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我未婚夫他是在家裡不小心受傷的,你們要看什麼?”
我疑惑地望着那兩個警察的動作,只見他們其中的一個警惕地看着,反問:“爲什麼他要揹着我們睡覺?”
看來警察擁有天生的敏銳感,這對於他們而言是個好事情,我尷尬地笑着,回答:“這個,他自己想睡哪裡就睡哪裡,我也管不着啊!”
突然想起了陳瀝言那見不得光的身份,他從那兩個警察一進來,就一直揹着他們睡覺,不會是真的是害怕那兩個警察,然後主動迴避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兩個警察去看陳瀝言的臉,那陳瀝言會有危險嗎?
“哎,等等!他在睡覺,你們不要打擾他了!他有起牀氣的!”
現在這個時間,說他在睡覺也說的過去,但是我故意地阻攔,卻越發地讓那兩個警察以爲,牀上躺着的是什麼危險的人物,就算不是危險的人物,也是他們懷疑的對象。
我焦急地說着,因爲我自己也有點擔心,陳瀝言究竟是不是故意躲着那兩個警察的,但是我的焦急表現只會火上澆油,終於,陳瀝言聽到我在那邊說,竟然自己轉頭看向了那兩個警察。
“搞什麼?她都說了我有起牀氣的,你們兩個還是警察,聽不懂中文嗎?”陳瀝言脾氣很暴躁地說着,那兩個警察被陳瀝言的話給弄的一震,在仔細看清楚了陳瀝言的臉時,纔回答:“兇什麼兇?這麼大個人還有起牀氣,真當自己小孩子嗎?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我驚訝了,張嘴看着那個警察竟然犀利地反駁了回去,陳瀝言只是嗤笑一聲,隨後又轉過頭,不過嘴巴上沒有對兩個警察留情,“沒事就走吧,站在這裡也沒有用,自己來的慢吞吞的,人走了纔來,有何用?”
我默默地想着,陳瀝言的嘴巴還真的是毒,也對,要不是這兩個警察來慢了些,雄他們就走不了了,所以那兩個警察即使知道陳瀝言在罵他,他都沒有理由反駁。
這下子,被陳瀝言給氣着了的兩個警察,筆錄也不讓我做了,而是掉頭就走,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喋喋:“現在的年輕都是什麼玩意兒?晦氣!”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我趕緊走到了陳瀝言的牀邊,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瀝言,你這麼對那兩個警察,不會讓我們有麻煩吧?”
反正我是聽過什麼叫做襲警的,但是辱罵警察這個,還不知道算不算違法。
以前在新聞上就看到了,有警察去幫忙解決家務事情,可是家務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反倒是被那家人給打了,之後就把那家人全部拉進局裡,面壁思過。
想想都覺得搞笑,這年頭的護士不好乾,警察也不好乾,都是服務行業,註定要被人欺負,低人一等。
“有什麼事情?他們自己的過失還想賴在我們身上嗎?要是雄真的對我們下手,估計等到他們兩個人到了,我們的屍體都冷了。”
雖然陳瀝言說的相當的血腥,但是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從雄來找我們,然後護士報警,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以上,那些警察纔到,但是也不能排除那個時間段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纔會來的比較晚。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
今天早上,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一會兒是雄,一會兒是警察,然後又是看到了陳瀝言的好友,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需要消化,需要應付的事情簡直太多。
終於鬆了一口氣,我趴在了陳瀝言的牀邊,想要睡一下,昨晚上幫陳瀝言我沒有少熬夜,整個人太陽穴突突地跳着,不僅如此,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剛剛一趴在陳瀝言的牀邊,只感覺到腦袋一疼,陳瀝言用拳頭在我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我哎喲了一聲,擡起頭瞪着他,問道:“幹嘛?我想睡一會兒,你昨天睡的很好,但是不代表我睡的很好。”
我幽怨的說着,我下午還要去上課,然後中午還有劉越的赴約,雖然陳瀝言還沒有跟我說怎麼處理那件事情,但是我心裡一直都惦記着放不下,等到要到時間之前我想再問問陳瀝言的打算。
“笨蛋,液體快沒了,讓護士過來處理一下!”
