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在韓氏的地位,會更加危險。
所以秦詩雨很清楚,現如今的韓煜城,是絕對不會跟自己分手。
只不過,她也不允許自己未婚夫的眼裡,一直有別的女人。
想着想着,秦詩雨的眼淚就緩緩而下,掉落到了韓煜城的手臂。
溫熱的淚水讓韓煜城回過了神,緊接着就垂下眼瞼,瞅着秦詩雨:“你怎麼了?”
雖然現在韓煜城意見確定了自己還是很愛着顧念,可懷裡的女人,畢竟也和自己在一起三年了。說沒有半點感情也是假。更何況,他如今還需要這場婚約來穩固自己在韓氏的位置。
秦詩雨很委屈的咬了咬脣:“你是不是很擔心念念?我也一樣。我們誰都很希望念念會沒事。可她都消失這麼久了。”
“念念不會有事的。”下一刻,韓煜城想都沒想,就直接反駁了秦詩雨,“小雨,她是你的妹妹,以後我跟她也會成爲一家人。如果念念出事的話,你會高興嗎?”
“我……”秦詩雨沒想到,韓煜城竟然會說得自己毫無反駁餘地。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她不會再回來的這種話。”韓煜城的口吻變得很嚴肅,“你是她姐姐。”
“煜城,我只是……”秦詩雨百口莫辯了,“只是太過擔心念念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恩。”韓煜城擡起拇指,輕輕的擦拭過秦詩眼角的溼潤,摟着她的那隻手臂,輕輕加緊,“我知道。”
韓煜城沒有注意到的是,秦詩雨的眼底閃過一絲可怕的微光。
…
K國。
顧念被帶出了郵輪以後,就跟着紀然去了他的私人別墅裡。
那個男人,住得很隱秘。
剛下車的時候,顧念還以爲,自己進入了一個世外桃源呢。
也真心看不出,他的花園裡,竟然種着很多花花草草。因爲她感到驚訝,就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就連那個男人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她都渾然不覺到。直到那男人開口說話:“這些都是我親手種的。”
“啊?”顧念被他突然開口說話嚇了一跳,也驚訝他竟然會親手種花。
看他的樣子,不像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呢。
“很驚奇?”紀然淡淡的問,然後又補充,“會嚇到你的,還有很多。”
“呵呵,是嗎!”顧念抽了抽嘴角,尷尬的乾笑了兩聲。
可自己並沒有興趣知道他還有什麼興趣啊。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願意摘下面具?”紀然從一邊褲袋裡伸出手,想去給顧念拿下羽毛面具。
她越是不給自己看她的樣子,他就越是好奇,這個女人長着什麼樣子。
顧念比他快一步的按住了自己面具,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提醒着他:“您說過,您不會碰我的。”
她是見他一副很正人君子的樣子,所以纔會跟他出來的。
如果他食言的話,那豈不是跟遊輪上那些鹹豬手,有幾個區別?
“我是說過我不碰你。可是女人,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男人的話能信,母豬能上樹?”紀然發現
,調侃這個女人,讓她緊張讓她害怕,好像還挺有趣的。
看來,她在自己身邊,未來他會增添不少的樂趣。
聽着他一本正經的說着花言巧語,顧念頓時就很想拿起一旁的仙人球,砸他一臉。
可自己已經在他的地盤裡了,也只能裝裝低頭的樣子。
畢竟她不想回到那個可怕黑暗的郵輪上。
顧念眨了眨眼,淡淡的回他:“別的男人說的話可能不能信,可我相信,您不是那樣的男人。”
“呵!你太高估我了。”紀然眼瞼微微眯着,將眼前的女人,收入自己的瞳孔裡。
她的眼睛,好像一個人。
看着看着,紀然不知不覺就恍神了。
顧念越發的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便下意識的轉了身:“我來,就是單純做您的女傭嗎?”
“那,你願意做我的女人?”下一秒,紀然就貌似開玩笑的反問了她。
不過說完那句話以後,紀然連自己都猛的愣了愣。
整整三十年,除了年少時,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入過自己眼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入過自己的心。
他這個人,比較迷信,相信有一種緣分叫做命中註定。
在他第一眼見着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隱隱的覺得,他跟她,應該是會有故事。
只是,有這種想法,就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了。明明他連她長什麼樣子,他都還沒見着。
怎麼就有那種奇怪的念頭?
大概,是因爲這個女人引起了自己注意?
好像也只有是這樣吧!
但顧念聽到他那句話之後,整個人就差點震驚得摔倒了在地上。說好只是做他女傭的,怎麼突然就轉了口?
