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陳瀝言還是牽着我的手,只是因爲他在我的耳旁說,如果我不想讓其他的女人惦記他,就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跟其他人表明一下立場。
雖然心思被他戳破了,但是我臉上還是要表現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順便還譏諷了他兩句,罵他是自作多情。
陳瀝言也不惱怒,很自然地牽着我的手下了樓,整個大別墅也沒有什麼人在,就沈玲一個人在而已,也不知道沈玲的媽媽去哪裡了。
下樓的時候,我發現沈玲正在忙碌着什麼,只見沈玲在冰箱那裡一直進進出出的,手裡也不停地端着盤子進進出出,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見沈玲手中端着的盤子中,放着的是一些蔬菜,還有一點什麼肉類,上面還淋上了一些白白的醬料,我估摸着應該是甜麪醬吧?
“家裡沒有什麼好招待的,我也不會做飯,今天中午就吃這個吧,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再好好的吃一頓!”
沈玲一邊笑着說,一邊看着站在一旁的我們,我看向了陳瀝言,陳瀝言對着我點頭,對着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拉着我,走到了餐桌前,說道:“先吃點東西吧,在這裡,中午一般都比較簡單,只有晚上才比較豐盛,不像我們國內,中午吃的很好,晚上吃的一般。”
陳瀝言想要跟我解釋,但是看到眼前的沙拉,我頓時覺得難怪沈玲那麼苗條,原來都是這麼餓出來的。
爲了不讓沈玲覺得尷尬,我還是拿起了叉子準備開動,沈玲從微波爐裡面端了一份披薩出來,放在了我們的面前,笑着道:“這是我今天早上定的,想着中午一個人湊合着吃了,結果,感覺還是有點不夠。”
我看了一眼披薩,總算是在上面看到了一點肉,披薩在進了微波爐以後,有股撲鼻的香氣朝着我的臉襲來。
伸出手想要拿一塊披薩,陳瀝言直接搶先地伸出手,用叉子叉了一塊披薩,放進了我的碗裡。
我疑惑地看着他的動作,又看向了他的表情,陳瀝言看着我的手對着我搖了搖頭,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剛剛我竟然就那麼伸出手去拿披薩了。
難怪沈玲一臉的驚訝地看着我的動作,原來,我的動作好像有點不符合禮儀了。
我用手中的叉子學着陳瀝言剛剛的動作準備將披薩給叉起來,可是努力了兩次,卻依舊沒有成功,因爲叉子比較小,而披薩比較大,我剛剛叉了一下,結果直接沒有撐起來。
陳瀝言看着我的動作,有些無奈地看着我,然後當着我的面,將披薩給用手拿了起來,還很貼心地扳開了我的手掌心,將披薩放在了我的手掌心裡面。
我一下子就有點不明白了,爲什麼剛剛他是用的叉子,而現在卻是用的手,難怪他們這裡的習慣真的跟我那裡的習慣不同,只要伸出手去拿放在桌子中間的東西就要用叉子,放在我碗裡的東西就可以用手了?
我簡直是被陳瀝言的舉動給搞糊塗了。
終於,我聽到了沈玲突然掩脣笑了一下,而陳瀝言也跟着沈玲一起笑了起來。
我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們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很是不明白他們究竟在玩什麼?
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疑惑,沈玲好心地跟我解釋了一番。
“我說嫂子,老大他在捉弄你呢!”
朝着陳瀝言的臉上飛了一個眼刀子,陳瀝言直接選擇了迴避了我的眼刀子,直接將我朝着他飛去的眼刀子給避開,選擇了低下頭吃着他盤子裡面的食物。
“是嗎?我是說,就算是你們這裡的風俗跟國內不一樣,那也不能太過分了!”我咬牙切齒地對着陳瀝言說着,雖然我是回答沈玲的,但是其實是說給陳瀝言說的。
陳瀝言這下子連頭都不擡一下,已經選擇了保持沉默,只顧着吃着他碗裡的蔬菜。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既然沒有這個風俗,那麼我就不管了,直接伸出手又拿了一塊披薩,當着陳瀝言的面狠狠地咬下了一口,敢情我手中的披薩就是陳瀝言的身體,被我一口一口的咬着,直讓沈玲的臉色變了又變。
嘴巴里面已經被披薩給塞的滿滿的,陳瀝言依舊還是淡定地吃着他盤子裡面的食物,也沒看我,只有沈玲一直看着我吃着披薩的動作,一塊披薩沒有用三口,就被我全部塞到了嘴巴里面,更重要的是,我因爲賭氣,並沒有將披薩給嚥下去。
像只倉鼠似得,嘴巴一直在動,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陳瀝言終於有點看不下去我這個暴飲暴食的模樣,擡起頭看向了我鼓鼓的臉頰,提醒着我:“你是想要噎死嗎?吃這麼多,也不怕發胖!”
