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蒙着臉一手艱難的扶着章沐白過去結了賬,然後又將她帶出了酒吧,一路上不少的男人看着兩個身材火辣、其中醉酒的那個還長得非常好的兩個人走過,都忍不住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來搭訕,但是都被s威脅的眼神嚇了回去。
s從小跟着土豪老爹到處玩耍闖蕩,像酒吧這種地方還未成年就常來了,用他老爹的說法就是,這種地方一定要早點帶女兒來,教會她各種處事方法,以後她纔不會驚慌失措毫無辦法。
這一點s小時候覺得是歪理,日後才明白,簡直就是簡單粗暴的真理!
就比如現在,她就靠着那些一路暢通無阻的從就酒吧裡頭走了出來。
章沐白到了門口呼吸道新鮮空氣的那一刻,突然一陣反胃,連忙推開了s,跑到一旁的路燈邊上去嘔吐了。
s無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走到邊上等她吐得差不多,才遞了一張溼紙巾過去。
“來,擦擦嘴巴,待會兒我看看車上有沒有東西給你漱口。”
章沐白吐完酒也醒了大半,看着s朝着一輛保時捷走過去,還用手中的鑰匙解開了車門的鎖,她扶着路燈的珠子問道。
“薩,你換車了?”
s正忙在車裡看有沒有沒開封的純淨水,背對着她回答道,“不是的,這是朋友的車子。”
她一擡頭瞧見副駕駛作爲後面的袋子裡頭放着一瓶沒開封過的純淨水,頓時欣喜的拿了過來,又記了品牌和大小,想着待會兒路過超市或者明天什麼時候買一瓶一模一樣的放在裡頭。
本來借了別人的車子就非常的不好意思了,要是還拿了裡頭的東西,那也太不禮貌了。
她擰開水瓶的蓋子遞給章沐白,“喏,漱漱口,會舒服一些。”
章沐白照做了,等漱完口之後,她的話題又回到了那輛車上頭,因爲她隱約覺得,那輛車子有些眼熟。
“薩,這是誰的車子?”
“是一位你不認識的朋友,我也才認識的,不過,你倒是見過他的的夫人,就是那天,我買你和楊總一起吃飯的那一位,安然小姐,你記得嗎?”
安然的老公,那不是……
章沐白的眼神頓時一凜,難怪她會覺得那輛車子很眼熟,那不正是她查到的雷子琛的資料裡頭他常用的車輛嗎?
她繞過車頭去看了看,果然,連車牌照都是一模一樣的,這確實是雷子琛的那輛車!
大概是因爲這一點,回去的一路上章沐白的話都不多,她沒有坐在副駕駛,而是坐在了駕駛座的後面,她想着,這個位置應該是雷子琛平時坐的吧?
s當時也沒有懷疑什麼,只是覺得她大概是醉了酒難受纔想要坐在後頭。
快到s住的公寓的時候,章沐白終於開口問道,“薩,你怎麼突然就和安然小姐她們那麼熟悉了?還認識了她的老公,還開了他們家的車子過來……”
就連她都還一直沒有找到和雷子琛見面的機會,爲什麼薩一下子就見到了呢?
章沐白的心頭隱隱有些難過。
s專心的開着車子,視線一直放在前方。
她被章沐白突然的喝醉弄得有些着急,也沒有意識到她語氣中的不同,只是如實說了今天的情況。
章沐白在後座上安安靜靜的聽着。
s說安然和雷子琛剛剛結婚,感情很好,家裡擺着大幅的婚紗照,他們住在漂亮的天景房裡頭,生活的很是幸福……
這樣的幸福生活,她曾經也觸手可及,只是……
s仍在喋喋不休的說着,語氣中滿是對安然的豔羨,“白白,你都沒看到,那個雷先生看安然的眼神,真的是愛她寵她到骨子裡頭了!”
“她憑什麼得到他那樣的愛和寵溺,她值得嗎?”
章沐白的臉色有些冷漠,說話的聲音很小,和着窗口吹進來的風聲,化成了模糊的呢喃。
s沒聽清,“白白你剛剛說什麼?”
