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拍到了,拍到了——”唐萌嚷嚷着跑進房間,比挖到了一百億寶藏還激動。
“噓,小聲點。”韓媚蘭忙關上門,看到照片上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心情也是挺複雜的。
抓到這份證據是一件好事,但畢竟是自己兒媳**,是她唐家的恥辱,她這個婆婆肯定不爽。喉嚨裡就跟吞了只蒼蠅似的,上不來下不去,直反胃。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個偵探很厲害,以前是在好萊塢拍明星醜聞的。只要他想拍,就沒有他拍不到的,這一百萬花得值吧。”唐萌得意洋洋,“你瞧瞧,這麼高清,那小賤人的賤樣拍的一清二楚,她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哥在家嗎?我拿給他看,看他怎麼處置。”
“傻啊你,你哥早就知道她**,還不是護着她?你覺得他會讓這些照片落到王文君手裡?”
“那我們偷偷寄給她?”
“再看看情況。”韓媚蘭眯了眯眼睛,眼神惡毒。“最好是能讓她抓現行的,當場就弄死那個小賤貨。”
“好啊好啊,她之前還打過我耳光呢,要狠狠還回去。”
“你先讓那個人留意你表叔那邊的情況,一有動靜就向我彙報。讓王文君抓姦在**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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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王文君狂扇程安妮耳光那一幕,唐萌興奮極了,“媽,還是你厲害,我愛死你了!”
……
陸禹森出去半個鍾就回來了,凌晨一點。
客廳內漆黑一片,王文君房間的門縫是黑的。
他悄步走進房間。
但王文君一直沒睡,今晚他說累,想早點休息,不陪她看京劇,她就知道他肯定會去找那個女人,一直等到十二點,聽見他出門的聲音,立即派人跟蹤他。
但那人說他好像知道有人跟蹤,車開得很快,纔跟兩條街就跟丟了。
王文君心裡很不舒服。
他們本來是最親的人,現在卻弄得像敵人一樣,要玩跟蹤這些戲碼。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
清晨陽光透亮。
陸禹森起**,女傭準備好了早餐,但王文君沒象往常那樣等他。
“太太呢?”
“太太還在休息呢,我叫過她,她說她不想吃。”
陸禹森點點頭,走過去敲了敲門,推開。
“媽,吃早餐了。”
王文君躺在**上,背對着他,氣的**沒睡,睜着一雙眼睛,但裝睡不理他。
“吃早餐了。”
他叫了幾句,王文君纔沒好氣地哼一聲。“我不餓,不想吃。”
“你血壓低,不吃早餐不行,先吃完早餐再睡。”
“我說了我不想吃。”
“不舒服麼?我陪你去醫院。”
王文君坐了起來,一向溫和優雅的女人這會兒憋了一肚子怒氣,情緒有些激動。“我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心裡不舒服,昨晚你去找那女人了?”
陸禹森沉默。
他知道她找人跟蹤他,只是彼此都沒挑破。
“我天天守着你你還這樣,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我不是你的犯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怪我管你,礙着你了?”
“我沒這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現在眼裡只有那個女人,其他人都容不下。”
陸禹森捏了捏眉心,他不喜歡這樣的爭吵。“不談這個好嗎?”
“那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以後是什麼時候?你到底要藏多久?她是有多見不得人?”
王文君紅了眼眶,“從小時到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哪怕是一個人回國,我再不樂意,還不尊重你的決定?我當初就不該心軟……”
“我自認已經很寬容了,其他事我都向着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不管你愛不愛小慈,你們已經結婚了,你對她就有責任,你這樣一腳踏兩船太過分了……”
“我一直都很惱火,但我不想和你吵,回來這幾天,我有說一句難聽的嗎?我還不是顧及你的感受,想好好解決這件事?但你越來越過分了,你存心想氣死我!”
“我沒想氣誰。”陸禹森嘆了口氣,擰着眉頭。“我也沒想過會愛上她,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我也身不由己。”
“什麼身不由己,我就不相信你沒有她會活不下去。”
“是不會活不下去,但我會活得不快樂。”陸禹森認真道。
王文君怔住了,淚眼婆娑地望着他,有一刻動容了。
她不是個冷血的人,也懂愛,兒子的幸福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可不能因爲愛就拋棄一切責任。人活在這個世上,是要有道德約束的,不然想**就**,想殺人就殺人,這世界不是亂套了嗎?
“你就知道自己,那小慈呢?你想過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
“我想過,所以我曾經也打算放棄,我掙扎了很久,但我放不了,我真的很愛她。”
陸禹森眉心擰得更緊了,有一種脫離控制,力不從心的感覺,然而眼裡的執着未曾有一秒的動搖。
“婚內**是錯的,我也不想對不起葉慈。如果她同意,離婚後我會竭盡所能給她補償。”
“離婚”兩字還是由他親口說了出來。
比陸禹森想象的要困難,卻是重重鬆了口氣。
王文君明白,有些事情一旦戳破,那就無法再挽回了。
他是鐵了心要離婚了?
她感到一陣心慌,本能就逃避這個話題。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走。”
“媽……”
“你出去。”
“我要出差,兩天後回來。”
“又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嗎?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
程安妮下午兩點到達k市,酒店安排了車子來接她。
酒店位於深山之中,是著名的風景名勝區,位置有些隱蔽,景觀和空氣都很好,很多遊客都是來這靜養。
她一到就變了天,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噼裡啪啦——”
雨點像鞭子一樣抽打着落地窗。
她望着窗外風雨飄搖的世界,就像魔鬼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由心底鑽出一種恐懼。
她看眼手機,已經六點了,比約定時間遲了三個小時。
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