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出要回醫院這話的瞬間,程安妮感到氣溫驟降了幾度。
不用看也知道,男人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臉說變就變的男人,真的蠻可怕的。
“你再說一次?”
“已經很晚了,我得趕在唐澤醒來之前回……”
他作勢又要像野獸一樣撲上去,急得程安妮忙尖叫。“別、別來了……你幹嘛啊……”想累死她嗎?
“我剛剛警告過你,如果你再敢提他的名字,我會讓你哭着在我身下求饒。”
美眸瞪了他一眼。“我剛纔不是已經哭着求饒了嗎?也沒見你心軟。”
“這次我會讓你哭得更厲害。”
“別、別來了……我好累……”程安妮想躲,可人在他懷裡,能躲到哪兒去,反而更深地陷入了他健碩的胸膛。男人的臂膀非常強壯,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個洋娃娃。她軟綿綿的身子勾動着他的心,恨不得將全部柔情都用在她身上。
小手抓沙發,她試圖改用撒嬌攻勢。“你知道唐澤是個瘋子,醒了還不知道怎麼鬧呢,到時候又很多麻煩。反正你都已經……”輕咬蜜桃脣。“兩個小時,該滿足了吧。”
“你以爲我只是想睡你?我有那麼膚淺?”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哪個不膚淺,你剛剛就跟野獸差不多。”平時看着多麼冷傲的一個男人,感覺像是禁慾系的,誰知道在**上那麼狂野,花樣那麼多,都快把她折騰得全身骨頭散架了。
“難道你不喜歡?”
“討厭……”
“你很清楚,我今晚絕不會讓你離開這。”
“可醫院那邊……”這次她學乖了,沒有說唐澤的名字。
“他敢怎麼樣?不爽的話就去死好了!”
安妮被他兇巴巴的語氣逗樂了,他有時候真的很任性。“都快離婚了,沒必要鬧僵,三天你還等不了?”
“三天?我一秒鐘都等不了。”說着又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告訴我,你真的想走?”
他目光灼灼,程安妮根本沒法在他那雙銳利的眼眸中說謊。她連自己都騙不了,怎麼可能騙的過他?
她不想走,一千一萬個不想走。
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半夜兩點趕去醫院,不累嗎?”
“累有什麼辦法?是我有錯在先。”
她愧疚地低下頭,但陸禹森一把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許你認爲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一種錯誤!就算有錯,也是錯在我遇到你太遲。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他的表白每一字每一句都鏗鏘有力地砸在程安妮心臟上,深入了她的靈魂,她喜歡他這樣霸道,她願意成爲他的小女人,被他**愛,被他佔有。
“我不希望你因爲過去的不幸而讓自己變得畏畏縮縮,你的人生是你的,只有你自己能夠主宰,誰也不行。以自己的快樂爲主,別給自己那麼多壓力,一切有我,今晚就留在這。”
見她還有些爲難,陸禹森退了一步。“明天早上我送你去醫院。”
“來得及嗎?萬一他醒了……”
“如果他要醒早就醒了。留下,嗯?”
程安妮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她總是沒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明明唐澤已經用不離婚來威脅她了,她竟然還偷偷溜過來,她一定是瘋了。但早在她遇到陸禹森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已經脫軌,已經瘋了吧?
“留在這也可以,不過我們得分房睡。”
“你覺得可能麼?”
“我很累,再經不起折騰了。”
“我不碰你。”
“哼,我纔不相信男人這種話,說不碰都是假的。你肯定想着先把我拐**,然後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是這樣的吧?”
面對她可愛的控訴,陸禹森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秀氣的小鼻子。“本來我不打算對你怎麼樣,但你再這樣跟我萌,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我纔沒萌……我本來就很萌。”她吐舌,一笑一對酒窩很可愛。女人大抵如此,不管在外面多麼成熟知性,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永遠是個可愛的小丫頭。
陸禹森又被她迷得一陣心神亂晃,不自禁喃喃。“你就是個小妖精。”
“我哪裡是小妖精了,我纔不是。”
“你都把我的精吸光還說不是?”
“哎,你這人……**。”她嬌嗔。
陸禹森一把抱起她走向臥室,她順勢就環住了他的脖子,很乖很乖。
“怎麼好像輕了?瘦了?”
“真的嗎?”安妮很驚喜,“我最近在減肥。”
“都這麼瘦了減什麼肥?胸小了我摸着不舒服。”
“誰說讓你摸了。”
“它們是我的,我想摸就摸。”
“哼,你只知道考慮你摸着舒不舒服,我變胖誰管?”
“再胖我都要。”
“油嘴滑舌,我纔不相信呢。”她嘴上這麼說着,卻已經笑咧了嘴。
兩米的大**顯得程安妮愈發嬌小,她滾了一圈,“嗯……**墊不錯,好舒服。”
“那搬過來一起住。”
“我纔不會爲了一張**墊出自己呢。唔……剛剛出了汗,衣服有點黏黏的,這裡有沒有女人的衣服給我換?”
“你是在試探我麼?如果我這裡有女人的衣服,你還不跟我拼命?”
呃,居然被他看穿了……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襯衫遞給她。
“又是你的襯衫啊……”
“很嫌棄?”
“一般般吧。”
但女人的嘴往往是不誠實的,她其實喜歡得很。他的襯衫都是手工的,衣料非常親膚,穿着很舒服,也襯得她的腿很長,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最重要的是,襯衫上有他的氣息。衣釦上繡着他的名字,會以一種自己整個人都屬於他的幸福感。
以前她總覺得愛情中兩個人都是獨立的,沒有誰屬於誰這個說法,女人也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可深愛一個人就知道,不是互相從屬,而是融爲一體,很安心很滿足。
“我要換衣服了。”
“嗯。”
見他沒有一點兒意識,安妮一本正經問:“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