“管你...”話還沒有說完,我嘴巴里面突然漏了一點披薩碎末出來,陳瀝言看着從我嘴巴里面掉落出來的東西落在了他的盤子裡面,他的臉都綠了。
一個沒有忍住,加上腮幫子一酸澀,我發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口沒有兜住,加上臉頰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我終於忍不住,直接將我嘴巴里面的披薩給吐了出來。
“額....這....”沈玲這下子就不僅僅是驚訝了,而是皺眉了,陳瀝言直愣愣地看着我吐出來的東西,又看向了我的臉,很是無語地站了起來,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我幾乎快要被我的動作給笑死了,怎麼都忍不住,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將食物給吐出來有點噁心,可是那也總
比直接從我的嘴巴里面噴出來來的好。
東西被陳瀝言面無表情地給收拾了,沈玲已經停下吃東西的動作,以手扶額,臉上帶着無奈,看來,我今天真的是洋相出盡了,竟然讓他們看了我的笑話,虧得陳瀝言還能那麼淡定地將桌子上我吐出來的東西給掃進垃圾筐裡面,不然的話,我的這個臺階還真是不好下。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起來,陳瀝言沒有吃東西,沈玲也沒有東西,我看着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動手,決定先起個頭。
低下頭,用叉子叉起了一點蔬菜葉子放入了我的口中,陳瀝言跟沈玲還是默不作聲,終於,就連我都裝不下去了。
將手中的叉子一放,我連頭都沒有擡起來,輕輕地說道:“那個,剛剛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沈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陳瀝言卻是嘆了一口氣,看着我,幽幽地叮囑道:“你以後,還是不要吃披薩了。”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也不想了,誰讓陳瀝言逗我笑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噴出來。
沈玲突然站了起來,端起了她的盤子就對我們說:“突然想起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我回房間吃。”
沈玲回房間了,我一下子覺得我的壓力減輕了不少,陳瀝言也在沈玲回了房間以後,一本正經地問我:“你剛剛是怎麼想的?”
我很無辜地擡起頭看向陳瀝言,嘴皮子都被我給翻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着陳瀝言,委屈道:“我也不想啊!誰想吃了披薩以後又吐出來。”
陳瀝言的鼻孔擴大了一下,看着我可憐的樣子,忍不住用手在我的發頂上揉搓了一下,我生生地承受了他在我頭頂上肆虐的動作,也沒有反抗,就那麼盯着陳瀝言的臉,想要他原諒我。
“我真的是服了你,你看你把別人沈玲都給噁心回房間了,真虧你的臉皮夠厚,要不然的話,換做一般人,早就羞愧地鑽桌子底下去了。”
聽着陳瀝言的這番像是誇獎卻又有點像是嫌棄的話,我當即反問他:“那你的意思是,多虧我臉皮厚咯?”
“好了,不說這些了,吃了這些就準備去醫院,你不是成天唸叨着要見你媽嗎?怎麼這會兒倒是不慌不急了?”
陳瀝言趕緊轉移話題,對於他而言,只要我想要追根刨底的事情,只要他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我鐵定會死死地糾纏他的。
所以明智之舉是迴避我的反問,纔是最上策。
吃完了以後,陳瀝言主動地將盤子拿去了洗乾淨了,雖然他很嫌棄我又吃披薩,我還是沒有忍住,又一口氣吃了三塊,當然這一次我沒有吐出來了,而是全部吞了下去。
陳瀝言去沈玲的房間跟沈玲打了一個招呼,告訴她我們要出門了,沈玲探出頭對着我們打招呼,說是讓我們路上小心。
車子被陳瀝言給借走了,我們也不用去擠地鐵,但是在上車以後,陳瀝言卻跟我說,他忘記帶國際駕證了。
“什麼是國際駕證?”這個我就有點不明白了,陳瀝言皺着眉毛跟我說了以後,立馬改口又說了一句:“沒事,萬一我們運氣好呢。”
陳瀝言抱着僥倖的心理說着,而我不是很理解什麼是國際駕證,不過通過字面的意思,可能是跟在國外駕駛有關係吧。
我們很順利地來到了一家醫院,這裡的醫院跟我記憶中的醫院不一樣,這裡擁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外面還種上了不少的鮮花,感覺我們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一家很有特色的大家庭裡面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