後座久久沒有人回答,s從後視鏡裡頭看過去,才發覺章沐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大概是喝了酒難受,已經睡着了。
……
接下來的三天,安然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用來陪着安齊,因爲他馬上就要進劇組了,下一次回家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第二天一早安然就要送安齊離開,然後中午的時候她和雷子琛要趕着去機場坐去歐洲的飛機。
因爲是最後一天晚上,雷家那邊又正好打了電話讓雷子琛帶安然回家吃飯,一問知道安齊的事情,便讓帶着一起回去了。
因爲安齊的到來,雷老太太對安然的態度倒是稍微好了不少。
進門的時候,雷老太太一看到安齊就面露驚喜,安然向平常一樣跟她行禮,她也破天荒的應了一聲,只是下一秒,就拉過安齊的手,讓他坐到了自己的邊上。
雷老爺子還是那副不想看到安然的態度,對於她的行禮也熟視無睹,安然心頭雖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沒有想的太過悲觀,至少除了兩位大家長,其他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漸漸的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席間吃的也沒有上次那麼尷尬,雖然大家沒像以前那樣邊吃邊聊,但是至少是把一頓飯完整的吃完了。
吃過飯之後,安齊被雷老太太喊在身邊說話,雷子琛就帶着安然去了書房找雷辰,和他說自己和安然準備去蜜月旅行的事情。
雷辰和趙雅倩聽到他們的計劃倒是沒有什麼感覺,趙雅倩點點頭道。
“出去玩玩也好,放鬆放鬆心情,對安然的身體或許也有好處。”
雷子琛皺了皺眉頭,“媽媽,您怎麼老是把這件事情掛在嘴上?”
安然在一旁拍了拍他的手臂,微笑着對趙雅倩道,“媽,您別在意,四哥他只是……”
“我知道,小四他是關心你的情緒,但是安然,媽媽這樣也是爲了你們好,你也看到了,爺爺nainai現在還在鬧脾氣,要是你的身體早點恢復,那他們也能稍微好受一些,對了,心理醫生那邊,你去了嗎?”
“嗯,去過了的,傅茗惜醫生挺好的,和她聊過一次感覺還挺輕鬆的,只是這幾天我哥哥回家耽誤了第二次的見面時間,現在又要出國去旅行,可能要等到回來之後才能……”
趙雅倩微微蹙眉,臉色似乎有些不悅。
安然的話便有些說不下去了,並不是她膽小甚微,只是嫁給雷子琛之後,她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毛病本來就覺得對不起雷子琛,現在她只想把和雷家長輩們的關係處理好,免得雷子琛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好了,那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安然,那邊你一定要堅持去,心理上的問題本來就是很難治癒的,這些都要靠你自己。”
安然點點頭,低頭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有些苦澀起來。
就在這時,樓下的客廳裡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安然擡頭朝着雷子琛看去,男人卻已經先一步往外走去。
書房裡頭的四個人一起下了樓,一下子就看見了坐在一對陶瓷碎片中間的安齊和邊上揹着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老爺子。
雷老太太依靠在一旁的沙發上,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臉氣到不行的模樣。
“你個死老頭子,你好好的幹嘛要折騰人家孩子!”
安然瞧見安齊那副樣子,立馬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但是雷子琛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黑眸堅定的看着他,“待好別動,我去把安齊帶過來。”
那邊滿地都是破碎的陶瓷碎片,雷子琛怕慌張的安然會受傷。
他制止了安然,自己走了過去。
站在一對碎片的中央,雷子琛朝着安齊伸出手,“小齊,小心點起來,別碰到地上的碎片。”
安齊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被嚇到了,但是看起來好像沒有受什麼傷,因爲一雙手的手掌撐着的地面處並沒有什麼陶瓷碎片。
安齊朝着雷子琛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由他拉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再跟在他後頭走出了那危險的區域。
安然急得不行,眼眸閃爍着一直放在安齊的身上,等到他走近了,才趕緊上前抓着他的一雙手四面看着。
“小齊,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安齊衝着她搖了搖頭,“我沒事,然然,只是有些嚇到了而已。”
一旁的雷辰看着站在那邊的老爺子,只覺得一陣頭疼。
“爸爸,您又幹什麼了?到底爲什麼要欺負人家孩子呀?”
