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楚臨風一身黑色大衣,手裡的煙火點點沒有停息,站在碼頭上的人一手插進口袋,人家以爲是他耍酷,卻不知道楚臨風放進口袋的手握着手機,他在等一通電話,一個女人的電話。
手裡的煙不知道抽了多少,口袋裡的電話始終沒有想起,海岸上的船燈閃亮,楚臨風冷眼看着靠近的船隊。
“楚少親自相迎,歷某真的是喜不勝收。”
上岸的歷言澈,已久半張面具擋住面容,看不到的面孔,楚臨風看着那張面具,一眼笑開,“忠叔別來無恙。”
幾個字,帶着面具的人哈哈一笑,取下的面具把玩手中,一張蒼老的臉暴露出來,“早知道瞞不住楚少,老頭子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大冬天帶着這個面具,還真是有點冷。”
“早知道是忠叔來,晚輩也不用緊張了,晚輩的人還沒到江城,要是真的跟歷先生的人衝突起來,傷亡的只會是晚輩。”
“哎楚少這話說的,誰不知道楚少的本事,即使是我家那小子也不是楚少的對手。”
“忠叔說笑了,海邊冷,忠叔裡面請。”
“請。”
面具遞給身後人,忠叔一路言笑的跟着楚臨風說說笑笑,兩人就像是打太極似的,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綿薄之力傷不了人,卻能聽出話裡的雙方諷刺。
忠叔是歷言澈身邊的老管家,爲人慈祥,所以楚臨風纔會自己說出他現在處境,忠叔雖然是跟着歷言澈的,但卻沒有歷言澈的陰恨,按照他老人家的話,能不打就不打,大家客客氣氣的坐下一起發財,不是更好。
“忠叔請。”
楚臨風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後面的人原本想跟上,卻被楚臨風一手擋在外面,忠叔嘴上不說,眼底的贊同卻寫着對楚臨風的尊重,一手向後,他的人也留在外面。
“楚少懂規矩,老頭子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今天就我跟楚少,其餘人留下外面。”
“好。”
散開的人,只留下林子給二人倒茶,二人在邊境也打交道幾年,不過那時候都是打打殺殺槍林彈雨,現在突然坐在一起喝喝小茶,倒顯得有點詭異。
品着茶,忠叔一路都笑眯眯的,客氣的就真的像是來套杯茶的老頭,而不是一個帶着任務前來的談判者,直到一杯茶下肚,放下的茶杯,也放下忠叔臉上的笑容。
手指摩擦茶杯邊緣,忠叔緩慢開口,“楚少是聰明人,老頭子也就不跟楚少廢話了,今天我來這裡,是我家少爺的意思,楚少毀了我們在江城的基地,這件事情,楚少需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忠叔的話,楚臨風揚脣冷笑,忠叔說的客氣,但是楚臨風也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怒火。
也是,那麼大一片罌粟園,一年的產量是一筆不菲收入,現在被他一封郵件就剷除了,放在誰哪裡誰都藏着一把火氣,忠叔現在能坐下來和他好言談說法,已經很難得了。
手裡放下的杯子,楚臨風揚起的脣角,看向忠叔,淡然開口,“忠叔想要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