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愣愣地看着我淡定地準備離開他的房間,忍不住問了我一句:“哎,你就這麼聽了就走?作爲朋友,你還不給我想點拯救我的辦法?”
感覺明澤很是頭大他跟蝶的關係,我也看得出,蝶是故意纏上明澤,但是至於那種只是因爲單純喜歡而步步逼近的話,這一點,我倒是有點不明白了。
不管蝶究竟是對明澤處於何種的目的,只要她現在對明澤沒有任何威脅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啊!
作爲朋友,我覺得我能夠給明澤說的話就只有:“你好自爲之!”
而我也真的這麼跟明澤說了,明澤一臉懵逼地看着,沒有想到我竟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就這麼直接甩手走人,還不給什麼建設性的意見,表示很無語。
回到了我的房間,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腦子裡面一直在回憶着剛剛蝶對明澤的那種表情,以及動作,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在表明,蝶是喜歡明澤的,但是她的喜歡未免也來的太奇怪了。
“算了,觀察一下再說吧,要是被我發現你想要害明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穿戴好下樓,我跟明澤在房間外碰面了,明澤也換上了一身休閒裝,針織衫配上襯衣,加上一件薄紗褲子,很涼快,也很休閒。
我們兩個人並肩走下了樓,蝶正在餐桌前擺弄着,我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橙汁和三明治以及幾個煎蛋時,對着蝶比起了我的大拇指。
看不出來啊,蝶還是個賢惠的女人,看桌子上的食物,跟外面賣的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三明治裡面有火腿,有芝麻醬,還有蔬菜和番茄,味道也很不錯,我算是巴結着明澤一起吃了一頓美味的早餐了。
明澤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三下兩下的吃完了他碗裡的早餐,然後就撐着頭在桌子上打着瞌睡,而蝶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空盤子,在看到明澤靠着桌子打瞌睡時,眼睛眯了眯,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柔美的笑容。
感覺蝶好像真的對明澤挺好的,但是這種好卻又讓我起雞皮疙瘩。
“蘇荷,你的盤子想要收嗎?”我手上還拿着剩下的三明治,蝶想要收盤子,我趕緊將盤子遞給她,她一併收走,然後去廚房洗乾淨,放到了廚房裡。
我吃完,她也洗完了,明澤還在桌子旁打瞌睡,蝶看着明澤一副很疲倦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要是還想睡覺,那你就先上樓休息一下吧!”
明澤幽幽地睜開了他的眼睛,看向了我,我的眼珠子在左右亂轉着,避開了他看向我的目光。
只見明澤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一邊嘴裡嘟囔着:“好累啊,我去樓上再睡一會兒!”
其實明澤只是有睡懶覺的習慣,像以前我跟他都是晚上上班,白天來休息,所以生物鐘早就已經亂的不行了。
我坐在餐桌旁,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爲蝶還有要離開的意思,相反地還在房子裡忙裡忙外。
在擦了桌子以後,就開始打掃地板,感覺明澤好像請了一個保姆,還是那種不給工錢的保姆簡直賺翻了。
我有點尷尬,肚子地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兩隻腳盤坐在沙發上就低下頭看手機,玩手機的遊戲,全程蝶也沒有跟我說什麼話,只是默默地在做着她自己的事情。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明澤在樓上呼呼大睡,我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像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做着年輕人該做的事情。
蝶前前後後一共忙碌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以後,她將拖把還有掃把全部都放好,也坐在了沙發上,我知道她就坐在我的旁邊,但是我還是將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我的手機上。
心裡其實還是比較緊張的,但是我的眼睛餘光一直看着蝶。
她燙了一個捲髮,頭髮髮質還可以,挺順滑,挺光亮的,她的皮膚保養的一般,我依舊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到蒼老的痕跡,臉上抹了粉,嘴巴上塗了一個姨媽紅的口紅,眼睛的睫毛也刷了一下,整體看來,還是有點風姿!
“蘇荷。”
蝶突然喊了我一聲,我趕緊擡起頭去看她,還對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哎,怎麼了蝶姐?”
蝶笑了笑,聽到我喊她蝶姐,她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很明顯啊,她比我大了好幾歲,我喊她一句蝶姐,沒毛病!
