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森調動美國警方進行追查,很快就有了眉目。
“我們再次查證後發現,保羅那晚的不在場證據是假的,監控錄像的時間被他動過手腳,anni兇殺案很可能就是他乾的。不僅如此,他還很可能是另外二十幾件連環兇殺案的兇手。”
他接過資料,照片上都是受害女人的照片,有的被開膛破肚,有的被割破喉嚨,有的臉被硫酸毀容了半邊,畫面極度血腥恐怖。
他的手冰冷,發抖。
他的直覺是準的,那個保羅有問題,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殺人狂魔。
安妮一定有危險。
他急忙給她打電話,但她掛斷了。
他必須找到她!
……
墨爾本“明珠”公寓。
整層樓就只有一套房,程安妮一出電梯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叮咚——叮咚——”
就連門鈴聲都有顯得有些陰森。
她緊張地環顧四周,生怕突然跳出一個殺人魔。
門開了。
保羅站在門後,裡面只開了一盞很暗的燈,從他背後照過來,襯得整張臉陰惻惻的,加上那道疤,看上去有種恐怖的感覺,像電影裡那些**。
安妮下意識抓緊了包帶。
今天怎麼回事?看什麼都害怕,就像一隻驚弓之鳥。
“進來吧。”
“嗯。”
她低頭走進去。
“這裡好暗,爲什麼不開亮一點的燈?”
“我眼睛疼,懼光,這種燈光舒服一些。”
門在身後關上,她身子跟着一抖。
“怎麼不進來?”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想逃離這個地方,整個客廳被一種幽藍色的燈光籠罩着,連人都看不大清楚,感覺特別詭異,她每個毛孔都充斥着一股寒意。
她就是很不喜歡這裡。
“不用了,你來就好了。”
“我來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你這道疤應該去醫院縫合一下,走吧。”
她轉身想離開,保羅一把輕輕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想去。”
“可是……”
“進來吧,陪我聊會兒天就好了。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好。”
她坐在沙發中間,緊張的心情還沒有平復,環顧四周,就是一座普通的豪宅,除了燈光藍色燈光詭異了一點,好像沒什麼不正常。
除了……
大廳的牆壁上掛着一塊很大窗簾。
她有些奇怪。“爲什麼用窗簾遮着牆壁?”
保羅揚了揚嘴角,幽幽地說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不是麼?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爲你破例。”
“不、不用了,我不喜歡探聽別人的秘密。”
總覺得窗簾背後是什麼恐怖的東西。
她說不上來是怎樣一種感覺,一會兒覺得是自己最近聽了太多連環殺人案的事情,導致精神高度緊張,胡思亂想。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保羅一定不對勁。
總之如坐鍼氈,總想找藉口逃離這個地方。
“你今天好像很緊張?”
“沒、沒有……可能是聽太多那個殺人案的事,現在又是晚上……所以……”
“怎麼?你懷疑我是殺人兇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覺得我看着像殺人魔嗎?”
他的眼神更加陰森了,在這種燈光和情境下,那笑容很鬼魅。
安妮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你之前說過,殺人魔往往是那些看上去很正常的人。”
“所以你怕我?呵,瞧你嚇得臉都白了,真叫人心疼。”保羅端起茶杯,“喝口水,壓壓驚。”
“我、我現在不想喝。”
“喝一口,一會兒我們去醫院。”
聽到去醫院,程安妮才抿了一小口。
“我們趕緊去吧,晚了醫院都要下班了。”
“先坐一會兒,不着急,你不是很喜歡和我聊天嗎?”
可安妮現在整個人被一種極端詭異的感覺包裹得窒息,渾身都在發抖,哪有心情聊天。
“你在緊張什麼?害怕什麼?嗯?你知不知道你在發抖,就像是一隻……落入狼窩的小綿羊,讓人想一口吞了。”
保羅的聲音溫柔得近乎**。
她現在的模樣,和當年anni臨死前一模一樣。
瑟瑟發抖,眼裡充滿了恐懼,叫人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虐殺的**。
他原以爲男人只有在射.精時才能達到極致的**,原來殺人的快感更加強烈,獵物死前恐懼的眼神,被殺時痛苦的慘叫,鮮血淋漓的畫面……
光是想到那些,保羅下身已經熱血沸騰,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他要忍住,隱忍過後的釋放,快感更加強烈。
算着時間,差不多了,藥效很快。
“你剛纔不是問我牆上爲什麼掛着窗簾嗎?你想知道背後的秘密?”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她的聲音瑟瑟發抖。
“但我想告訴你,我的全部。”
保羅牽起她的手,他的手異常乾燥溫暖。相反,她的手指冰冷,掌心全是冷汗,她很不安。
兩人站在牆壁前,保羅緩緩拉開了窗簾。
程安妮驚異地睜大了雙眼。
兩米多高的牆,牆上密密麻麻掛滿了女人的照片。
都是年輕的東方女孩,黑頭髮,白皮膚,面容清秀。
一些是近距離的照片,女孩兒笑得很甜,一些是偷拍的。
還有一些……是血腥的虐殺照,有女人整個身體被剖開,躺在血泊之中。
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上來,程安妮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保羅卻面帶微笑欣賞着,彷彿那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很美,很震撼,不是麼?”
“你不是對那件連環殺人案很感興趣?答案就在這裡,喜歡麼?”
安妮已經抑制不住恐懼,全身如篩糠一般激烈顫抖着,“她們都是……是你殺的?”聲音已帶着哭腔,“你就是那個殺人狂魔?”
“想不到麼?那些無能的警察怎麼可能將我和那些兇殘的殺人兇手在一起,所以只能說是流浪漢,呵呵……這真是一個刺激的遊戲。”
她憤怒地握緊拳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應該去自首!”
“自首?”他輕笑,笑容鬼祟。
也許吧……等她死後。