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我打開了包房裡的門走了出去,門外陳瀝言的守衛已經離開了,我朝着璞麗的大門口走去,發現瑤姐和麗姐站在一旁註視着陳瀝言,臉上帶着奉承的笑看着他。
而陳瀝言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那身黑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的身姿越發的挺拔。
我看着他又坐上了那輛車,子凡也跟着坐上了車內。
在大廳裡面站的滿滿的手下,在隨着這輛車的開動而撤了出來。
門口站了一排的小姐,陳瀝言像一個帝王一般轟轟蕩蕩的來,轟轟蕩蕩的又離去,我站在門口,走到了瑤姐的身旁,瑤姐低頭看向我,眼睛中明顯有些不悅。
訓斥着我,“蘇荷你怎麼去陳老闆的包房沒有通知我?而且還是穿的這身衣服?”瑤姐的話就在我的耳旁,但是我的眼睛卻一直注視着車子的方向,似乎是心有靈犀,車子的車窗被他給緩緩地搖了下來,明亮的眸望向我所站着的地方,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讓我看了不禁忘記了迴避。
“蘇荷,你在聽嗎?”瑤姐注意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出聲問我,手抄在了她的胸前,頭稍低,我一回神就看到了瑤姐露出來的胸口。
呼之欲出的傲胸,不知令多少男人垂涎。
“我在聽,瑤姐。”趕緊把頭給低了下來,將我眼睛裡此時閃爍的情緒給掩蓋了起來。
陳瀝言他是朝着我笑嗎?那富含深意的笑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心中隱隱覺得,他應該是對我有興趣的,不然也不會把我給點走。
如今的我雖然對他的身份感到了畏懼,但是爲了錢的這個念頭一直驅使着我,我一定要將他給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
車子徹底駛離了我的視線,璞麗又變得安靜下來,陳瀝言一走,就可以繼續將璞麗開放,小姐們也可以繼續開始接客。
得到了那麼多的小費,我已經無心再去接下一個客人了,跟着瑤姐回到了化妝間,放着那件紫色衣服的盒子還擺在化妝臺上,我沒有來得及將東西給收好,瑤姐眼尖的就看到了盒子,幾個大步就走到了盒子旁。
心裡一驚,趕緊上前想要制止住瑤姐把盒子打開的動作,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衣服不是丟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我尷尬的笑着,聽着瑤姐說的話不敢答言。
眼睛因爲心虛而閉了起來,瑤姐此刻已經將盒子給打開了。
破碎的衣服像一塊抹布一樣呈現在了她的眼前,怒氣一發不可收拾的出現在了瑤姐的臉上,衝着我問道:“蘇荷你給我老實解釋,這衣服究竟是爲什麼?”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本不想讓瑤姐知道這件事情,卻不料被她給發現了。
“瑤姐,我……”支支吾吾,我還在猶豫究竟該不該說出來。
可是瑤姐現在已經處於憤怒當中,直接厲喝了一聲,“說!”
頓了頓,我眼睛正視着瑤姐,道:“是何曼做的,爲了不讓我參加走秀。”
我不願意告訴瑤姐的原因是因爲何曼是麗姐的人,如果麗姐朝何曼翻了臉,那麼麗姐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瑤姐又和麗姐發起了衝突,那就麻煩了。
瑤姐定定地看着我,好像看出了我的顧慮,嘴裡帶着傲氣,對我說:“出了事情我擔着!”
