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接着便有六個身穿黑色作戰服,全無服裝的特殊戰士出現在掩體之中,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種好似出鞘的鋒芒一般氣勢。
這些人來的如同一股黑旋風一般迅速,剛剛王凌只是掃了一眼看到有人朝着這個方向而來,結果眨眼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戰壕之中,速度之快讓人瞠目。
當中兩人分別衝向那兩隻被擊殺的蟲子的身旁,然後在它們的屍體之中搜尋着什麼。
“不要亂動,會被它們發現的!”一個戰士提醒道,那些人就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仍舊在那裡忙着手裡的事情。
“在尋找那種晶核嗎?”王凌瞥了瞥幾個人,突然間,他的眼睛一眯,接着渾身瞬間崩緊了。
是他!
那個在營地之中將他狂毆之後然後擊暈的男子,楊秀青。
此時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一拳就可轟過去。
嗯?!
面容清秀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敵意,然後轉頭望向身旁滿臉是灰塵,還沾着墨綠色液體的戰士,他的手中那提着一個輕型的小孔徑榴彈發射裝置。
“蟲子已經被殺死了,你可以放下手中的榴彈發射器了!”聲音依舊是有些冷,但是沒有絲毫的敵意,在他那冷淡的眼神之中還摻雜着幾絲嘲諷。
或許是王凌此時臉上滿是塵土於污垢,他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或許他早已經忘記了被他無故痛毆的那個年輕人,只當是他是因爲剛纔面對可怕的蟲子而還未從緊張和恐懼之中緩解過來的菜鳥。
呼,呼,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王凌將手中的榴彈發射器緩緩地放在地上。
“頭,那裡還有一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指着前方尚且迷漫這硝煙的空地道。
“我去把他引出來!”說這話一個黑衣人已經衝出了掩體,速度極快,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在十餘米之外。
好快!
那人來到空地之後,片刻不停,展地就走。
“十點鐘方向,五米。”
在那個男子以身誘敵的時候,站在掩體之中的一個黑人則是不停的說着一些方位。
轟,他話剛說完沒過兩秒鐘底下就塌陷,露出一個大坑,那黑衣男子一躍違反常識的數米之高,直接來到停着的一輛汽車之上。
“還在嗎?”楊秀青盯着空地上的大坑道。
“在。”
“把它弄出來,要完整的。”
“是。”
那站在汽車之上的戰士輕輕的一躍而下落在地上,然後迅速的從腰間接下一個巴掌一般大小的方形的盒子般的物品,握在手中。
“來了,3、2、1!”掩體之中黑衣戰士提醒着。
站在空地上的上的戰士突然一縱而起,將近五米高度,於此同時,咔嚓一聲響,他原本戰立過的地方地面再次塌陷,接着一隻蟲子張開了大口衝出,那半空之中的男子半空折身,頭向下將手中的特殊裝置猛的一擲,準確的射進了那隻蟲子張開的大嘴之中。
一擊不中,蟲子便迅速的縮回,在這過程之中,它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過了沒幾秒鐘的功夫,它便一下子攤倒在洞口,露出了小半個略成錐形的頭顱。
“行動!”
觀察了三秒鐘之後,隨着楊秀青一聲令下,身在掩體之中的所有黑衣戰士幾乎是在瞬間就來到了那個陷入昏迷狀態的蟲子的身旁,然後用特殊的工具破開了它體表外那層頗爲堅韌的防禦蟲甲,而後破開蟲首之中的組織,片刻之後從其中搜尋出了一枚櫻桃一般大小、泛着淡淡黃色的晶體。
“撤!”
他們與頃刻之間離開,只留下一隻巨大蟲子屍首。
“他們,好強啊!”看着那如黑旋風一般離開的一衆黑衣戰士,臧武陽嚥了口唾沫道。
“是啊!”望着楊秀青離開的背影,王凌握緊的拳慢慢地鬆開,幸好自己剛纔沒有衝動,否則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想不到,這段時間他的實力似乎又增加了許多。
離開營地的一種黑衣戰士,爲首的楊秀青突然間停住回頭望了一眼他們剛剛離開的營地。
“怎麼了,頭?”
“剛纔那個傢伙的眼神似乎有些問題。”楊秀青思考了片刻之後道。
“要不要叫人查查?”
“不用了,一個凡人而已。”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和你們一樣,也是異變者。”一向沉默寡言只知道吼人的排長難得開口一次。
“異變者?!”
“對,不過他們是最先接受訓練的異變者,在你們之前也曾經到過戰場,接受過戰鬥的洗禮,然後便被召回,接受更爲特殊的訓練,執行更特別的任務。”
“咦,排長,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你們不是第一批在我們營參加實戰的異變者。”
......
叮鈴鈴,營地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是!”掛了電話的營長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營長?”
“011陣地剛剛遭受了蟲潮的侵襲,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後續增援一時半刻無法趕過來,上面讓我們馬上趕過去,負責堅守011陣地,等待增援的到來。”營長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道。
“那這裡呢?”
“沒說,馬上召集部隊整理裝備,我們要馬上趕過去。”
隨着命令的下達,剛剛經歷了激戰的衆人不得不迅速的整理作戰裝備,趕往他們前方的陣地。
“爲什麼讓我們去接替11營的陣地?”
“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們都掛了。”
“靠,那我們上去不是一樣掛?”
“所以營長才沒告訴我們原因。”
大家在趕路,在思考,在擔憂,雖然處於某種原因,營長將13營損失慘重的這個消息控制在幾個人的範圍之內的,但是沒人是傻子,稍微動動腦子就猜測出了原因。
一往無前,視死如歸那種東西只存在於演繹之中,現實之中極少見,沒人不怕死,而且往往越是靠近死亡反倒是刺激着越想活下來,知道此行危機,隊伍很靜,只有裝甲、汽車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