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的抹着粉底,給自己描上了淡淡的眉,紅豔的嘴脣,一雙眼睛畫的極大,睫毛也被塗的格外濃密。和白天一副清新學生裝的我相比,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妖冶,嫵媚,這纔是璞麗裡面的女人應該有的打扮。
夜幕已經漸漸降臨,璞麗一到夜晚時分一向都是熱鬧非凡的,被搭好的T臺上舞女正扭動着身子像蛇一般在鋼管上纏繞,暖着場子。
長長的黑髮在空中搖擺着,口哨聲在臺下吹響,底下男人們瘋狂的起鬨,溼漉漉的襯衣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身上,乍現的春光讓底下的男人紛紛都紅了眼睛。
燈光倏的一下打在了T臺的盡頭,周圍變得一片漆黑,唯獨T臺盡頭有着光亮。
男人們還有些意猶未盡,底下一時間變得喧鬧起來。
鋼管舞女也適時候的悄然走下了T臺。
熱辣的音樂響起,DJ滑動着磁盤,戴着耳機跟着節奏一起搖擺着,當歌曲到達高潮的同時,一個背後戴着粉紅色羽毛翅膀的金髮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的文胸,踩着高跟鞋快速的從簾幕後面走了出來。
身材好比專業的模特,特別是那一雙大長腿,不知迷死了多少老男人。
而我的身後被戴上了一對巨大的黑色羽毛翅膀,臉上還蒙上了一層黑色的輕紗,若隱若現。
腰部僅僅用一個黑色半透明的塑腰給裹住,身上穿的是同系列的黑色蕾絲文胸。
整個身子幾乎完全暴露在外,在黑色羽毛的襯托下,我的皮膚顯得越發的白皙起來。
嘴脣是鮮豔的紅色,給我添上了另外一種誘惑感。
我被人推了出去,腳上踩着尚且還不是很適應的高跟鞋,故作鎮定的踩在T臺上,臉上有些僵硬。
麗姐就站在底下男人中間,看着我臉僵的如同殭屍,不由的皺眉起來,看着我,將手指放在她的嘴巴面前做了一個微笑的姿勢,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臉上立即扯開了一個笑容。
膚白如雪,加上帶着邪惡氣息的黑色翅膀,鮮血欲滴的紅脣,這就是我所扮演的角色,墮落的天使。
全場的焦點瞬間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噙着笑,眼睛掃視着底下的男人的表情,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着我。
貪慾以及佔有慾出現在他們的眼中,我想,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將他們給誘惑住了。
我站在T臺的最前端,學着之前麗姐教給我的東西,將手指比在了我的脣邊,將手指輕含在我開啓的紅脣中,我聽到了底下男人吸氣的聲音,臉上勾起了一個魅惑的笑容,轉身,搖曳着我的腰肢,走下了T臺。
等到所有人走秀結束以後,我們被一字排開,站在了T臺上供人挑選。
我擺出一個儘可能妖嬈的動作,看着底下的男人,試圖吸引着他們的注意。我的眼睛落在了最前面坐着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精緻的西裝,戴着一個金絲邊眼鏡,大拇指上戴着一個翡翠玉扳指,翹着腿,正打量着臺上的我們。
這個男人即使只是在那裡隨意的坐着,我都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首秀結束,我去了後臺換上璞麗的工作服,黑色的連衣裙,包裹着我的胸脯,臉上依舊是濃豔的妝容。
我在人羣中尋找,我剛剛看到的那個男人,只見他一個人坐在吧檯喝着酒,背影落寞。
我小心的接近他,順手從服務生端着的盤子裡拿過一杯香檳,走近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看着他喝着最烈的酒,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煩惱。我一坐下,他就偏頭來看我。
“是你?”他認出我是剛纔T臺上走秀的女人,我笑的嫵媚,黑色的長裙特別的適合我。
皮膚白皙誘人,我伸出一根手指,挑逗的勾起了他的下巴,他見我的動作也笑了起來。
“是我,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不如讓我來陪陪你?”我主動的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他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我,五官的確很精緻,入得了他的眼,不過年紀看起來似乎並不大。他苦笑了一聲,“陪的了酒,卻陪不了我的心。”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心情恐怕不好,我端起酒杯朝他敬了敬,說:“那就先陪酒再陪心。”
他被我的這句話給感動了,突然眼睛裡充滿了亮光,大聲說:“說的好,先陪酒再陪心,幹!”
我的酒量只能算的上一般,幾杯下肚,眼前已經就有一點模糊,不過還好,我喝的是低度數的酒,而他喝的是最烈的酒,同我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的。
我們兩個人來來回回的敬着對方,我偷偷在喝酒的時候把酒倒在了地上,桌上已經擺滿了酒杯,只見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眼神迷離的看着我,問我爲什麼要害他。
我不解,扶着他,說:“誰要害你?”
他似哭似笑的說着,他在生意場上的失利,我從他的口中得知他的集團因爲他自身的桃色新聞,股票一落千丈,我有些不忍心,哪裡還有我起初見他時的雍容華貴。我抱住他,安撫着他,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背,像安慰孩子一樣安慰着他。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我幫他解決麻煩,那麼以後他是不是就能成爲我的靠山?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就下意識的想要去實施,我需要足夠的勢力來保護我,不讓我在璞麗裡面受其他人的欺負,眼前的他是我最好的選擇對象。
換做任何人,在當處在事業最低谷時,被人拉了一把,都會感激,除非這人真的喪心病狂不懂感恩。
慾望在我和他之間流連,我扶着他往包房走去,開了一個房間,在他迷濛的眼神中緩緩的脫下了我的黑色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