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我是不是太主動了?”蝶突然回神,看着我一臉懵逼地樣子問着我,我趕緊搖了搖頭,瘋狂的女人我見到的不少,但是像蝶一樣瘋狂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有啊,你這樣其實挺好的,俗話說女人追男人也就隔着一層紗,你這樣挺好的!”我尷尬地笑着,手一直有些不安地摸着我的頭髮,蝶摩拳擦掌地笑着,眼睛裡面亮晶晶的,看起來很快樂。
“那個,我上樓一下啊,你繼續忙你的哈!”
我趕緊找了一個藉口離開,再繼續下去,還不知道蝶會跟我說什麼,這件事情,明澤怕是跑不掉了,如果想要真的擺脫蝶,只有那種徹底跟蝶翻臉,估計才行。
可是明澤是個很紳士的男人,也從來不會跟女人吵架,就算是吵架也只是跟我吵架,但是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不過就是拌拌嘴,不會真的動怒。
我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樓上走,而蝶呢,眼睛放在我的身上,就沒有移開過,讓我的後背都是毛毛的。
上了樓,我悄悄打開了明澤的房間門,結果看到這傢伙竟然鬱悶地坐在窗戶前,看着外面發神,在聽到有人在扭動房間門的時候,一個用力直接掉轉過頭看向了我。
不過在看到是我進來的時候,明澤臉上的緊張很快就消退了。
“我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以爲我是蝶嗎?你就那麼怕她?”
我嘲笑着明澤,鼻尖縈繞着一股子的煙味,定睛一看,明澤竟然在抽菸?想他一個特別愛保養的男人竟然抽菸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的皮膚是你的武器嗎?怎麼現在你也開始抽菸了?那個蝶對你的影響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有些不敢置信,就算是格格死的時候,明澤都沒有鬱悶地抽菸,連喝酒都很少。
可是今天,我竟然看到了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
“別說了,我不知道我該處理那個女人了。”明澤的話很無奈,我知道他的心情,要是我遇到像蝶這樣難纏的男人,我也會崩潰的。
“哎,我說你也不要緊張,她不是還沒有進入你的生活嗎?我看啊,你完全可以將她當做是一個保姆,還是一個免費的保姆,她既然想爲你做點事情,那麼你就讓她做,只要她沒有做出什麼誘惑你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我安慰着明澤,走到了他的身邊,皺着眉毛將他手中只抽了一小節的煙給拿走了。
明澤將手放入了他的褲子口袋裡,我看向他看的風景,外面是一片綠化,空蕩蕩的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有些冷清。
“我也想這麼做,可是她是一個女人耶,還是一個老女人,你不知道她每次對着我嬉皮笑臉的時候,我的手上,還有背上,要冒多少的雞皮疙瘩!”
明澤汗顏地說着,眼睛裡面充滿了嫌棄。
可是蝶看起來也不算好老,也不算醜啊,你幹嘛要這麼激動?
“那,要不這樣吧?”我出聲給明澤想着主意,明澤的眼睛頓時一亮,忙看向我,興奮地問:“你有辦法了?”
“你可以給蝶提出要求,讓她不能怎麼樣,不能做什麼,然後說這是考覈她的,如果她能夠做到,你就接受她,不能就自己滾。”
男女之間,如果有一方不喜歡那個人,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找事情來讓對方離開,而明澤一直都處於那種得過且過,完全就沒有這個概念,所以纔會迷茫。
正好,我也想知道,蝶對明澤究竟是有多喜歡。
“怎麼個檢驗法子,你跟我說說?”
我對這麼明澤勾了勾我的手指頭,讓他低下頭來,我湊到了他的耳朵邊,悄悄地說:“你可以這樣做.....”
我是跟明澤一起下樓的,可是當我們下樓的時候,蝶好像已經走了,在茶几上放着一張字條,我走近拿起來給明澤看,只聽明澤唸到:“明澤,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你乖乖的,我明天早上再過來,蝶。”
蝶的字很娟秀,看起來很美,都說字如其人,跟蝶的氣質還是滿搭配的。
“她走了,你只有明天早上自己跟她說了,我幫不了你了。”
我聳了聳肩膀,明澤以手扶額,很是鬱悶的樣子,我低低地笑着,想着蝶走的還真是時候,竟然在我們兩個想要跟她談條件的時候走了。
門外突然響起了鈴聲,把我跟明澤給驚的楞了楞。
“不會是蝶又重新回來了吧?”
