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的話可是把我給問住了,誰知道他是多少啊,這傢伙,把我說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那個,你也彆着急啊,你不是受傷了嘛!或許好了以後還會長的,男人都是要長到二十四歲,你看看你現在,你還有三年的時間去發育,別急,還有前途,不可能三年連一釐米都沒有吧!”
我胡編亂造着,鬼才知道他什麼時候停止發育,我只知道,要是我這會兒沒有將他安撫好的話,他肯定會跟我碎碎唸的。
不知不覺中,我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對着劉越擺了擺我的手,說道:“劉越,你既然是讓我來陪你玩的,那就讓我先睡一會兒吧,我真的是有點累了!”
今天哭了,所以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精神壓力,我比平時都困的要早一些,劉越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匆匆“嗯”了一聲,服務員在這個時候將被子送了進來,劉越下牀去開門。
“你好,這是您要的被子。”服務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給我就行了。”劉越接過了被子,服務生的素質還算是挺好的,沒有八卦地朝着房間裡面看,只是輕輕地禮貌地問劉越:“那請問還有其他的需要嗎?”
“沒有了,你走吧。”劉越匆匆地拒絕道,服務生也沒有過多地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關上門,劉越將被子給我拿到了牀上,而他自己卻跑到浴室裡面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問道:“劉越,你又去浴室幹什麼?拉肚子嗎?”
“你先睡吧,我有事情,對了,你千萬不要進來啊!”
劉越大聲地喊着,我的眼皮子都快粘連在一起了,懶得再去管,我背對着浴室,就睡了過去。
在夢裡,我彷彿聽到了有人在敲門,還是很大聲地敲門,不知道外面是誰,就算是有什麼服務,我們也沒有叫啊!
“劉越,你看看是誰在敲門!我不想下牀!”
“那等等,我收拾好了就出來!”
劉越穿着拖鞋在地上走着,傳來瑣碎的聲音,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矇頭大睡,反正劉越不會對我怎麼樣,我隨便睡多久都不怕。
門打開了,迎接劉越的是一片死寂,只見門口站着兩個男人,一個男人眼睛似桃花眼,而另外一個男人,此時的臉上充滿了陰鬱,緊緊地盯着劉越。
我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因爲劉越在打開了門以後就沒有說話,這讓我的心頭上頓時涌現了一抹不安,我連忙掀開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向了門口。
門口直挺挺地站着的男人,頓時讓我慌亂了起來。
眼神慌亂地看着站在門口的陳瀝言,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了明澤也跟在了陳瀝言的身後,我突然覺得有種被人揹叛的感覺,明澤是你嗎?是你做的嗎?
“明澤,你...”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沮喪嗎?還是無奈,腦子裡繃着的一條筋在此刻斷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氣氛很壓抑,陳瀝言也很壓抑,特別是在看到我竟然是穿着浴巾坐在牀上的時候,我幾乎都能夠看到他的眼睛裡有火焰在跳動。
他的拳頭漸漸收緊,明澤一直在跟我使着眼色,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冷靜,不要說話,可是我卻怎麼有種被人捉姦的感覺?
“劉越!”
陳瀝言陡然大聲地喊劉越一聲,我這纔看到劉越竟然只是穿了一條小短褲,就出來開門了。
如果是我,看到牀上躺着一個女人,然後另外一個男人還只穿着一條內褲,就算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這個場景,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劉越被陳瀝言喊得渾身一抖,但是他卻沒有慫,很鎮靜地回答着:“陳老闆,你來這裡做什麼?如果沒有事情,還請你出去,我們要休息了!”
這一刻,我突然有種想要跟陳瀝言徹底攤牌,趁着劉越的氣勢還不輸於陳瀝言的機會下,我當真走下了牀,然後站在了劉越的身邊,看向了劉越。
我雪白的浴巾落入陳瀝言的眼底,讓他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我聽到了陳瀝言在重重的吸氣,我卻覺得好笑,也笑着對他說道:“你不是讓我來找劉越家的秘方嗎?好啊,我來了,他答應了我,如果我陪他一晚,他就給我秘方,現在你又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後悔了?把我送上其他男人的牀?”
我不怕死地笑着說,陳瀝言死死地盯着我的臉,一向冷靜的他,在這一刻是暴怒的,我只需要在火上再澆點油,他整個人就會爆發出來,但是我就是不點,就是要讓你生氣,你能夠奈我何?
