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餘微臉上那種死人一樣的表情和空洞的目光,手腳沒有再死命掙扎了,男人擡起了頭,伸手捏住了餘微的下巴,強迫餘微看向他,口中不斷說着污言穢語:“繼續掙扎啊,繼續啊,你越掙扎老子越興奮,就越能讓你爽,看你這樣子別還是個處吧?今天哥們幾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
“別囉嗦了!你快上吧!”另外兩個人早就憋不住了,下面從見到餘微的那一刻起就叫囂的不行,看着這霸佔着美女的人只說不做,心中急的不能行,說着就想動手把那人扯下來,好嘗一嘗着箇中滋味。
包間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三人齊齊的朝着門口望去。
陳衍的眸中全是驚痛,他來不及多想,飛起一腳就踢中了其中一個人的心窩,那個人哀嚎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另外兩個人心中警鈴大作,眼前的這個人像是從修羅地獄裡走出來的人一樣,滿身戾氣,壓得他們喘不過來氣。
“我陳衍的女人,你們也敢動!”那人望見餘微衣不遮體的樣子,還有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雙眼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他狠狠的抓起一個男人的領子,一個拳頭打在了那人的臉上,直把那人打的鼻血直流,然後一腳把那個男人踢了出去,男人的頭重重的磕在了茶几上,玻璃面的茶几上竟然出現了道道裂紋,他好像是還不解恨,穿着皮鞋的腳踩在了男人的手上,嘎巴嘎巴的關節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剩下的一個人被蔣晨給解決了。
陳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將餘微遮的嚴嚴實實的,他滿是心痛的把餘微抱在了懷裡,一遍一遍的喊着餘微的名字。
可是餘微的臉上除了木然,再無任何的表情。
陳衍的心碎成了渣,他輕輕的用手捧起餘微的臉,極盡溫柔:“微微,是我,沒事了,沒事了。”
餘微目光空洞的看着陳衍,像是看着一個陌生的人一樣,口中呢喃着:“別碰我,別碰我。”
陳衍心痛的不能呼吸,他一把就把餘微擁進了懷裡,眼淚順着陳衍的臉滑落到了餘微的肩膀上,他不敢想,不敢想,如果餘微沒有發了個位置給顧盼的話,現在會是怎麼樣的……
一想到那個可能,陳衍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已,痛的他冷汗淋漓。
他捧在心尖尖上寵愛的人啊!
顧盼看着陳衍那失魂落魄的自責樣子,又看看餘微呆滯的模樣,心中酸楚的不行,眼淚不知道怎麼就骨碌碌的流了下來。
蔣晨深呼吸了幾下,才忍住了心裡要把這三個人打死的衝動,他可不能這樣便宜他們!
“把他們三個抓起來。”陳衍抱起了餘微,望着地上哀嚎着求饒的三個人:“給我閹掉!”那四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雖然他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可是,這股強大的氣勢讓他們全身都冰冷了起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衍抱着餘微,回了舜泉的別墅,顧盼和蔣晨留下來處理這三個人。
其實這三個人也很好處理,畢竟警局那邊也得聽陳家的話,讓他們往東,他們就不敢往西。
蔣晨讓陳衍帶着餘微先回去是有兩個原因的,第一,他看着陳衍那一幅恨到極致的樣子,真怕他一個衝動就把這三個畜生給殺了,雖說殺了他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染上人命總歸是不好的。
第二,他看着陳衍因爲心疼餘微而在一邊默默的流眼淚,也難過的不行,他的四哥,他的陳四少,何時流過眼淚了,這是他記事以來,陳衍的第一滴眼淚。
他害怕自己也哭出來了,陳衍的樣子,讓他心疼。
顧盼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怒不可遏來形容了,她也忘了前幾天她和蔣晨發生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和他同仇敵愾的去了警局。
顧盼原來以爲陳衍剛剛說的閹掉他們只是氣急了時候說的話,誰知道,到了警局,蔣晨就把陳衍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讓警局的人去做。
顧盼想着警局的人好歹會反抗一下,誰知道,警局的人點頭哈腰的就去實踐去了。
顧盼她們在警局等了一小會兒,警局的一個警官朝告訴他們,經過他們的排查,發現酒吧的那個房間裡放的有攝像機,他們已經把裡面的內容全部損毀了,攝像機也砸了。
蔣晨點點頭,拍了拍警官的肩膀:“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手軟,該怎麼做我想你們清楚吧?”
“蔣少爺的意思是要他們死?”那個警官一想到剛剛陳衍那怒氣衝衝的樣子就覺得脊背發涼。
“不不不。”蔣晨連連搖頭:“我要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警官點點頭:“少爺的意思我們明白了。”頓了頓,又保證道:“這件事情,要是透出半點風聲,我就以死謝罪!”
蔣晨滿意的點了點頭,帶着顧盼出了警局。
“去舜泉還是……?”蔣晨不知道怎麼的,有點不好意思看顧盼的眼睛,他盯着自己的車子,問道。
“舜泉。”顧盼不等蔣晨的話說完就答道:“微微那個樣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那走吧。”蔣晨說着,坐上了車。
他們回去的時候,餘微已經洗過澡睡着了。
看着餘微沉睡中也緊湊的眉頭,顧盼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噴薄而出:“喬小伊,我要殺了你!”
陳衍在牀邊坐着,緊緊的握着餘微的手,不肯放開。
傭人走了進來,壓着聲音說道:“有人來找少爺,這是他的名片。”說着,就朝着陳衍遞出了一張薄薄的卡片。
陳衍掃了一眼,眉眼間全是壓抑的怒氣,他嘴角卻輕輕的勾出了一個笑,諷刺道:“能找到我這裡,也算是本事通天了。”
說着,就站了起來。
蔣晨猜到了是誰,和顧盼一起走了出去。
“四少,這件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來了一個客人,要了一個包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誰知道他們對四少的人頭圖謀不軌,我們酒吧……”那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一上來就跪在了陳衍的面前,涕泗橫流的哭訴着,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
有一把槍散發着冷冽的光芒,正指着那個男人的腦門。
而這把槍,正握在陳衍的手上。
顧盼的心漏掉了一拍,身體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
這個樣子的陳衍,真的,帥炸了!
顧盼的眼睛裡幾乎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蔣晨在一邊看的一清二楚,眉頭微不可見的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