我看着明澤,明澤對着我搖了搖頭,回答道:“應該不是,蝶她身上有我家的鑰匙,是她之前偷偷配的,門外的人應該不是她。”
既然不是蝶,那麼又會是誰呢?
按耐不住好奇心,我朝着門口走去,透過貓眼看向了外面的人,只見門外的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但是沒有系領帶,西裝是灰色格子的。
“誰啊?”明澤悄悄地在我的背後問我,我讓他稍安勿躁,然後朝着那人的臉看去。
熟悉的臉映入了我的眼簾,讓我瞬間失神了,明澤看着我呆呆地站在門口,也不看門外的人是誰,心裡越發覺得外面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走到了門口,將我拉開,看向外面站着的陳瀝言也是一愣,回頭就問了我一句:“他怎麼來我家了?”
陳瀝言此時就站在明澤家的門外,不停地按着明澤家的門鈴。
我看了陳瀝言一眼,眼眶中很快就蓄滿了淚水,用脣語告訴他:“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
說完,我就匆匆地上了二樓,明澤看着我狼狽地跑上二樓的樣子,心中微痛,知道我還在怪陳瀝言的自私,怪他的不愛護,作爲朋友的他,只有嘆氣。
我上了樓,一直在二樓的走廊上聽着樓下的動靜,只聽明澤將門打開以後,當即就對陳瀝言說道:“你找蘇荷嗎?她不在我這裡!”
暗暗地罵了明澤一句,這傢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怎麼知道陳瀝言是來找我的?
“是嗎?你說她不在你這裡?”陳瀝言的語氣裡帶着質疑,我能夠猜到他現在肯定是在打量着明澤家的環境,想要看看有沒有我的東西,我這想起我的高跟鞋還放在明澤家門口,陳瀝言這麼機敏的人,一定會發現的。
很快,不出我所料,陳瀝言一眼就看到了我放在門口的高跟鞋,指着鞋子就問明澤:“那這是什麼?你的鞋子?還是你女朋友的鞋子?”陳瀝言氣勢逼人地問着明澤,可是明澤還是在袒護着我,聲音很大的回答,想用音量來彌補他的底氣不足。
“是我女朋友的,怎麼了,有問題嗎?”
我看不到陳瀝言的表情,但是我卻能夠想象到此時陳瀝言的臉上肯定是不屑的。
“ManoloBlahnik高跟鞋,十釐米,你確定你女朋友能穿的起,能穿的上?”
我去,這雙鞋子是陳瀝言給我買的,而且價格不菲,市裡買的起的太太女人不超過十個人,我昨晚也是腦子一抽,穿着這雙鞋就直接出來了。
明澤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可能是被陳瀝言給逼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牌子他不熟悉,但是能夠從陳瀝言的嘴巴里面熟練地說出來的東西,應該不便宜。
“沒話說了嗎?那我就繼續說了,蘇荷,你給我出來,我只給你十秒鐘,十秒鐘以後,你不出來跟我結束解釋昨晚上發生的一切細節,你就等着拿着你的東西滾吧!”
我恨恨地想着,陳瀝言,你就算是來找我,你的語氣都不能和緩一點嗎?
非得氣勢洶洶,搞的好像是我欠你的一樣!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陳瀝言說話不算數,明明是十秒鐘,生生地被他縮短成了兩秒,他念這幾個數字的時候很快,就像是趕着去上集市一樣,讓我措手不及。
心裡還是牴觸着,但是理智卻告訴我必須要出現,我快速地走到了二樓口處,看着樓下的陳瀝言,只見他在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但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對着我喊道:“下來!”
明澤對着我搖頭,示意我不要聽陳瀝言的,我原本心裡的固執,在聽到陳瀝言威脅我的話的時候,全部都被擊潰,陳瀝言就是有這個本事,一點點的瓦解掉我的自尊,我的盔甲。
腳不爭氣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樓下走去,明澤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默默地搖了搖頭。
眼淚在與此同時落了下來,我的心裡很痛,痛的是陳瀝言不關心我,不愛護我,現在還跑來罵我,兇我,質疑我。
吸了吸鼻子,陳瀝言靜靜地看着我從樓上走下來,這段短短的時間,我彷彿是走了一生,前面是地獄,還是天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又再一次的軟弱了。
只是因爲那個男人是陳瀝言。
一步兩步,腳重重地踏在了明澤家的木板上,木板發出的沉悶響聲,每一下都敲擊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