“把衣服穿上,秘方我不要了。”陳瀝言擡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明澤一直在陳瀝言的身後對着我搖着頭,我的眼眶漸漸泛紅,冷哼了一聲,慢慢地問着他:“你又不要了?之前不是很想要的嗎?所以讓我來勾引劉越,我做到了,怎麼了,你現在表現的這個樣子,是吃醋了嗎?”
冷冷地笑着陳瀝言,陳瀝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丑!
上躥下跳,只差沒有跟我攤牌了。
劉越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是陳瀝言想要秘方,但是他雖然知道卻沒有揭穿我,我們兩個人心知肚明,我答應劉越的條件,他給我想要的東西,我們兩個人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對?
我仰着頭,絕不向陳瀝言低頭,姿態要擺好,即使知道他會生氣,我也要保持我的優雅姿態。
陳瀝言一時之間沒有立刻回覆我,而站在陳瀝言身後的明澤終於是看不下去,忙走上來拉着我的手就罵道:“我說蘇荷,你的這個牛脾氣什麼時候能夠改一下!你氣他有什麼用!你都不告訴他事情的緣由,你氣他做什麼?”
“那還不是怪你,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告訴他,不要跟他說我去了哪裡,你爲什麼還要把他給我帶來?”
我赤紅着眼睛責怪着明澤,明澤一臉震驚地看着我的臉,被漲的通紅,好像反應過來,他確實是做了一件錯事。
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就那麼愣愣地站在原地,注視我的臉。
“蘇荷,不要理他們,回去睡覺吧!”劉越心疼地看着我氣的渾身發抖,拉了拉我的手,想要將我拉進房間裡,而陳瀝言就死死地瞪着劉越拉住我的手,幽幽地說了一句:“我給你三秒鐘的機會,三秒鐘以後,你不跟我走,那你就滾!”
陳瀝言在這個時候想到的不是安慰我,而是選擇了命令我,你當真以爲你是老天,你是上帝,你是皇帝嗎?
我簡直快要笑哭了,抹掉了快要落下的眼淚,我走到了陳瀝言的面前,跟他對視,一字一句地吼道:“那我今天就不走了!滾就滾!誰怕誰!”
大聲地尖叫聲,驚動了服務生,好幾個服務生帶着保安一起上樓來了,陳瀝言點了點頭,牙齒咬的咔擦作響,握緊成拳頭的手始終都沒有落在我的臉上。
就這樣,轉身,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門口。
看到陳瀝言真的走了,我再也忍不住我崩潰的情緒,劉越拉不住我,我頹然地坐在了地上,像一個傻子似得,要笑不笑,無聲,且默默地,眼淚打溼了我的心,他走了,他真的走,以後,我可以滾了。
“蘇荷....”明澤也急了,他就是怕我做出什麼對不起陳瀝言的事情,把陳瀝言給惹火了,所以纔跟陳瀝言說要好好地看着蘇荷,可是誰知道陳瀝言竟然跑來找蘇荷了,嚇得他請假一起陪着他來。
想着萬一陳瀝言要動手,他也可以給蘇荷當一個人肉沙包,可是現在,該動手的沒有動手,事情卻變得更加糟糕了。
明澤眼睛紅紅地看着我坐在地上笑着,而我的眼睛卻是一直注視着陳瀝言離開的方向。
他走的很快,好像走廊上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一樣,頭都不回地直接走到了走廊的轉角處,當他走到走廊的轉角處時,我心裡還期待着他會側目看我一眼,可是他的那雙眼睛只注視着正前方,根本就沒有朝着其他看。
我想痛苦,但是我卻哭不出來,更多的痛是在我的心裡,眼睛很脹,就像是喝飽了水一樣,劉越看着我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再次來拉我,卻被明澤給一把揮開。
“你小子,還不嫌事情大嗎?你究竟對蘇荷做什麼了!看吧,她哭的跟個淚人似得,你不心疼,我還心疼着呢!”
明澤偷偷地抹着眼淚,保安們站在一邊,看着明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道:“需要報警嗎?”
他們肯定是以爲我被劉越給強姦了,所以都用那種帶着敵意的眼神注視着劉越。
“不用報警,我很好,我跟剛剛那個人只是吵架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去做吧,不要在這裡站着。”
我的聲音有些啞,但是還是能夠聽的清楚,保安們依舊有些猶豫,站在原地沒有動,明澤忍不住看着他們開口罵道:“沒聽見嗎?讓你們走啊!再不走,我就投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