雷鳴簡直是冤枉死了,他哪裡欺負安齊了?他不過是覺得這孩子有趣,就故意逗他,讓他去幫他搬那個很重的花瓶而已,誰知道這個傢伙那麼不頂事,那麼個花瓶都抱不起來?
他都還沒怪他打碎了他的古董花瓶,怎麼人人都還反過來怪他欺負人?
老爺子當場氣的吹鬍子瞪眼,“我沒欺負他,不信你們自己問問那小子!”
安齊擡起頭,如實的回答了大家,“你們別誤會,這不是雷爺爺的錯,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是我沒有……”
“小齊你別怕這老頭子,你做錯什麼了?明明就是這老頭子故意欺負人!真是越老越過分了!”
雷老太太氣的不行,這會兒已經站到了安然的邊上,一邊心疼的看着安齊,一邊惡狠狠的刺對面的雷鳴。
雷鳴虎目圓睜,眨了半天眼睛卻也沒能想出個反駁的話來,對這個蠻不講理的老太太,他簡直是毫無辦法!
瞧着安然那丫頭心疼的不行的模樣,雷鳴更是覺得心頭有氣,便甩了甩袖子,踏着一地的陶瓷碎片出了客廳,朝着自己樓上的房間走去了。
安齊看因爲自己把氣氛弄的這麼僵,頓時有些害怕起來,他扯了扯安然的袖子,小聲的和她解釋着。
“然然,真的不關雷爺爺的事情,是我自己手滑沒有端好那個花瓶纔會摔下來的……”
安然拍了拍他的手,心裡疼到不行。
本來安齊因爲自己的情況就一直小心翼翼了,沒想到現在因爲自己得罪了長輩們,他也跟着受罪。
老爺子氣鼓鼓的走了,趙雅倩和雷辰過來問了問安齊,又安慰了安然兩句,這件事情也就作罷了,但是安然心頭仍是有些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安然陪着安齊坐在後座,一路上都沒怎麼和雷子琛說話,她承認自己確實是有些遷怒於他,畢竟事情關乎安齊,她從不想他受一丁點的委屈,更何況這委屈還是因爲自己!
雷子琛在前頭看似是專心開車,但是目光卻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頭看着安然。
她那點小心思,他又何嘗不明白呢?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解釋清楚就可以的,因爲自己自私的感情,以後安然和安齊兩個人可能還會吃更多的苦頭,他雖然滿心愧疚,但是始終捨不得放手。
那就這樣吧,讓她怨着也好、恨着也好,只要還能在她的身邊,用自己的疼愛來彌補她就好了……
回到天景,安然先照顧安齊睡下之後纔回到房間,彼時已經九點多鐘,雷子琛換了乾淨的睡衣靠在牀頭拿着一本書再看。
安然心頭還是有些不高興,所以也沒有主動說什麼話,只是自己去洗了個澡,又在化妝鏡的前頭塗塗抹抹一半天,才從另一邊掀開被子上牀。
從她會房間開始到現在,雷子琛一直都在看書,好像是多入迷的樣子,安然本以爲她睡了他還會繼續看一會兒,因爲平時有時候他工作的時候就會這樣,自己在一旁睡覺,他就拿着筆記本或者平板在一旁看文件。
但是今晚安然剛剛躺下,男人就放下了手中的書本,下一秒,她便落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裡頭。
安然想也沒想,直接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可是男人好像早有預料一樣,手臂用了點力氣,安然根本就掙不脫。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開,安然本來就不滿的心情變得更加的煩躁,乾脆一低頭,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窩上。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但是也正因爲如此很快就送了口,退回來的時候,眼中多了一個橢圓形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