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童灝淼要走,童靈靈趕緊叫住她:“誒,大哥,等會,我有事找你,說點小秘密。”
她故作輕鬆的笑着,說話的時候還眨了眨眼。
殊不知,她這個可愛的動作讓童灝淼心頭一蕩,心底那股被他強行控制的情愫迅速膨脹。
他當即低下頭,沉聲道:“好,出去說。”
他率先離開天狐殿,童靈靈也趕緊跟着站起來。
可沒想到,坐在她旁邊的某太子也一起站起來,一看就是打算跟她一起去。
童靈靈趕緊攔住他:“嘿嘿,夫君你就不要去了嘛,我和大哥有點悄悄話要說,你跟着多不合適啊?”
夜北冥聞言,心中略有不悅,他跟着不合適?!
他挑起濃眉,淡漠的反問:“怎麼,以你我的關係,有什麼是爲夫不能自知道的?”
“暫時是不能讓你知道,回來我再告訴你。”
說着,她一溜煙的跑出去。
童靈靈怕他跟上來,所以她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放了個屁。
夜北冥俊臉鐵青,是被她氣的,亦是被薰的。
他忍得辛苦,而那個小女人竟然還笑嘻嘻的說:“你要是再跟來,我就還用臭屁薰你,你可看着辦。”
夜北冥哭笑不得,這個小東西簡直……令他又愛又恨,他算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這時候,殿內的其他幾人都發出一聲悶笑,顯然是在幸災樂禍。
夜北冥餘光一瞥,金眸中掠過一絲高深。
他手腕輕蕩,一股勁力微微震出,將這屁味盡數甩向那幾人。
前一刻尚在悶笑的人,此刻全都捂着摳鼻,輕微的咳嗽着。
尤其是狐燁,他的岳父大人。
“咳咳……女婿啊,你這可不厚道啊。”
狐燁嗆得俊臉通紅,先前只聽聞靈兒寶貝的屁奇臭無比,卻也未想到竟當真這般燻人。
辣眼睛了……
夜北冥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道:“小婿此乃有福同享。”
“哈哈哈哈……”童子軒忽然爆笑出聲。
他躲在殿外,真心不明白爺爺和父王怎麼不知道躲呢?
他戲謔道:“我怎麼感覺,妹夫尤其喜歡父王,將靈兒的屁全都給了父王呢?哈哈哈……”
狐佑君聞言,亦是哈哈大笑,難得與兒孫氣氛融洽。
大殿歡樂多,童靈靈離老遠就聽到了,不過這時候,她已經和大哥一起到了梅林。
童灝淼走到梅林跟前,腳步當即頓住,皺眉問:“靈兒爲何到此?”
童靈靈看出很是牴觸這裡,所以硬是拉着他走進了深處,離梅苑大概十幾米的距離。
她靠在一顆梅花樹上,左右看了看,然後悄悄的問:“大哥,你們那麼不喜歡狐月,是不是因爲她不是父王親生的?”
童灝淼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靈寶貝如何知道此事?”
“從狐月那聽來的。”
童靈靈隨口答了一句,之後就沒再說話,只是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她在等大哥自己告訴她,畢竟狐月的孃親也是大哥的孃親,所以還是多少有些忌諱。
但是她必須追問下去,因爲狐月口口聲聲說是因爲她娘,狐月的孃親纔會死。
她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灝淼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不如……”“不如就今天嘛,這玩意還要挑個吉日啊?有啥不方便說的嗎?”
童靈靈嬉皮笑臉的打斷他,看起來很調皮,但這雙赤色的雙眸卻是微微眯緊,透着一股堅決。
童灝淼就知道躲不掉,他無法拒絕她。
他暗暗吸了口氣,相當平靜的開口:“當年,父王是被狐佑君逼着娶了我的母后,但一直未行周公之禮。兩年之後,我母妃才使了**香,強行佔有了父王。”
“啊……”這大哥的娘也是條女漢子啊。
童靈靈豎起拇指,玩笑道:“霸氣!”
童灝淼看她一眼,繼續說:“有了第一次,自然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兩個月後我母后便懷了我。第三年,軒也跟着出生。”
“父王雖然不喜歡我母后,但自從有了我與軒,自然與她也親近不少,談不上恩愛,但至少看起來算是伉儷情深。然而……”
童靈靈屏住呼吸,來了,這轉折肯定是她娘!
果然,大哥又道:“然而那時候父王遇到了你母妃。”
童靈靈偷瞄大哥的表情,發現談到孃親的時候,他真是一點都不埋怨,所以她試探的問:“父王對我娘一見鍾情了?”
“嗯。父王愛得不可自拔,我母后自然要吃醋,所遂從中作梗。但父王依舊不顧我母后反對,娶了你母妃,且封爲柔貴妃。”
童灝淼語氣微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自從有了柔貴妃,父王一心專寵,對我母后更加冷落,縱然是見我與軒,亦是召我們過去。”
說到這,他忽然不說了。
童靈靈能感覺到大哥的埋怨,他和美男爹爹關係一直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大概也有他母后的緣故。
古代就是這樣,男人三妻四妾,有人得寵,那肯定就有人要被冷落。
以後她可得看緊她家夫君,反正他不能有第二個女人。
這時候,大哥又開口了:“我母后開始給父王安排女人與柔貴妃爭寵,且讓她們成功受孕,先後生了兩個女兒。”
童靈靈:“……”
美男爹爹也太沒原則,來之不拒啊?
她追問:“然後呢?”
“然而父王的心思全在你母妃身上,我母后便與人……有了狐月。父王雷霆震怒,本打算給我母妃喝下墮胎藥。然而當時你母妃阻攔,這纔有了狐月一命。”
“你的到來是註定的,縱然我母后用盡法子,卻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你母妃有孕之後,我母后一心除掉你母妃和你,對我們疏於照料,甚至非打即罵,即便是還在襁褓中的狐月亦是不放過。”
“柔貴妃是個溫柔的女人,硬是將我與軒以及狐月接到她的宮中,縱然有孕在身,卻每日悉心照料,那段時光,當真沒好。”
童灝淼說着,俊臉不禁變得柔和。
想到曾經的種種,至今還歷歷在目,雖是極其短暫的時光,卻是他最爲寶貴的記憶。
這便是爲何他對柔貴妃那般敬愛,甚至將自己與軒的姓氏改爲“童”。
在他心中,柔貴妃與他的生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