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發光似得,看着面前的首飾盒子,這些現在都是屬於我的了,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內心竊喜着,我將另外兩個盒子打開了,一個盒子裡面裝着一條手鍊,一個盒子裡面放着一串項鍊,還是那種鑽石的,只不過個頭不大,但是也能值不少的錢了。
只將首飾給拿了出來,盒子被我扔在了牀上,對於我而言,重要的不是那三個盒子,而是我手中的三個值錢的飾品。
眼睛打量着這間房間,我必須要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將它們給藏好,走到了房間的電視機櫃子前,我彎下腰,打開了下面的一個抽屜,裡面整整齊齊地放着幾個裝飾口袋,只不過是紙質的,只有幾個是塑料袋子,看起來也不透明。
選了一個我比較喜歡的粉色口袋,我將那些首飾又分別放在了另外三個比較小的口袋中,因爲我有計較,萬一這些東西放在一起發生了化學反應貶值了,那我可就賠大發了。
想到這裡,我就按照我的常識去做的,將東西給放入了口袋裡,然後心滿意足地抱在了我的胸口,繼續尋找一個可以讓我能夠將它們藏住的好地方。
眼睛不由地注視到了牀頭上擺放的一個有一米高的泰迪熊上,黑黝黝的眼睛,就像是有生命般地注視着我,讓我不由地出神地看向了它。
泰迪熊很大,同時它的體積很非常的大,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在它的身上動動手腳,如果我將首飾藏在這個泰迪熊的肚子裡面,那麼,應該不會有人注意的到的吧?
誰會把首飾藏在泰迪熊裡,也就是我最聰明瞭。
邊想着,我邊朝着那隻玩偶的方向走去,看着它背後被封的死死的線,我有些發愁。
這樣可不行,沒有可以將它打開的通道啊!
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我彎腰就開始在牀頭櫃子裡面翻東西,我記得,在這個抽屜裡面好像有剪刀,我剛剛在翻的時候看到了的。
果然,讓我找到了一個非常秀氣的剪刀,剛剛好能夠用來剪開玩偶背上的線。
幾下,我順着線就全部給剪開了,裡面是軟軟的棉花,摸起來很舒服,不像是那種劣質的人造棉花,摸上去就很硬。
線是剪斷了,但是縫合卻又是件難事,我得去找副針線來,但是看着陳瀝言的這個別墅,針線這個東西,怕是不會有吧?
正當我苦惱沒有針線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的我,從我自己的沉思狀態當中甦醒了過來,我看向了門口,心裡想着不會是陳瀝言上樓來了吧?
“我不想出去,你走!”
我喊着,心裡特別的不高興,我現在不想看到陳瀝言那個輕浮的小子,簡直是沒有一點眼色,雖然我是他說的未婚妻,但是也不能這麼直接啊?
在我的印象裡面,他還只是一個相對於不那麼陌生的陌生人,我們兩個人並不熟。
門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我聽着門外沒有了動靜,心裡想着他應該是離開了吧,但是很快,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口口聲聲地叫喚着我的名字。
“蘇荷,是我,你開開門!”
能夠進來陳瀝言家裡的人,一定跟陳瀝言認識,所以我還是將門打開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門外的人是誰。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外套,很少有見男人穿白色的大衣外套的,所以,當他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我整個人都有點懵逼了。
“你是?”我漸漸地將我的視線從他的衣服上轉移到他的臉蛋上,只見眼前的男人長的極其地妖冶,眉眼的末端還畫着眼線,將原本就比較高的眼角再次加深了一倍。
薄薄地脣,幾乎抿成了一根直線,尖下巴,瓜子臉,活脫脫的男版美女。
我吃驚地看着他,這樣妖冶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荷,你看看,都憔悴成什麼樣子,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聯繫你,你怎麼就出事了!”
男人一個勁兒地說着,我一直愣愣地點着頭,對於我而言,他的這種殷勤問候,我只能接受,雖然心裡有點牴觸,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應和着他。
可是很快就有點不對勁了,眼前的男人竟然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還順勢張開了他的雙手,從他的身上我聞到了一點清新的香水味道,有點像綠草葉子混合着蘋果的味道,反正就是很青澀。
一個男人的身上還有香水,這,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了。
他張開手就要來抱我,我連忙朝着我的身後退後了一步,然後用手指着他的衣服,呵斥着:“那個,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用不着問候了之後還來擁抱我,我能夠站在這裡聽你說完,就很不錯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不然的話,我就將你論做色狼處理!”