我迷濛地擡起了我的腦袋,之前護士在給陳瀝言換藥的時候,順便幫他把今天的液體也給輸上了,我剛就只顧着跟警察聊天了,沒有注意到液體已經要輸完,這下子去看的時候,液體已經快要輸到開關器上了。
“你讓開,我先給你先關上,別動!”我急了,眼看着液體要輸完了,我趕緊將開關給關閉了,然後就按下了牀頭呼叫器,陳瀝言看着我原本睡眼朦朧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清澈無比,嘴角勾了勾,溫柔地問我:“蘇荷,你跟着我覺得委屈嗎?”
“不委屈!”我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了陳瀝言,卻讓他有點不爽。
“認真點,你這叫做考慮了以後的結果嗎?重新回答。”
陳瀝言無理取鬧的脾氣又上來了,我只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慢慢地回答:“好,我認真點,我說我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可以了吧?”
能夠跟在陳瀝言這種大款身邊,我就算委屈點也沒有關係,我才終於知道錢的重要性,我要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拿一些錢,等到我跟陳瀝言徹底結束以後,我好歹還有不少的錢來維持生活。
雖然現在因爲跟在陳瀝言的身邊,導致我的生活已經變得有些無法預計,很混亂,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我沒有讀書的話,我估計能夠很快適應,但是目前我卻沒有辦法,我還是個學生,不能那麼的隨心所欲。
在做所有的事情以前,我都要想想我還在讀書,我媽還在國外期待着我的好消息,我不能夠讓她失望了。
想到我媽,不知道她在那邊的情況究竟如何了,我爸去了以後,不知道我媽能不能開心點。
在送我爸離開之前,我還刻意地跟我爸叮囑了一下,讓他有事沒事地跟我打個電話可是現在一週星期都過去了好久了,我爸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來。
想着陳瀝言一直都有在關注着我媽在國外的情況,我爸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就當做了她沒有什麼大問題,而我爸打不打電話也不存在了。
可是今天,我卻有點想念他們了,現在的生活有點奇怪了,不知不覺當中,我惹上了不少的禍事,問我答應了我自己,要給格格報仇的事情也不得不往後面緩緩。
因爲我才知道害死格格的他們,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敵得過,只要他們不想讓我活,那我就很難活下去。
見慣了風雲血腥,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學生妹了。
“瀝言,我媽的情況怎麼樣了,能治好嗎?”
我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陡然安靜下來的病房,讓陳瀝言稍微有些不適應,我抿脣笑了笑,他的眼神有點疑惑,看着我的笑容,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還可以,但是治好的話,還是要再觀察一下,總體來說,病情沒有惡化已經是好事。”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見一下我媽?我想她了。”我動容地說着,陳瀝言看着我期待般地眼神,徑直對我搖了搖頭,回絕着我:“不行,她在接受秘密治療,連你爸都看不到你媽,所以你還是再等等,等到她從封閉的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你再去看她也不遲。”
陳瀝言認真地跟我說着,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哄我,我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但是心裡還是想見到我媽媽。
至於陳瀝言嘴巴里面說的,什麼秘密的病房,那究竟是什麼病房,會不會跟這個醫院的重症病房是類似的,只是要比外面乾淨一些。
“什麼秘密病房,那我媽要等多久從能從裡面轉出來?”
我繼續追問着,可是陳瀝言卻有點不樂意了,對着我瞪了一下他的眼睛,說:“你怎麼就不聽話呢?我讓你等着就等着,什麼是秘密病房我不知道,那是外國人的把戲,要知道你媽什麼時候能夠從那個病房出來,那就只有問她的醫生,但是我現在並不想打電話。”
最後一句纔是關鍵的話,可是陳瀝言偏偏要跟我賣關子,說了一半以後就不再說了,把我弄的心裡癢癢的。
“你不是說什麼都在你的掌握當中嗎?爲什麼,我今天問你你就是一問三不知,那你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如果我什麼時候想要看我媽的話,就隨時飛過去看就行了,你現在的意思就是在說,即使我現在飛過去,我也看不到我媽了。”
越說我就越激動,本來一件簡單的事情,被我說的有點複雜了,陳瀝言摸着他的額頭,有點無語我現在的追問,但是卻又找不到一個安撫好我的辦法,一來二去,索性有拿他的後腦勺對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