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雨飄搖,但在男人充滿力量的臂彎裡,程安妮睡得很安心。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有人在看自己。
她揉揉眼睛,睡眼惺忪。
一睜眼就是個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心臟有點兒受不了。
“唔……早啊……”她一邊打哈欠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早上好。”男人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
程安妮打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傻在那裡,急忙捂住嘴。
“怎麼了?”
“我、我還沒刷牙洗臉呢……”
忙用另一隻手清理眼睛四周的髒東西。
陸禹森樂了,一口白燦燦的牙齒自帶着光芒,拉開她的手。“躲什麼躲,我又不是沒看過。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纔不是呢,我現在一定很醜……而且我的睡相肯定很糟糕。”
“不醜,至於睡相嘛……”陸禹森莞爾,“我已經習慣你磨牙說夢話了……”
“我又說夢話了?”
從小落下的“病根”,改不了。
“我媽說我小時候睡覺時經常說夢話,還背唐詩,我昨晚說什麼?”
“說我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說你很愛我。”
“纔沒有呢。”她臉一紅,昨晚好像是在夢裡說這些來這,但真的說出來了?好害羞。
“臉紅什麼,你說的是實話。”
“臭美。”
“這個叫自信。”
“嘁。”
兩人邊鬥嘴邊親吻,程安妮就忘記了自己沒刷牙這件事。
她以前以爲至少要**幾個月才能到早上起來不刷牙就親親的程度,但遇到愛的人……一切順其自然,一點都不會尷尬,她覺得很甜蜜。
懶懶地依偎在他懷中。
外面仍在下雨,山間瀰漫着雨霧,就像在雲端之中,似幻似真。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她嘆息,“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傻瓜,我們還有很長的人生。”
“可要面臨的困難也很多。”
“你再嘆氣就變成小老太婆了。”
她苦笑。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相信,可有些事情不是有能力就能解決的,比如親情……”
“不是說好這兩天別想那些煩心事,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行嗎?”
她也想自我麻痹,可她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沒辦法不去想。即使在最幸福的時候,心頭還是像有塊大石頭壓着,呼吸困難。
但她不希望負面情緒干擾他,反正這些事情想了也沒用,何必自尋煩惱。
“我餓了,叫早餐吧。”
“是麼?我也餓了。”他露出了獵人發現美味時邪惡的光芒。
程安妮好氣又好笑。“我是真餓了。”
“我也是真的餓了。”
“昨晚四點才睡,你都不用休息嗎?”
“我體力好得很,不用擔心,你還是擔心自己吧。”隨即,男人便用獵豹般的身軀壓制住她。邪惡一笑,薄脣貼在了她敏感的小耳朵上,緩緩旋轉着。
“嗯……別……癢……好癢……”
她試圖推開他,可雙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阿森……嗯……”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他的嗓音低沉性感,循循善誘道:“再叫一聲。”
“阿森……”她像煮熟的小蝦米一樣拱起身子。
“阿森……”
“阿森……”
無助地抓住他的肩膀。他的肩好寬闊,肌肉好健壯,試問哪個女人能抗拒這樣一雙有力的臂膀。
陸禹森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不斷往下,像火焰一樣點燃了她全身。
“那裡不可以啦……”
“阿森……嗯……不要了……”
“嗯……”
“阿森……”
抗拒逐漸變成了**,融化在他火一般的熱情中。
……
兩個小時後。
程安妮精疲力竭,渾身綿軟。
攻略城池的男人卻神采奕奕,飽餐了一頓,一臉滿足。
“你好討厭……”她咕噥。
“討厭麼?你剛纔的反應可不像討厭,是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他下**,精壯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裡,拿起一杯水送進嘴裡,仰頭一飲而盡,喉嚨哽動,充滿了男人味,演繹着極致的性感。
安妮迷迷糊糊地覺得,他就連喝個水都那麼帥,好像在拍廣告。
他一定是上帝的**兒。
他的存在就是爲了證明上帝有多偏心,有些人從頭到腳都在詮釋着“完美”兩個字。
不穿衣服比穿衣服還迷人……要命呢。
完了,她要變成癡女了。
“好看麼?”男人斜眼睨她時愈發魅惑了。
她心尖兒一顫。“誰看你了,我在看窗外的風景。”
一說謊就臉紅。
陸禹森揶揄。“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會理解爲你在邀請我。”
她大驚失色,忙叫道:“不要了不要了,我要累死了。”
“昨晚第三次時你就說不要,後來還不是做了七次?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可誠實多了。”
“讓我休息一下,你這樣我會吃不消的。”
誰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她看完全相反嘛,明明他力耕耘一點都不累,她這塊“田”卻快要給他耕壞了。
“好,那吃飽了再做,我先洗澡。”他給了她一個吻,然後進了浴室。
程安妮用電話叫了早餐,才五分鐘,門鈴就響了。
“這麼快……”
“等等,馬上就來。”
她匆匆用浴巾裹了一圈就跑去開門。
門外的人卻讓她當場面如死灰。
王文君站在門口,一臉憤怒。
程安妮心裡頭涌上各種情緒。
羞愧、難堪、慌張……
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她還沒開口說話。
“啪——”響亮的一耳光已經狠狠扇在她臉上。
五道火辣辣的手指印。
嘴角紅腫,滲出了血絲。
頭髮蓬飛。
“伯母,我——”
“別叫我!”王文君氣得渾身發抖,眼前發青,尤其是看到她這副衣不遮體的模樣,怒意就更是直衝頭頂。
“虧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騙我!”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你這叫**!”
一向優雅的女人,在憤怒之下發出鬥雞一般的尖叫。
人在盛怒之中是無法思考的,什麼修養、理智都統統見鬼去了,一個狠狠的耳光還不夠解氣,她都恨不得像潑婦一樣抓着她的頭髮狂扇她巴掌,狠狠教訓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