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對我是真的,真的好啊!”子凡哭笑不得地直接拿出手狠狠地在肘子上咬了一口,吃的一嘴都是油膩,我嚥了一口唾沫,想着子凡還真是拼,明知道陳瀝言是故意耍弄他的,他還這麼配合。
真是,要是我以後也有這麼一個小跟班就好了,雖然我只能夠自己想想。
就在我們聊天的空檔,從包房外走進來了一個服務生,在服務生的手中還端着一個鐵質的圓弧形的盤子,蓋着有蓋着,很是神秘的樣子。
陳瀝言眯着眼睛打量着拿着盤子進來的服務生,只見她長的很普通,但是那雙眼睛卻額外的精明。
“誰讓你進來的?”其實我們的菜都已經上齊了,可是眼前的這個服務生端來的菜,根本就不是我們點的,因爲之前的服務生上了菜以後就跟我們說,菜已經齊了請慢用,就算是餐廳的驚喜,那也好歹事先跟我們先說一下啊!
“先生,小姐你們好,這是我們餐廳新推出的一款菜品,只有當天前五十名來用餐的顧客才能享受。”
說的倒是有板有眼的,我心裡疑惑,但是眼前的女人就再厲害,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我笑了笑,對着她綻放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問道:“什麼菜,有名字嗎?”陳瀝言瞧了我一眼,子凡一臉懵逼地看着陳瀝言,神遊在外,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
那個女服務生也不急,緩緩地將盤子上面的蓋子打開,剛剛她在打開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爲,是什麼異樣的東西,結果展現在我們面前的,不過是一塊五彩的蛋糕。
“就這個是你們的新品?”服務生點頭,在盤子旁邊還有一把不鏽鋼的刀,我看着她將刀子拿了起來,然後準備切蛋糕,在刀子剛剛落在了蛋糕的上方時,只見那個女服務生一個暴走,將刀子朝着的胸口處丟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刀朝着我的胸前飛來,陳瀝言臉色一變,想都沒有想的一下子從凳子上撲到了我的身上。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時間似乎變得特別的粘稠,我眼睜睜地看到陳瀝言從他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撲到了我的身上,胸口被他猛然地撲過來的身體給震的一痛,但是,讓我更加的震撼的卻是那把飛來的刀。
刀子進入肉體的聲音,在我的耳旁很清晰地響了起來,子凡看到陳瀝言受傷了,立馬將手中的那個肘子朝着那個女服務生的身上一扔,同時一把躍起,朝着那個女服務生的面門就衝了過去。
服務生的動作很麻利,在看到沒有得手以後,將盤子一把端起,蛋糕和盤子一起飛向了子凡的面門,我呆若木雞地抱着陳瀝言的身體,手有些顫抖地撫摸上了他的後背,那裡有一把刀,已經插了一半進去。
手中有血,我默默地看着我的掌心,子凡還想追那個服務生,卻被我失控的聲音給喚了回來。
“瀝言,瀝言...”
我喊着陳瀝言的名字,陳瀝言對着我笑了笑,但是臉色卻明顯的帶着痛苦的神色,心裡好痛,我卻忘記了流淚,兩隻手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怕把陳瀝言給弄痛了,也更怕我會加重他的傷勢,最後還是陳瀝言自己坐回了凳子上,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我應該立刻送他去醫院的。
“讓開!”我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陳瀝言的身體,就被連忙跑過來的子凡給一把揮落。
手掌心生疼,但是卻比不上我此時的擔心,我還坐在凳子上,子凡將陳瀝言一把背在了他的身後,在起身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幽幽地說道:“你好自爲之!”
