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個過程你自己就可以完成,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吧?”
雷子琛直言不諱。
“當然不是,假如沒有你的陪同的話,我可能連對方公司的老闆都見不到,對方的boss是個非常傲慢的人,我爸爸已經請求過很多次見面,對方都已經拒絕了,他顯然是看不起我們的,但假如我帶上你就不一樣,你的名聲在國外更加的響亮,相信你的拜訪,對方不可能拒絕。”
章沐白說到。
“你剛剛已經說過了,對方的老闆,顯然是看不起你們章家的,那就算你跟對方見了面又能如何呢?”
章沐白轉身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份紙質文件,放在了雷子琛的面前。
因爲這次要面對的人是雷子琛,她必須要準備的齊全一些,不然很容易被雷子琛看破一切。
雷子琛低頭去翻閱那些文件,上面詳細的寫出了對方公司的要求,以及章氏的實力,從這上面的條件來看,章氏完全可以勝任這一次的合作。
“所以你讓我做的,是陪你一起去法國,做你打開這扇門的鑰匙,對嗎?”雷子琛問道。
章沐白笑着點點頭,“這應該不算違揹你的原則吧?”
“確實不算,但是我陪你一起去法國,勢必要用不短的時間,談這麼大項目的合作,不可能是一兩天就能夠完成的事情吧?”
雷子琛顯然不想離開國內那麼久。
“這一點是必須的,但我會把時間控制在一週之內,最多不會超過一週,假如超過了這個時間的話,那就說明我的希望也很渺茫了,假如你是不放心離開這麼久的話,那你可以把你的夫人也帶上,我並不介意,只要出現在對方老闆面前的時候,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就夠了。”
章沐白已經把話說得接近完美了,雷子琛似乎再沒有什麼其他的理由可以反駁。
“好,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但是從法國回來之後,咱們倆之間所有的事就算是一筆勾銷,希望從今往後你能夠遠離我和我太太的生活。”
章沐白笑了一聲,“子琛,你可真夠無情的……”
雷子琛保持着冷漠的態度,“合作就是合作,不需要講究什麼情誼,況且,情誼那種東西,咱們兩個人之間早就沒有了。”
章沐白苦笑了一身,“那好吧,既然已經沒有辦法做你的朋友了,也就只能好好的利用你這一次了,從法國回來之後,咱們往後就只能生意場上見,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跟你成爲敵人!”
“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雷子琛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
安齊非常的守時,在傍晚6點鐘的時候,他準時把S帶到了天景,安然那會兒也剛剛好到家,不過雷子琛還沒有回來。
“子琛呢?你們倆不是在一個辦公室裡上班嗎?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安齊好奇的問道。
“最近四哥工作上的事情比較忙,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在辦公室,不過他已經答應了,晚上會準時回家吃飯,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吧!”
安齊曖昧的衝着她眨了眨眼睛,“你就這麼相信他說的話呀?萬一他要是騙你了呢?你要知道,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你哥哥我之外,可沒有任何一個是完全值得你信任的好男人!”
安齊這話剛剛說完,S就走過來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少在那裡瞎說,安然和雷大神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不要挑撥離間知不知道,笨蛋!怎麼發現你腦袋好了之後更加的傻了,安然不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嘛!”
安齊吃痛的捂住腦袋,“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安然看着他們,兩個人笑鬧着打成一團,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來。
七點鐘的時候,張媽的晚飯準備好了,菜已經端上了桌,玄關處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安然有些激動,高興的跑了過去,果然是雷子琛回來了。
“四哥,你回來啦?飯菜剛剛做好,正好吃飯。”
雷子琛笑着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去廚房洗了個手之後,就坐到了餐桌上。
雷子琛回來之後,安齊又開始變成了以前的模樣,現在他恢復的事情只告訴了安然和s兩個人,其他人那裡都還是瞞着的,並不是因爲他信不過別人,只是安齊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反倒是方便一些,假如告訴雷子琛這次已經恢復了,那雷子琛就要真的把他當哥哥看待,可能是穿的年紀又比他大了好幾歲,這難免有些尷尬,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兩個人像朋友一樣相處,也挺好的。
一家人一起吃飯,氣氛自然非常的不錯,安然笑着跟雷子琛抱怨。
“四哥,你都不知道?安齊自從談戀愛之後根本都不記得還有我這個妹妹了,成天跟着女朋友一起在外面玩,好幾天都不回家,現在還要去什麼豪華雙人歐洲遊,一走又是七天,別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大了不中留,這男孩子大了還不是一樣的!”
雷子琛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其實你應該高興纔對,安齊沒有女朋友,成天看着我們倆在家裡秀恩愛,他遲早會崩潰的!”
安齊一聽這話,連忙符合到,“還是子琛懂我,然然就知道瞎胡鬧,你和子琛兩個人的寶寶都要出生了,我還不能交個女朋友嗎?”
S在一旁懟他,“然然姐當然是在跟咱們開玩笑了,他要是真不願意跟我在一塊,那肯定都不讓我進門了!”
安然在這邊哈哈笑着,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雷子琛夾了一個剝好的蝦仁在她碗裡。
“謝謝四哥!”
四個人開開心心的吃完了晚飯,安然很快就有些倦了,便早早的上樓睡覺,雷子琛自然也陪着她一起。
等安然洗好了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雷子琛怕等自己洗澡的時候,安然就已經睡着了,所以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把明天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告訴她。
“然然,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怎麼了,四哥?”安然一邊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一邊擡頭好奇的問他。
“從明天開始,我可能也要離開一週左右的時間,我要去一趟法國。”
安然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有些委屈了,“你也要出國嗎?”
