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接連幾個同樣沒什麼營養的問題後,喬麥一臉畜生無害的擡頭最後問他,“你在見到你女朋友的時候喜歡說什麼?”
這時,喬麥把手握緊不讓信翔天去摸,他頓時有點兒急,“哎,你倒是讓我先摸一下啊!”
這話說完,周圍的環境先是短暫的安靜了一下,只聽喬麥眨眨眼睛,先‘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大家纔像是後知後覺般的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信翔天摸摸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流程’,在終於回過神兒來是怎麼個事兒的時候,他自己也忍不住樂了,還衝喬麥比比大拇指,做出一個‘牛逼’的手勢!
本來想動弄她一下的,想不到居然讓她給匡了,看來他這幾年修煉的道行,越發的趕不上這隻小狐狸了。不對,應該說有賀俊峰這隻老狐狸整天在身邊教着,這小狐狸的道行越發的深了!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人家別說不會光明正大的講這種葷段子,早就臉紅的要羞到姥姥家了,可偏偏喬麥講這段子臉不紅心不跳的,還一副特在理的架勢,還把從來都只調侃別人,看別人臉紅的信翔天給嗆回了家!在一羣男兵的眼中,她就像是一隻紅火的小辣椒似得,越發的引人注意。雖然團長夫人並不是相貌有多麼的出衆,但絕對是他們部隊裡最特別,最有種的女人!
不然呢?難道她也該矯情的去裝裝臉紅,拖長了腔調兒的甩甩手道句‘討厭’麼?憑什麼大老爺們兒的不害臊,她就一定得害臊啊?她承認自己臉皮子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男人喜歡看女人臉紅,覺得挺有趣兒的,她怎麼覺得從女人角度看男人們臉紅更有趣兒呢?
哦,抱歉姐妹兒,她還真裝不出來那種純勁兒來。通常這種情況都是初女姐姐們喜歡裝的純,就跟純淨水兒一樣賊純賊純的,而她已經不是初女了,她是地溝油。。
“我說信營,咱忽悠姑娘的功夫不到家,就得回去好好修煉修煉,別一出門子就找姑娘猛練習。你負責講段子,姑娘負責臉紅,這一來一去的多沒意思啊。可不是每個姑娘都像咱唐宣傳似得,這麼能文能武的和你搭配默契。”
先生害兒。喬麥抱着雙臂一邊挑眉一邊說着,那話裡有話的意思讓信翔天的臉色短暫的一僵,喬麥看的分明,他這眸色的輕微變化,分明是聽了唐増的名字。
她暗自皺皺眉,暗自懷疑難道這兩人鬧了什麼不可開交的矛盾?所以信翔天心裡頭鬱悶着,纔會出門勾搭小姑娘?
或者說,這倆活寶那晚上的事兒還橫在中間的梗着,矛盾越發深化的不可調節呢?
喬麥提到唐増的時候,她有注意到這唐笑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那感覺,竟好像有些介意和避諱,又好像掃了興似得垂下眼睫,臉上剛剛因爲那個段子的紅暈和笑意一點一點的褪去,這讓喬麥不由得心頭一沉。她隱隱有種感覺,這唐笑好像真對信翔天上了心,竟然都會因爲唐増不痛快起來了,依她看,要照這樣下去,只怕信翔天不喜歡這唐笑,他這舉動都會給唐笑造成一種錯覺,讓她戀戀上他的。
一想到戀戀這個詞兒,喬麥就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要知道,女人整天戀戀上一個男人,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兒,要是那個女人再有點兒手段的話,就更是‘前途不可估量’了。要是唐増再不在信翔天這件事兒上醒悟醒悟的話,這個男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牛皮糖給黏上了。到時候可撕都撕不下來!看某男還像現在這麼春風得意!
信翔天百般無聊的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的也不知道在忙個啥,隻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的隨口道,“呦,唐宣傳我可得罪不起。那可是咱部隊裡有名的小炮仗,我哪是她的對手啊。整天找個對手去碰壁纔沒意思呢,我倒是覺得一個負責講段子,一個負責臉紅,挺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
這還不算,信翔天扭頭看向一旁的“是吧?笑笑?”
是尼妹啊!
