了錢包直接塞到女子的手裡,女子拿過錢吧,發現裡面鼓鼓的,打開一看,紅彤彤的鈔票少說也有二十張。
“好,在外面就在外面,別急啊。”
年輕人的嘴已經啃在了女子的脖頸之上,在那莫名的燥熱之下他的力道有些大,牙齒破開了對方的皮膚,然後便有鮮血滲了出來。
“輕點。“女子有些惱火,但是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忍住了。
滲出的鮮血雖然只有一點,但是也進入了男子的口腔之中,然後他感覺到了一股與衆不同的問道,血腥之氣在他感覺確實那樣的香甜,彷彿是世間最美味的佳餚一般,讓他忍不住還要。
我要,
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最後的理智被突如其來的可怕慾望摧毀,然後他張開嘴一口咬在了女子那白嫩的脖頸之上,鮮血噴涌而出
。
啊!
劇烈的疼痛讓女子忍不住喊叫了起來,但是一瞬間,那個男子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喊叫聲戛然而止。
劇烈的疼痛和恐懼讓她拼命地掙扎,但是卻被男子死死地按在了牆壁之上。
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身旁不遠處。
救救我!
他想要呼喊卻喊不出聲來,只能拼命地伸胳膊,彷彿是溺水的人渴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這個人自然是一路跟蹤而來的王凌。
吸血鬼?
看到眼前這個男子瘋狂的舉動,王凌腦海之中首先浮現出來的就是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之中都描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那些西方傳說之中的怪物。
當他走到那個正在瘋狂吸血男子身旁不到一米的時候,那個男子突然停住動作,然後猛地轉頭,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凌,沾滿了鮮血嘴張開着,在這寂靜的巷道之中,這樣的畫面顯得格外而恐怖。
王凌跨步、衝拳。
砰一聲,那個男子被直接打飛出去,身體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之上,然後倒在地上,這是片刻的功夫便站起身來,胸膛之上被王凌拳頭轟擊過得地方塌陷了下去,但是他卻仍然可以活動。
只見他一跳數米高,然後雙手插入了小巷一旁建築的牆壁之上,堅硬的牆壁脆弱的如同糕點,一擦而入,似乎是想要逃跑。
王凌身形一動,然後出現在他的頭頂,腳步落在他的肩膀之上,使勁一蹬,咔嚓一聲,那個人直接墜落下去,將堅硬的地面砸開了一個坑。
啊,女子的尖叫聲終於發了出來,在這僻靜的小巷之中格外的刺耳。
兩旁的建築之中數戶人家亮起了燈,有些人推開了窗戶,然後看到了讓他們無比吃驚的一幕。
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王凌將這個年輕人四肢的骨頭踩碎,讓他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接連受了兩記重擊,四肢的主要骨骼被踩碎,他居然還沒有死去,只是雙眼之中的血色開始迅速的退去,復又恢復一絲清明。
那個受傷的女子捂着脖子,那裡大量的獻血從被咬開的血管之中流出,那個男子似乎咬到了她的動脈。
“救救我,求求你。”王凌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她的動脈,幫她暫時止血,這樣的傷勢,如果及時治療還來得及。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趕了過來。
警察和醫生沒有進行任何的防護措施就要過來
。
“去穿防護服,這兩個人要隔離治療。“王凌及時的制止了他們。
“你是誰?”
醫生和警察幾乎是同事問道。
“不想死就找我說的做。”
王凌也懶得解釋,輕輕地一拳在牆壁上砸開了一個大窟窿。
醫生和警察再沒問半句話,立即按照他的話去做。
真是麻煩.
王凌猶豫了以下拿起隨身攜帶的通訊裝置打通了伊揚的電話,將這裡發生情況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電話那頭伊揚未等王凌說完話就直接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