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進了電梯,正要按頂樓鍵,發現亮着。
電梯裡只有她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對方很有禮貌地對她笑了一下。
“你是這的員工嗎?”王文君主動攀談。
“不是,我是合作公司的職員,今天過來處理一些事務。”
這只是個藉口,安妮是想找陸禹森問問爲什麼要把團隊調到帝國集團去,那樣她見他的次數就少了。
“原來如此,真羨慕你們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可以有自己的事業,我們那時候都是依附男人,在家相夫教子。”
安妮微微一笑,“一個女人的成功有很多種,擁有自己的事業是成功,成爲一名賢妻良母,培養出優秀的後代也是一種成功。”
這話說到王文君心坎裡去了,這些年儘管她沒有工作,但她有個引以爲傲的兒子,她的朋友都很羨慕她,都想把女兒嫁給他,她很驕傲。
她的談吐和那種從容幹練的氣質讓王文君對她頗有好感,難得有個她覺得不錯的女孩子。
現在很多女孩都太浮躁了,一心想着靠男人上位,能夠獨立自主的已經不多了,她出淤泥而不染。
“您來這是……”
“我兒子在這上班。”王文君是個低調的人,沒有強調自己的身份。但還是說了一句。“他叫陸……”
“鈴鈴鈴……”
“抱歉,我接個電話。”
“黃總監,現在去三十樓會議室?有事嗎?好的,我馬上到。”程安妮掛了電話忙按三十樓的鍵,剛好到了。
“再見。”
“再見。”她走出了電梯。
到了辦公室。
“黃總監,你找我有事嗎?”
“我聽說你來了公司,我還以爲是你找我有事呢。”他回答道。“下午開會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沒有談清楚?”
“不是。之前都是在陸氏工作,現在你們整個團隊調到帝國集團,我挺意外的,想找總裁問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正常的調動,別想太多,以後有問題可以直接找我,總裁很忙,而且他今天不在公司。”黃總監按照李助理交代的說。
“嗯,那我先回去了。”
шωш☢t t k a n☢Сo
又見不到他,她心裡好失望。
……
兩天來,程安妮不停看手機,一次次失望。
她也不想自己變得這麼粘人,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可還是覺得無精打采。就像對藥物產生了依賴性,一不吃就沒勁,而他就是她的藥。
接到秘書電話,去了總裁辦公室。
“鄭總,我進來了。”
她推門進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背對着她,雙肩寬厚,陽光一直由他偉岸的身影延伸到她腳邊。
即便背影都有一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安妮窒息了。
他轉身,雙手插在褲袋裡,對她微微一笑,笑容充滿了**溺。
“怎麼?不認識我了麼?”
幾分雅痞,幾分矜貴,依舊是高貴得讓人不敢直視的陸禹森,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陸禹森。
程安妮鼻子一酸,就像被遺棄的小**物突然找到了主人一樣,撲過去抱住他。“這幾天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她從來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兒可以如此折磨人。
心酸、委屈、喜悅……所有情緒統統涌上心頭,激動得渾身發抖。
陸禹森也好不到哪去,也被思念折磨得夠嗆。
這幾天王文君盯得太緊,還派私人偵探調查他,他根本找不到機會見她,這次還是藉着找鄭舒南的名義來見見這個讓他思念如狂的小女人。
男人強壯有力的臂膀一手環着她的腰,另一隻手緊緊箍着她的後腦,怎麼用力都覺得不夠,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胸膛。
“我也想你。”
“你騙人,如果你想我就不會不見我,我發微信給你也不回。”她小女人的脾氣又上來了,委屈得在他懷裡撒嬌。
“你有新歡了是不是?”
陸禹森樂了,“你不就是我的新歡嗎?”
“纔不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覺得膩了,不想要我了,去找別的刺激了……”
“如果是那樣,那我來找你做什麼?”
“新歡玩膩了又覺得舊愛好唄……”她用小拳頭捶着他的肩膀,好哀怨,好委屈。
陸禹森扶着她的肩膀,低頭打量她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樂不可支。
“你還笑?”
“我的寶貝兒怎麼這麼可愛?”他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壓抑了幾天的鬱悶一見到她就煙消雲散了,心情好得不得了。
安妮扁扁嘴,“別以爲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能矇混過關。”
“我太忙了。”
“忙只是個藉口,真正有心的人,再忙也能擠出時間。就算見不了面,回微信的時間總有吧?”
她越說就越酸,越說就越不是滋味兒,彆扭得很,怨他冷落了自己。
她倒不是真的擔心他沾花惹草,但不管有多忙,也不能丟下她不聞不問。
“抱歉,是我不對。”他單手捧着她的小臉,修長的手指插入她髮絲,柔軟的髮絲婆娑着他的手指,激起一種暖暖的觸感,一直溫柔到心臟深處。
這一聲道歉,誠懇而深情。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她得理不饒人,“不想讓我生氣,就不該不理我。”
“我有苦衷,天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安妮不解,什麼事情能讓這個隻手遮天的男人無奈?這世界上還有他辦不到的事嗎?
“什麼苦衷?”
“先不談這個了,讓我好好抱抱。”
又一次將她擁入懷中,不管抱得多緊都覺得不夠,只想抱得更深更緊更用力。
“天……我好想你……”喉嚨裡發出深情的喃喃。
“我也是,見不到你這幾天,我幹什麼都沒勁,一直想着你。”她悶悶咕噥,“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思念一個人的感覺太糟糕了……你把那個獨立的程安妮弄到哪去了?我想讓她回來。”
“傻瓜。我就想讓你想我,依賴我。”
“可成爲依賴男人的藤蔓會沒有安全感……”她怕陷得太深,將來分開的時候痛苦得活不下去。但現在想這些已經太遲,她早就已經深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