說完,就要走,可是陳瀝言卻又將子凡給喊住,訓斥道:“子凡,什麼時候你的脾氣也變差了?蘇荷,放心,不過一把刀子插了進去而已,我沒事,你結了賬,就先回別墅吧,路上注意安全,司機在餐廳外等你。”
陳瀝言很自然地對着我說出了這番話,我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粥,根本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陳瀝言受傷了,必須馬上送醫院,可是這會兒陳瀝言即使受傷了還這麼淡定自若地教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陳瀝言交代完了這些以後,子凡完全沒有管我,獨自揹着陳瀝言離開了包房。
看着陳瀝言的後背披上了一件衣服,用來遮擋住刀子,我的心就越發的痛苦。
頹然地看了一眼包間裡面剩下的飯菜,我呆呆地坐回到了凳子上,重新拿起了筷子,然後吃着碗裡剩下的東西。
我該不該跟着子凡一起去醫院?但是陳瀝言卻又跟我交代了,讓我直接回別墅。
當時那個女人很明顯是衝着我來的,如果不是陳瀝言衝了過來擋住了我的身體,中刀子的人應該是我的。
原本應該承受的疼痛是我的,結果卻變成了陳瀝言,我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將面前的碗一推,走出了包房。
女服務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是我想,她也沒有那個膽子繼續留在這裡,陳瀝言跟子凡還在門口處,只是這會兒的陳瀝言卻被子凡給放了下來,我猶豫再三,突然眼尖地看到了剛剛那個女服務生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大喊一聲:“陳瀝言!”
陳瀝言跟子凡齊齊轉頭來看我,還沒有溜走的服務生此時赫然站在離我的面前,臉上帶着笑意,手中又有一把剪刀,朝着我襲來。
我想都沒有想,拿起了凳子就朝着她扔去,很重,所以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陳瀝言看到我又有危險,連忙讓子凡來救我,可是子凡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睜睜地看到我自己反抗。
“子凡,去救蘇荷,你聽到沒有?”陳瀝言有些急,只要他的動作稍微大了一點,那麼就會讓傷口的血流的更多,要是陳瀝言再多動一下的話,估計要不了一會兒,擋在他背上的衣服也會沾染上鮮血。
“我不想救她,老大,無論你會不會怪我,我都不會救她,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受傷。”子凡悶悶地說着,雖然嘴巴上說的不救,但是眼睛卻一直朝着我的方向看來。
餐廳裡,因爲這位服務生的動作而變得混亂,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受到了驚嚇,在座的其他賓客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人蜂擁朝着門口走去,陳瀝言被子凡護着在一旁,讓着那些從餐廳裡面走出來的人。
尖叫聲在我的耳旁響起,雖然我的速度很快,但是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練家子,我怎麼可能打的過她?
而子凡跟陳瀝言,這會也不知道去哪裡,我看到他們看到我了,但是他們卻沒有來找我,讓我有種錯覺的以爲,他們不想管我了。
殊不知,只是子凡不想來救我罷了。
剪刀在手,應該是從餐廳裡面隨意拿的一把剪刀,直接朝着我的面門插來。
我圍着桌子邊走着,看着那個女人對我笑道:“別跑了,你是跑不了的,我老大說了,只要你一隻眼珠子,你把你的眼珠子給我,我就放過你的命,如何?”
什麼?要我的眼珠子!
簡直是太噁心了!誰會白白將自己的眼珠子給人!她是不是傻?
“你老大是誰!要我眼珠子有什麼用,我的眼珠子他拿了能幹嘛,還不是扔掉!所以我不能給你!”
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女人,很明顯楞了一下,但是隨即眼色變得惡毒,朝着我又撲了過來。
不再是圍着桌子轉了,她已經沒有了多餘的耐心,而是選擇了直接踩上了桌子,朝着撲來,這下子我可沒有了辦法去躲避她,只能朝着她的身後跑去,因爲她剛剛踩上桌子,身子還沒有很穩,我只能圍着她的背後跑,但是速度肯定沒有她的速度快,沒有了辦法,我只能混入了人羣中,一起朝着門口跑去。
在我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陳瀝言好像準備拿掉他插在後背的刀子,而子凡正跟陳瀝言起了爭執,受了傷的陳瀝言和一隻溫順的貓咪沒有什麼區別,子凡很是震驚地看着我跑了出來,然後順着我的背後看去,那個女人還在窮追不捨,眼看着就要走到我們的面前,子凡只好出手。
將陳瀝言往我的手裡一送,他人就跨了出去,那個女人沒有想到他們還在外面,所以算漏了,在看到子凡一下子冒出來的時候,吃驚了一下,隨即就掉頭往餐廳裡面跑。
我看着那個女人竟然在看到子凡的時候就跑掉了,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不對啊,爲什麼那個女人看到子凡就跑了?
我疑惑地看着子凡,沒有什麼時間去問他爲什麼,索性就沒有主動問他了,陳瀝言靠在我的身邊,眼睛時不時地睜開看我,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怕是失血過多了。
“子凡,陳瀝言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對!你快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