“您別開玩笑了。”
“女人,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跟你鬧着玩?”紀然再次擡起腿,一步步的朝着顧念身後走去,“還是說,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身後一陣陰風陣陣,此時顧念不用轉身,卻都已經能感覺到了那人走近了她。很想逃。可她現在,又能逃到哪兒去?
顧念使勁的深呼吸:“像我這種剛從郵輪裡出來的女人,您確定您要嗎?”
“你想說,你被郵輪上那些人碰過?誰?”紀然的語氣,頓時加重。輪廓深邃的臉龐,頓時變得很陰沉。好像有一種要殺人的戾氣,縈繞在他周身一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顧念這會兒就覺得,那個男人好像有些在乎她?
應該不會吧。
畢竟他們這纔剛剛認識呢。
而且他看起來,很優秀。就連那個拉得一手好小提琴的才女,都那麼喜歡他。應該是不缺女人愛的吧?自己那麼平凡,他怎麼會對自己有興趣?如此分析完以後,顧念就覺得,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見顧念沒回答自己,紀然就叫了手下過來:“回郵輪,去查。誰碰了她。哪隻手碰了她的,砍哪隻!”
聞言,顧念的背脊嗖嗖嗖颳起一陣陰冷如地獄傳來的風。
他他他,難道是一個暴君?
顧念也擔心他真
的會這樣做,就趕緊回過神去:“沒有,我剛來就被那個嬌姐帶進了您的貴賓室裡,誰都沒有碰我。”
“呵呵,是麼。”紀然其實剛剛也只是隨口一說。不過如果真有別人碰了她的話,他確實會那樣做。
緊接着,他就對手下揮了揮手,手下走開。
紀然擡起手,長指捲了卷顧念垂下來的一縷長髮。顧念總覺得,他這樣做,很不對。也很想拍開他的手,可又怕。便只好屏住呼吸,看他接下來還想幹什麼。
“你看起來,很怕我。”紀然將那縷長髮,放到了女人的耳根後,“我有那麼可怕?”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是您的女傭,您高高在上,我應該要跟您保持距離而已。”顧念的腦子在急速運轉着,什麼擡舉他的話都想了一個遍。
“呵呵!”
紀然輕輕笑着,聲響低沉而好聽。
可顧念的心裡,卻越發的沒底。因爲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紀然一直盯着顧念看,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突的,大門外飛速的開了進來一輛跑車,穿着一身紅紅綠綠的男人,從座駕裡飛躍的跳了出來。他第一眼不是看紀然,而是凝視着他哥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看。只見那個女人的身上,披着他哥的外套,嚴嚴實實的包裹着。
這麼說來,他那個千年不碰女人的哥,準備開葷了要?
紀品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哥,我就說,去郵輪會有好收穫吧。你看果然吧,下次我們再去,聽說,馬上又會到一批不錯的哦。”
紀然微微不悅的掃了一眼紀品,很不喜歡他現在說的話。
這會兒,顧念因爲這個剛來的男人說的話,而嚇到了。傳言是真的啊?K國的大部分女人,都是要被他們這些男人給隨意玩弄?尤其,她很不喜歡他們把女人當成貨物來說。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此時面具後,顧念的臉色很蒼白。
紀品又說:“哥,你就信我一次吧,你開葷了之後,就肯定會明白,採。.陰補.陽絕對是男人最好的護膚品。不信的話你看看我的皮膚多好,壓根就沒皺紋。”
說着時,紀品還摸了摸自己那素來引以爲傲的潘安臉。
注意到了顧念的情緒突然變得不對勁的紀然,突然冷酷的打斷了紀品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話:“你很閒?”
“也不是很閒。只是聽說,我們C財團的大老闆,終於打算有個女人了,所以想來看看長了什麼姿色而已。”
身份在顧念面前暴露,紀然的臉龐,頓時一沉。
此時顧念徹底呆滯住了!原來,剛剛一直都以爲是我正人君子的男人,竟然就是C財團的總裁?聽說,C財團在K國,擁有無數類似今天晚上那樣的郵輪。難道,其實那艘郵輪,也是他的?買了自己的,也是他?
恍然間,顧念就覺得,自己真特麼的天真。還以爲他會是郵輪裡最後一個好男人呢。實際上,竟然是最壞的那個。可偏偏自己還瞎了眼,竟然還跟了他離開。要她被一個大壞蛋虐,她寧願回到那艘郵輪上,至少,那艘郵輪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說不定真有一個好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