四哥和小齊都走了,家裡就剩她一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落寞的吧?
“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不得不去,但是我會盡快處理完回來的,最多不會超過一週的時間。”
看着安然那副表情,雷子琛的心裡很難過,他知道自從懷孕之後,安然就變得越發的黏人了,情緒也很敏感,他也不想離開安然這麼久,但是爲了解決章沐白的那個大麻煩,他必須要這麼做,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對安然和孩子的危害就越大。
“那好吧,那你處理完事情之後要快點回來哦!”
安然還是妥協了,畢竟她的老公是易安的總裁,總不可能讓她爲了自己,連工作都不對付了吧!
大概是因爲即將面臨分別吧,安然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太舒服,躺在牀上也沒有睡着,直到雷子琛洗完了澡躺過來,她立即就爬到了他的身上,像個八腳的章魚一樣,把腦袋貼在他的胸口。
雷子琛自然知道安然是捨不得,便也沒說什麼,只是伸出手緊緊的擁抱她。
自從兩個人結婚之後,像真的還沒有分開過那麼長的時間,一週說起來不長,但一想到那麼長的時間不能見到,不能睡在一起,心裡還是覺得有一些失落。
這個夜晚,兩個人都失眠了,似乎是在珍惜這分別前的一分一秒,誰都不願意先和眼,像是比賽似的。
不過最終還是安然先睡着了,懷孕之後的她總是容易累,平常十點鐘就睡覺了,今天熬到十二點已經算是不容易。
當然睡着了之後,雷子琛這才低下頭,輕輕的吻吻她的額頭,然後才抱着她睡覺。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安然因爲前一天晚上睡的晚,早上別賴牀了,雷子琛竟也沒有提前起來,自從醒了之後,就一直那麼看着安然的睡顏。
所以當安然睜開眼的第一秒,看見的便是雷子琛的臉。
“早安,睡得好嗎?”
安然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似的,慌亂的想要轉過身,可是因爲隆起的肚子轉身失敗了,很快便被雷子琛拿回了自己懷裡。
“幹什麼?”
安然臉紅着低下了頭,“早上起來特別難看,臉都是腫的,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子,你馬上就要離開一週了,怎麼能讓你最後的印象是這麼難看的我……”
雷子琛忍不住笑了起來,擡手擡起了她的臉,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傻瓜,誰說你早晨起牀的樣子難看,我覺得你不管什麼時候都好看,是我心裡頭的小仙女!”
“還有眼角還掛着眼屎的小仙女啊……”
安然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啦,你快點起牀,要不然待會兒,我可能趕不上飛機了。”
安然這才意識到重要的事情,便立馬起身。
兩個人在家裡吃了早飯之後,安然也沒有去公司了,而是跟雷子琛一起去機場送他。
雖然章沐白說雷子琛把安然帶上也沒有關係,但是雷子琛卻並沒有想要那麼做,這次去法國,不知道事情結果會如何,萬一有什麼危險的話,他也不想讓安然跟自己一起面對。
因爲兩個人起牀的時間有點晚,所以到機場的時候,基本上也沒有多少時間留給告別了,安然只能擁抱了了雷子琛一下,然後紅着眼睛跟他揮手告別。
其實早就已經過了安檢,坐在樓上等待的章沐白看着下面大廳裡的那一幕,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安然,這是你最後一次擁抱着男人的機會,你就好好的珍惜吧!”
……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安然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司機看她那樣,也不敢多說什麼話,車裡的氣氛幾乎是凝固住的,直到安然手機的鈴聲打破了這尷尬。
電話是蔣俊恩打過來的,似乎只是爲了例行日常的詢問,但是他很快聽出安然的語氣不太對勁,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因爲雷子琛去出差了。
“不是吧……安然,你到底還有沒有點出息了?你老公可是易安那麼大公司的總裁,人家出個差是正常的事情吧!易安這幾年剛剛搬回國內,規模還並不是這麼大,等過幾年規模大了之後,你老公會比現在還忙,說不定一個星期一個月都不在家裡,到時候你還不得急瘋了?我跟你說,現在你爲了孩子也要保持一個好心情,聽見沒有,產後抑鬱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你必須要從現在開始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要總是讓自己那麼失落!”
其實安然很想告訴蔣俊恩,自己現在想聽的根本不是這些大道理,就是想要找個人安慰一下自己,聽自己說幾句心裡話而已。
但是安然也能夠理解蔣俊恩,畢竟他是個婦產科的醫生,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健康問題。
“知道了,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的。”
電話那頭的蔣俊恩想了想,“不行,你這樣下去可不行,雷子琛要出差一個星期是不是?這個星期你乾脆搬到我家裡來住好了!”
安然訝異的說到,“我搬到你的家裡去住,我看你是瘋了吧,表姐本來就懷疑咱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了,你還讓我搬到你家裡去,這不是我表姐的心頭扎一根刺嘛!”
電話那頭的蔣俊恩想了想,但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最近自己和趙清泠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稍微緩和了一些,假如要把安然接回家裡住的話,恐怕又會鬧矛盾,但是讓他眼睜睜看着安然這樣子也不行啊!
“就這樣吧,我就說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但是又不願意住在醫院裡,正好來淄川出差了,所以我把你接到咱們家裡,我和趙清泠兩個人都是婦產科的醫生,你跟我們住在一塊應該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