這一刻我知道即將有一場大戰要爆發了。
瑤姐踩着她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在走廊裡面迴響着,氣勢洶洶,沒人敢擋在瑤姐的面前,紛紛都靠牆站,給瑤姐騰出了一條道來。
“何曼,你給我滾出來!”瑤姐氣拔山河的吼聲在大廳裡面響起,大家紛紛都側目看來,瑤姐的眼睛已經紅了,何曼此刻正在陪着一個客人,嘴裡上揚,不知道在討論着什麼。
我一直跟在瑤姐的背後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很明顯,我在何曼的臉上看到了一份驚訝。
“瑤姐,您剛纔喊我嗎?”何曼慢慢起身,一臉茫然的樣子只是讓我覺得可笑,裝吧,我看你還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她好像並不清楚她惹下的麻煩,瑤姐的臉色很不好。
“有什麼事嗎?瑤姐?”何曼朝着瑤姐露出了一個笑容,臉上的親善很是明顯,大家都一直盯着瑤姐的方向打量着,但是誰也不敢靠近。
瑤姐可是璞麗的媽咪,雖然說瑤姐來了璞麗這麼久,爲人做事很低調,向來是一隻笑面虎,從不輕易動怒,可是因爲那件衣服,瑤姐這次是真的怒了。
不知道瑤姐給我的那件衣服對她到底具有什麼意義,瑤姐竟然會如此的重視。
要是我知道瑤姐會這麼重視這件衣服,我就算是被何曼打死也得護着,只可惜我知道太晚了。
“有什麼事,是誰給你的膽子弄壞我給蘇荷的衣服的?”一直被瑤姐拿在手上的衣服,“啪”的一下砸在了何曼的臉上。
何曼驚恐地伸手接住了砸在她臉上的衣服,認出來,是她剪碎了的那件紫色連衣裙。
“這不是蘇荷的衣服嗎?怎麼會是瑤姐你的?”何曼不敢置信的說着,她可以有能耐欺負我,但是卻沒有本事頂撞瑤姐。
麗姐又怎麼樣,瑤姐一句話就可以結束何曼,和麗姐擁有同等權利的瑤姐,也是可以將何曼給趕走的。
“啪!”一個巴掌落在了何曼的臉上,瑤姐根本就沒有留力,直接揮手拍了上去。
手指劃過何曼的眼角,瑤姐的指甲很長,我看到何曼的臉上立刻就留下了一條血痕。
“啊,瑤姐,你怎麼打我!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東西,我以爲是蘇荷的!”何曼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恐懼起來,瑤姐本來氣場就很足,站在何曼面前,何曼簡直連頭都不敢擡。
我看着她捂住了她的臉,眼睛裡面已經有了淚光,在她的視線越過瑤姐落在了我的身上時,何曼伸出了另外的一根手指指向了我。
“是你打的小報告,蘇荷你究竟還要不要臉!”說着就欲上前來打我,我往後退後了幾步,避開了她朝我揮舞而來的手掌,瑤姐及時的將我護在了她的身後,手握住了何曼的手腕,我看到何曼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疼,瑤姐我錯了,求您把手鬆開。”何曼求着瑤姐,瑤姐死死的捏着何曼的手腕,似乎想要直接把她的手腕給捏斷一般。
何曼彎着腰,腿不由自主的就彎曲了起來,想借着這樣的動作緩解一下手上的疼痛。
“哼,蘇荷是我的人,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別以爲你有麗姐爲你撐腰,我就不會收拾你,就算麗姐來了我也一樣的收拾!”
空氣裡有一種異樣的氛圍在緩緩凝聚着,周圍的人保持了靜默,四周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能夠聽見。
“瑤姐,好大的火氣啊!”不知道何時,麗姐站在了瑤姐的身後冷冷地說了一句。
話裡的挑釁意味很是明顯,我回頭看向麗姐只見她嘴角噙着着笑緩緩地朝着何曼走去,何曼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一種懇求的眼神望着麗姐。
“有什麼事情何必朝着底下的小姐發火。”麗姐的視線落在了瑤姐握住在何曼手腕處的手上。
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瑤姐放開抓住何曼的手。
“好啊,既然麗姐發話了,那麼你替她賠,怎麼樣?”瑤姐鬆開了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麗姐身上摔。
麗姐退後了一步,嫌棄地看着地上的衣服,問道:“這是什麼?”
瑤姐看着麗姐眼睛中的嫌棄,突然笑了起來,不急不緩地解釋起來:“這件衣服出自法國名家之手,衣服的面料全是最頂級的綢緞,周身全是手繡金絲,價值將近六位數,怎麼,要不麗姐替她賠?”
麗姐的臉色在聽到瑤姐的這番話頓時就變得不好看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握着手腕呆楞在一旁的何曼,輕言道:“好,這筆賬記在我身上,這下子,瑤姐就沒什麼可氣的吧?”
有人願意替何曼付這筆錢,何曼自然是無事了,但是瑤姐還是警告了她一句,“沒有下次,動我的人,動的我的東西可不是一點疼痛就能了事的。”
本來衆人還想看麗姐和瑤姐的好戲,卻沒有想到戲只演了一半就散場了,不由得覺得有些遺憾,紛紛散去各做各的事了。
我看着瑤姐將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給撿了起來,無比珍視的眼神令我感到奇怪。
瑤姐帶着我回到了她的辦公室裡面,她將那件已經破碎不堪的連衣裙上面的灰塵給拍了拍,然後原封不動的又將衣服放回了盒子當中。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惑,瑤姐將這一切做好了以後,就看向了我。
“坐吧,我知道你想問我爲什麼還要把這件衣服給撿回來。”瑤姐抽出了一隻香菸,打火機的火苗在顫抖着,點燃了香菸。
我看着那明亮的菸頭,心中的疑惑已經完全被她給挑起,瑤姐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大團的煙霧,我看着她的臉突然變得有些感傷,不知是誰會讓瑤姐露出這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