瞥了眼唐笑低頭巧笑的樣子,喬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先是左顧右盼了一眼,而後眼神突然鎖定住人羣中那個背對着他們這邊,正和士兵們說着話的高大軍人,衝他熱情的招招手,“張首長,麻煩你過來一下。”
這張文豪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不由得轉身去尋。在看到喬麥後,他笑着衝她招招手,算是先應着。而後他衝身邊的士兵們說了些什麼後朝喬麥走了過來。
既然藍隊這次精英幾乎全部出動,紅隊自然也不甘落後。由賀俊峰和信翔天分別領隊,彙集了幾位沒有外出行動,尚在部隊的精英領導,可謂如虎添翼。比如這張文豪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的身份是副營長,雖然僅次於信翔天一等,但是級別卻和他一樣,同爲少校。但等信翔天今年晉升中校後,他也會被隨之轉正爲正營。曾經的張文豪他是一位出色突擊手和戰略指揮,雖然比信翔天他們年長的多,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但是卻做事非常的沉穩睿智。
“團長夫人叫我有什麼事?”張文豪說話的時候都是客客氣氣,禮貌相當的。一看就是個穩重踏實的老實人,皮膚又比較黑,這和他高壯的外表非常相符。
喬麥記得,她曾聽賀俊峰提起過,這張文豪的爺爺曾經也是老紅軍呢,只不過在朝鮮戰爭中犧牲,他們家的家境不太好,父親是個鄉村教師,因爲癌症過世的比較早,他的母親不過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他從小上學的錢都是母親攢出來的,不過因爲家境太窮他沒能完成學業。可能是因爲帶着些遺傳基因,張文豪在進入部隊後就吃苦耐勞,有勇有謀的很快便脫穎而出。如果張文豪的學歷能夠再高些的話,他也不會爬的這麼慢,到時他的軍銜絕對不會低於信翔天,甚至是賀俊峰。據說唐増的爸爸還因爲張文豪立二等功的時候親自接見過他,對這個小夥子非常欣賞,還說他像年輕時的自己。
嗯?她提這個事兒幹啥?哼哼,她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說起張文豪和唐師長的交情來。這裡面是有點文章的呢!
“什麼團長夫人,我和大家都一樣,你叫我的名字喬麥就行。”喬麥笑米米的道。
她用眼的餘光看了信翔天一眼,發現他正在打量她和張文豪,彷彿對他們兩個怎麼認識感到還挺好奇的。
嘿!不怕他好奇!她還就怕他不好奇呢!
喬麥故意一臉神秘的把張文豪拉到一邊,可以壓低的聲音,卻足以被身後像靈靈狗一樣豎着耳朵的某銀聽到。
“哎,張首長。你那次讓我帶給唐宣傳的信,我已經帶給她了。你信上到底寫的什麼呀?怎麼咱們唐宣傳當時看了以後,臉上會有那樣的表情啊?”
喬麥狀似無辜,實則擠兌的話讓張文豪頓時漲紅了臉,那滋味,嗨!就跟從來沒見過姑娘的笨小夥兒似得!讓喬麥暗自憋着笑,卻又不好真笑出來。
話說,她會認識張文豪,也是上次張文豪託她給唐増帶信的事兒。
嘖嘖,嘖嘖。這可真不是她八卦啊!你說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張文豪這種遠古人寫什麼信的?好吧,寫信也就罷了,當時他給她信的時候,手抖個什麼勁兒啊!那捏過信沿子的手指都印出印兒來了。
呦,就衝這緊張的架勢,一看就是情書唄!只不過介於當時她和張文豪並不認識,她也不能上去就擠兌人家是吧?只不過她裝模做樣又推敲旁側的問這信裡是什麼東西時,張文豪卻紅着臉的只說讓她幫個忙交給唐増,她看了自然就會明白的。
“她,她有什麼樣的表情?”一聽喬麥這麼說,張文豪頓時緊張到不行,哎呦喂,這汗都留下來了呢!
喬麥賊兮兮的拍拍張文豪的胸口,笑的那叫一個殲詐,“怎麼着,寫情書給我家唐増,想要追她是不是?”
信她是交給唐増了,但唐増卻並沒有當着她的面拆信。她當時剛給她,她就被老趙有事兒個叫走了。不過,她都不需要知道的,就衝張文豪這誠實勁兒,她一詐就詐出來了。
咳咳,不過這要換做賀俊峰的話,估計她只有被詐的份兒。
在張文豪紅着一張臉的默認了時,喬麥臉上的得意就更濃了。直在張文豪面前說,唐増以前偶爾在她面前說起他,說他又沉穩又理智,不但在部隊裡非常優秀,一看將來就是個值得託付和信賴的男人。雖然唐増沒在她面前過多的說起什麼,但足以代表她對他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所以他千萬不可以放棄。女人永遠喜歡的都是持之以恆,能夠堅守下去的男人。現在的人追女孩都是發短息打電話什麼的,可他選擇寫信這點雖然有點古老,但是非常的好,因爲這透着一種真誠有木有!這年頭男人的表達方式越真誠才越容易打動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