我威脅着他,男人有點呆,但是隨即笑開了,手倒是收回了,只是眼睛卻一直沒有從我的頭上移開過。
“好吧,我離你遠點,我聽陳瀝言說,你失憶了,我覺得不像,你是不是又在偷偷設計着什麼事情,然後好給陳瀝言一個驚喜?”
男人將他的那張美麗的臉湊到了我的跟前,悄悄地問我,我忙伸直了我的脖子,離他遠了一點,嘀咕着:“什麼驚喜,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憶了,但是周圍的很多事情確實跟我記憶中的不一樣了,還好啊,聽着你的這個語氣,難道我之前經常給陳瀝言驚喜嗎?”
突然有點好奇我以前是什麼樣子,因爲面前的這個男人,好像知道我的很多事情,光是看他想要擁抱我的動作,我猜測着,我跟他的關係會不會比較好啊?
就算我以前再怎麼厲害,但是也不會輕易地跟人結交的,我要結交的人,那絕對是有價值的人,而不是那種毫無作用的人。
因爲在我的朋友單裡面,我結交的都是對我好的,對我沒有二心的,很顯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經過我精心挑選過後的人選,但是我怎麼都無法想象,我當初是怎麼跟他成爲朋友的,這麼的,這麼的女氣?
“額,這個就要問你了,我只是打了比方而已,因爲我覺得,以你的性格,是能夠做出那種假裝失憶的事情的,所以,爲了檢測出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我想試試你。”
男人突然賊兮兮地笑着,頭還一直點來點去,我震驚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然後低下頭看着我的胸口,一個猛撲,直接抱住了我的胸部,大聲尖叫:“滾出去!”
整個別墅裡面都是我的尖叫聲,我怎麼會結交他這種人,臉上,全是猥瑣的表情,難道他以前經常對我猥瑣嗎?
頓時我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明澤,樓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瀝言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估計是聽到了我的尖叫聲,可是他既然聽到了,爲什麼不上來看看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真是的,一點愛護心都沒有。
“沒事,我逗她玩呢!”
男人一邊看着我,一邊大聲地回答着樓下準備上來的陳瀝言。
我看着他,準備將門關上,同時心裡想着,原來這個男人叫明澤啊,連名字都這麼不正經,肯定不是個好人。
越發地堅信我之前是不是看走眼了,所以纔會認識這個男人,明澤笑嘻嘻地看着我,想要進門來,我在他的腳步動了那麼一下的同時間,迅速地握住了門的把手,就要將門給關上。
生人勿進,管你以前跟我有多熟悉,但是現在,我什麼人都不認識,所以,不好意思,你只能被我關在門外了。
“哎,你幹什麼!”明澤眼睛猛地瞪大,瞧着我竟然想要關門,直接一隻腳放在了門口處,卻不料被我關門的動作給狠狠地撞了一下,連他的那張漂亮的臉都被我關門時給夾得扭曲了。
倒抽着涼氣,我驚呼着,忙鬆開了手,看着明澤腳下還穿着一雙夏天的涼鞋,此時正卡在了門口處,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怎麼把腳伸進來了,不知道這樣會受傷嗎?會抽出去!”
我有些手足無措地說着,明澤一手把在了門口的門欄上,一手推開了門,眼睛裡面帶着無奈,質問我:“這個怎麼算?你都把我的腳給弄傷了!”
明澤呵斥着我,我被他陡然提高的音調給嚇了一跳,連忙朝着身後退了一步,其實我的膽子很小的,特別是在將他給弄傷的情況下,我有點爲難,看着他一邊抽着冷氣,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打量着我,遲疑了一下,問道:“我不管我們以前的關係怎麼樣,但是現在,我不認識你,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女孩子的門不能進,特別是,特別是我還是沒有出閣的女孩子!”
我鼓起勇氣,搬出了老一套的道理,來勸他,可是他卻“噗嗤”一聲地忍不住笑了出來,重複了一遍:“出閣?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跟我說出閣?你都不知道跟陳瀝言在一起多久了,可能還是黃花大閨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