“你直接叫我蝶吧,省的我被你喊得像個大媽似得,要不然的話,叫我小蝶也行。”蝶也不怕丟臉,竟然能夠想出讓我喊她小蝶,算了吧,我還是叫她蝶吧,小蝶,總覺這樣喊着她怪怪的。
生生地吸了一口氣,我喊道:“嗯,蝶,這樣比較親切,喊小蝶的話,倒是顯得我有點老了。”
我尷尬地笑着,蝶也抿脣笑了笑,我看着她朝着樓上看去,只見她眼睛裡的疑慮很多,不知道在想點什麼。
“怎麼了?你要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你就直說吧,沒有關係的。”
我大大方方地讓她說,蝶低下頭,再次擡起頭時,眼睛裡面充滿了拜託的神情,一把握住了我的雙手,幽幽地說道:“蘇荷,我能夠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我退縮着,想要將我的手給抽回來,但是一想到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禮貌,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蝶的手很粗糙,不像是平常保養的好好的那種,想必她應該經常做些家務活,那雙手,粗糲,我不過是剛剛跟她的手合併握上,我就感受到了,很真實的感覺。
“明澤他,不怎麼待見我,無論我怎麼做,他都不怎麼待見我,我想請你幫幫忙,幫我一下,至於回報,我也可以無條件地幫助你。”
蝶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希翼,可是出賣明澤這種事情,我向來是做不來的,而且呢,我也不怎麼想那麼去做,總覺,有點怪怪的。
雖然昨晚上的事情,明澤有錯,但是我還不至於落井下石,再反擊他,有些時候的朋友關係,總是在這種互相無意地出錯中而得到了更多的改善,我向來是不會計較我跟我朋友之間的仇,無論怎麼樣,朋友始終是朋友,只要能夠接受的事情,我通通可以原諒。
但是寧檬的事情就不一樣了,她以前是我的朋友,而我也做到了應該怎麼樣對待她的義務,但是當我好心好意地解釋,她卻依舊不願意相信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朋友沒得做了。
明澤就不一樣,知道我有些時候會發瘋,即使當時會很生氣,但是事後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關心我,保護我,給我一片天地,讓我去躲藏,去流淚。
所以我對待明澤,跟對待寧檬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想了想,我能夠感受到,明澤是有點煩蝶的,從他當初告訴我蝶想盡辦法找到了明澤的家的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了隔閡。
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雖然她眼睛裡面的喜歡很真實,但是在真實之下,也有可能藏着心機。
明澤不是個糊塗人,他也曉得蝶想要進入他的生活,但是擺明了,明澤並不想蝶靠近。
如果真的喜歡,明澤此時就不會去睡覺,而是跟我一起在沙發上玩遊戲,然後眼睛一直看着蝶,或者偷偷地看着蝶了。
“這個事情啊,我也愛莫能助,畢竟戀愛的事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明澤的脾氣你也懂,他的眼光很高的,一般的女孩子入不了他的眼睛,更何況因爲他的職業,他對女人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我隨意編造着,蝶很聰明,也很瞭解我口中說的隱晦意思,頓時眼睛一亮,悄悄地反問了我一句:“難道,他喜歡男人?”
蝶有點擔憂地問着,我嘆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看着蝶,重重地點了一下我的頭,咬着我的下脣,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簡直是活靈活現。
“那他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蝶好像還是有點不死心,竟然問我這麼私密的問題,我真的是走上了一條黑明澤的不歸路,她這麼問我,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着明澤平時比較娘氣,但是卻是個十足的男人,雖然沒少伺候那些老妖婆,但是男人的魅力還是在的,不假思索,我回答:“上面的!”
說完我還獨自地肯定地點了點我的頭。
蝶一聽,我還以爲她會失落,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笑的出來,一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很輕的很輕的那種,開心地說:“那就沒有問題了,只要不是下面的,我都能接受!”
“啊?”我有點震驚地看着蝶臉上的笑容,爲什麼,我都已經跟她說了,明澤是彎的了,她竟然還這麼興致勃勃,有意思嗎?
在心裡哀怨地想着,明澤,你究竟是招惹上了什麼怪物,竟然遇到蝶這個變態,連這種男人她都要,還那麼開心。
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假如蝶真的跟明澤在一起的情況,一定是黏着明澤,還是那種時時刻刻,分分鐘都不願意走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